第28章
罗池看着这“老公”二字眼睛疼。
他这辈子就没想过会喊哪个人老公。
靳飞就是个流氓，罗池这会儿要是去揍他又显得娇羞，他内心气极，表面上却隐忍着不去理他。
“干嘛骂自家人啊，我大爷还不是你大爷。”靳飞说着走出去，“你跟你那同桌说一声，我弄点东西吃，饿了。”
你那同桌？罗池估摸着他是在说贱贱，他低头摸出王剑杰的号，给他发消息，嘴上问着：“你看他不爽啊？酸溜溜的。”
靳飞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过来，“我对跟你关系好的能爽到哪去。”
[你爹活着呢，别炸了别炸了，再轰炸给你吵死了。
发送。
罗池哼哼两声，头也没抬地说了句，“我跟谁关系好关你啥事。”
靳飞觉得他就是头猪。
王剑杰那边消息很快弹了过来，大致是问罗池现在在哪儿云云，罗池告诉他，他现在住在靳飞的公寓……
“靠！”王剑杰光速打开电话，震惊道：“爹，你和靳飞到底咋回事啊，不是没有奸情吗！”
厨房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响，靳飞这家伙还会煮饭？罗池穿上鞋，站起身走过去看。
少年的背影在厨房里面忙活。
“是没有奸情，想什么呢。”罗池岔开话题：“我爸找我来了？”
提到罗大军，王剑杰那是有千言万语，注意力一下子被岔开来，说：“对啊，叔叔刚才走呢，他刚刚过来找你，正好被我在校门口碰见了。”
“你怎么到校门口去了？”
王剑杰说，“陈明轩喊我出去上网……本来想去的，结果一直跟叔叔说话，又忙着找你的事。池哥，叔叔怎么问我你是不是在我家住啊？”
罗池道：“嗯啊，本来想去你家住的，后来靳狗方便，我就到他这来了。”
王剑杰哦了一声，说：“池哥，你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啊，我能帮上你的尽量帮，帮不上的也一定给你办到！”
朋友里面，对他这么好的，也就只有王剑杰一个人了。他们俩也认识了很多年，罗池忽然笑了一声，心情好了不少，他骂道：“你他妈的我还以为你小没良心呢，放心，你池爹铜墙铁壁，没什么难得倒我。”
王剑杰嗯了一声，说：“那，池哥，你和你妈那儿边……什么意思啊？”
罗池反问他，“你觉得我该什么意思？”
“唔。”王剑杰顿了顿说。“我觉着吧，你——”
“贱贱，搁谁打电话呢？吃的买好了啊，快点过来，吃完上网。”
他正说着，陈明轩的声音飘来。
罗池眉头一挑，隐约察觉到什么。
“来了来了！”王剑杰应了声，扛不住食物的诱惑，对着罗池说：“我觉着吧，池哥你自己开心就好，真的，凡事就图个舒服。我先去吃东西了啊！晚点再找你！”
电话那头咚一声挂掉了。
罗池失笑，还真是小没良心的，他们这多年的父子情还没吃的重要呢。
不过陈明轩对他们家贱贱的态度……
王剑杰是个憨的，呆呆傻傻，没头没脑，可能没感觉，罗池之前也没往那儿方面想，这会儿一想，就觉得不太对味了。
合着这俩人瞄准他们同桌一人一个啊？撺掇好的吧？
过了一会儿，靳飞做完晚饭，将菜端上桌。
他平常时不时会来这里住，冰箱里备着一些食材，但是不多，都是一些最基础最简单的，番茄炒蛋之类的东西。
靳飞喊着罗池过来吃饭，罗池还真挺意外他会做饭的，菜色看样子也不错，他坐下来，说：“……你还有这个技能啊。”
“那是。”靳飞骄傲地瞧着他，罗池刚夹起菜尝了一口，靳飞便盯着他看，问：“怎么样？”
罗池看着他这期待的眼神，很想坏心眼的说一句不怎么样。
不过舌尖上的口感的确挺好吃的。
他点头：“嗯，挺好吃的。”
靳飞笑了笑，动筷。
期间只有筷子与餐盘碰撞的声音，吃到一半，罗池忽然出声，慢悠悠的问他：“陈明轩怎么回事？”
靳飞一愣。
“什么怎么回事？”他若无其事吃着菜，扫了眼罗池：“你指什么？”
罗池才不信他不知道，狐疑的瞧着他，问道：“他在追贱贱吗？”
靳飞反应过来，继续吃着饭。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俩是一丘之貉。”
罗池想了想，说。
意料之外的回答。
靳飞挑眉，嘴角噙着笑，淡淡点了点头。
“那不就是了。”
……
吃完饭，靳飞一直留到当晚八点，就在罗池以为他今晚要死皮赖脸住下来的时候，靳飞反而准备回去了。
他愣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回头，不过只是一下，罗池就收回了他的目光。
他要是表现出在意那就太奇怪了。
靳飞察觉到他的视线，过来揉了把他的脑袋，说，“乖，今晚我妈那儿有事，下次来住啊。”
罗池，“……”
“谁丫的想和你住。”罗池骂道，“滚滚滚。”
还省得他一直在想什么把靳飞踹出去呢。
靳飞被他拍了一下，也不恼，又趁机捏了把罗池的脸，揩了把油才离开。
“你妈的，”罗池差点一拖鞋飞过去砸他。“赶紧滚！”
电视机里放着新闻，罗池心不在焉的看着。
这一下午都有人陪着，忽然没人还有点不习惯，罗池觉得，习惯是个恐怖的东西，他抓了抓头发，不愿去深想。
烦心事够多了。
晚上的时候，备注“爸”的电话号码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
罗池目光一顿，点开来，才发现他爸白天也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发了不少短信。
最新的那条上写着，“你妈她明天想去看看你。”
前面几条是，“阿池你在哪？”
“怎么不接电话？”
“在哪？”
“没事吧？”
“在的话给爸回个电话。”
罗池看得心揪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爸播去了电话。
那边几乎是三秒接通，罗大军声音压着，似乎是不想让什么人听见，他小声喂了一声。
罗池喊了声爸。
“她明天要来找我是么？”
罗大军说：“嗯，阿池，爸拦过她了……但想了想，她好歹也是你妈妈，你们之间总有话要说清楚的。”
罗池本来也想说让她别来。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逃不过。
罗池叹了一声说：“好。”
他一顿，还是问道：“爸，你会和她复合吗？”
罗池心里没底。
他爸是个痴情种，十几年了，没有再娶，甚至罗池有几年还催着他去找个后妈。
他爸只是说穷，还是算了吧，等他长大。
但罗池知道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
他爸平常虽然不说，但是为什么，罗池还是猜得到原因的。
罗大军沉默了很久。
他说：“不会吧。”
“你妈她真的就只是短暂的借住一阵子，她离婚后没地方去……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阿池，她好歹也是你妈，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好歹也是你妈。
好歹也是你妈……
又是这句。
操蛋。
罗池应了一声，有些烦，不想再说。
没多久，他挂了电话，一个人起身，想去逛逛。
这个点附近已经灭灯了，罗池懒得出去，就走到客厅的阳台上，吹吹冷风。
公寓设施都挺齐全的，看上去也赏心悦目，有钱是真挺好的，罗池想。
但他不羡慕，罗池觉得总有一天，他也会像这些人一样，住上高档的公寓，开昂贵的车，他能用自己的双手去赚许多的钱，所以他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
他拼到现在，就是为了能触手摸到未来，快了，他高考一过，人生第一个阶段过去，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去完成。
他不能让任何事情，任何人来破坏，干预他的未来。
哪怕是他亲生母亲也不行。
冰箱里有几瓶酒，床头柜抽屉里还有一包烟，罗池跟靳飞打了个招呼，站在阳台上慢慢抽起了烟来，他手指修长而白，身影几乎融与夜色之中，抽着烟，像是一张画。
[教你抽烟，你还来上劲了是吧？
消息弹了过来，罗池几乎能想象到靳飞那无可奈何的语气。
[少抽点，别逼我现在过去拦你啊。
就会吹牛批。
你拦得住我么。
罗池抖了抖烟，哈出口冷气，喝了几口酒，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思考。让清明的大脑混沌起来，等到什么都懒得想了，他才觉得畅快了些。
隔天一早。
罗池打着哈欠出现在操场，脑子有些不清楚，他甩了甩头，开始后悔昨晚喝上头了，怕待会儿五千米难跑。
他蹲在地上看人跑，消磨时间。
靳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在他旁边蹲着。
“早饭吃了没？”他问。
罗池瞥了他一眼，故意恶声道：“说得好像我说没你就会给我买一样。”
“那倒是不会。”他没预料到的是，靳飞却提起了早餐，在他眼前晃了晃：“就猜到你早上没吃饭，起床都难吧，吃吧。”
罗池：“……”
还真是。
他昨晚喝酒喝晚了，早上差点睡过去，哪有什么心情买饭吃，也没胃口。
他从靳飞手里接过几个肉包子，心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还是咬了下去。
肉香在口腔里化开。
靳飞说：“好吃吧？”
罗池违心道：“还可以吧。”
靳飞说：“这家挺好吃的，多吃点，待会儿好吃哭了就爱上我了。”
罗池就知道这人不会好好说话，他道，“……不可能，你做梦。”
靳飞拍拍腿站起来：“快到你了，多吃点，吃完了好跑步。”
罗池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呛了一会儿，满眼泪花的抬起头说道：“我特么的怎么感觉你在说吃完好上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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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就没想过会喊哪个人老公。
靳飞就是个流氓，罗池这会儿要是去揍他又显得娇羞，他内心气极，表面上却隐忍着不去理他。
“干嘛骂自家人啊，我大爷还不是你大爷。”靳飞说着走出去，“你跟你那同桌说一声，我弄点东西吃，饿了。”
你那同桌？罗池估摸着他是在说贱贱，他低头摸出王剑杰的号，给他发消息，嘴上问着：“你看他不爽啊？酸溜溜的。”
靳飞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过来，“我对跟你关系好的能爽到哪去。”
[你爹活着呢，别炸了别炸了，再轰炸给你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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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飞觉得他就是头猪。
王剑杰那边消息很快弹了过来，大致是问罗池现在在哪儿云云，罗池告诉他，他现在住在靳飞的公寓……
“靠！”王剑杰光速打开电话，震惊道：“爹，你和靳飞到底咋回事啊，不是没有奸情吗！”
厨房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响，靳飞这家伙还会煮饭？罗池穿上鞋，站起身走过去看。
少年的背影在厨房里面忙活。
“是没有奸情，想什么呢。”罗池岔开话题：“我爸找我来了？”
提到罗大军，王剑杰那是有千言万语，注意力一下子被岔开来，说：“对啊，叔叔刚才走呢，他刚刚过来找你，正好被我在校门口碰见了。”
“你怎么到校门口去了？”
王剑杰说，“陈明轩喊我出去上网……本来想去的，结果一直跟叔叔说话，又忙着找你的事。池哥，叔叔怎么问我你是不是在我家住啊？”
罗池道：“嗯啊，本来想去你家住的，后来靳狗方便，我就到他这来了。”
王剑杰哦了一声，说：“池哥，你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啊，我能帮上你的尽量帮，帮不上的也一定给你办到！”
朋友里面，对他这么好的，也就只有王剑杰一个人了。他们俩也认识了很多年，罗池忽然笑了一声，心情好了不少，他骂道：“你他妈的我还以为你小没良心呢，放心，你池爹铜墙铁壁，没什么难得倒我。”
王剑杰嗯了一声，说：“那，池哥，你和你妈那儿边……什么意思啊？”
罗池反问他，“你觉得我该什么意思？”
“唔。”王剑杰顿了顿说。“我觉着吧，你——”
“贱贱，搁谁打电话呢？吃的买好了啊，快点过来，吃完上网。”
他正说着，陈明轩的声音飘来。
罗池眉头一挑，隐约察觉到什么。
“来了来了！”王剑杰应了声，扛不住食物的诱惑，对着罗池说：“我觉着吧，池哥你自己开心就好，真的，凡事就图个舒服。我先去吃东西了啊！晚点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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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池失笑，还真是小没良心的，他们这多年的父子情还没吃的重要呢。
不过陈明轩对他们家贱贱的态度……
王剑杰是个憨的，呆呆傻傻，没头没脑，可能没感觉，罗池之前也没往那儿方面想，这会儿一想，就觉得不太对味了。
合着这俩人瞄准他们同桌一人一个啊？撺掇好的吧？
过了一会儿，靳飞做完晚饭，将菜端上桌。
他平常时不时会来这里住，冰箱里备着一些食材，但是不多，都是一些最基础最简单的，番茄炒蛋之类的东西。
靳飞喊着罗池过来吃饭，罗池还真挺意外他会做饭的，菜色看样子也不错，他坐下来，说：“……你还有这个技能啊。”
“那是。”靳飞骄傲地瞧着他，罗池刚夹起菜尝了一口，靳飞便盯着他看，问：“怎么样？”
罗池看着他这期待的眼神，很想坏心眼的说一句不怎么样。
不过舌尖上的口感的确挺好吃的。
他点头：“嗯，挺好吃的。”
靳飞笑了笑，动筷。
期间只有筷子与餐盘碰撞的声音，吃到一半，罗池忽然出声，慢悠悠的问他：“陈明轩怎么回事？”
靳飞一愣。
“什么怎么回事？”他若无其事吃着菜，扫了眼罗池：“你指什么？”
罗池才不信他不知道，狐疑的瞧着他，问道：“他在追贱贱吗？”
靳飞反应过来，继续吃着饭。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俩是一丘之貉。”
罗池想了想，说。
意料之外的回答。
靳飞挑眉，嘴角噙着笑，淡淡点了点头。
“那不就是了。”
……
吃完饭，靳飞一直留到当晚八点，就在罗池以为他今晚要死皮赖脸住下来的时候，靳飞反而准备回去了。
他愣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回头，不过只是一下，罗池就收回了他的目光。
他要是表现出在意那就太奇怪了。
靳飞察觉到他的视线，过来揉了把他的脑袋，说，“乖，今晚我妈那儿有事，下次来住啊。”
罗池，“……”
“谁丫的想和你住。”罗池骂道，“滚滚滚。”
还省得他一直在想什么把靳飞踹出去呢。
靳飞被他拍了一下，也不恼，又趁机捏了把罗池的脸，揩了把油才离开。
“你妈的，”罗池差点一拖鞋飞过去砸他。“赶紧滚！”
电视机里放着新闻，罗池心不在焉的看着。
这一下午都有人陪着，忽然没人还有点不习惯，罗池觉得，习惯是个恐怖的东西，他抓了抓头发，不愿去深想。
烦心事够多了。
晚上的时候，备注“爸”的电话号码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
罗池目光一顿，点开来，才发现他爸白天也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发了不少短信。
最新的那条上写着，“你妈她明天想去看看你。”
前面几条是，“阿池你在哪？”
“怎么不接电话？”
“在哪？”
“没事吧？”
“在的话给爸回个电话。”
罗池看得心揪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爸播去了电话。
那边几乎是三秒接通，罗大军声音压着，似乎是不想让什么人听见，他小声喂了一声。
罗池喊了声爸。
“她明天要来找我是么？”
罗大军说：“嗯，阿池，爸拦过她了……但想了想，她好歹也是你妈妈，你们之间总有话要说清楚的。”
罗池本来也想说让她别来。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逃不过。
罗池叹了一声说：“好。”
他一顿，还是问道：“爸，你会和她复合吗？”
罗池心里没底。
他爸是个痴情种，十几年了，没有再娶，甚至罗池有几年还催着他去找个后妈。
他爸只是说穷，还是算了吧，等他长大。
但罗池知道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
他爸平常虽然不说，但是为什么，罗池还是猜得到原因的。
罗大军沉默了很久。
他说：“不会吧。”
“你妈她真的就只是短暂的借住一阵子，她离婚后没地方去……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阿池，她好歹也是你妈，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好歹也是你妈。
好歹也是你妈……
又是这句。
操蛋。
罗池应了一声，有些烦，不想再说。
没多久，他挂了电话，一个人起身，想去逛逛。
这个点附近已经灭灯了，罗池懒得出去，就走到客厅的阳台上，吹吹冷风。
公寓设施都挺齐全的，看上去也赏心悦目，有钱是真挺好的，罗池想。
但他不羡慕，罗池觉得总有一天，他也会像这些人一样，住上高档的公寓，开昂贵的车，他能用自己的双手去赚许多的钱，所以他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
他拼到现在，就是为了能触手摸到未来，快了，他高考一过，人生第一个阶段过去，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去完成。
他不能让任何事情，任何人来破坏，干预他的未来。
哪怕是他亲生母亲也不行。
冰箱里有几瓶酒，床头柜抽屉里还有一包烟，罗池跟靳飞打了个招呼，站在阳台上慢慢抽起了烟来，他手指修长而白，身影几乎融与夜色之中，抽着烟，像是一张画。
[教你抽烟，你还来上劲了是吧？
消息弹了过来，罗池几乎能想象到靳飞那无可奈何的语气。
[少抽点，别逼我现在过去拦你啊。
就会吹牛批。
你拦得住我么。
罗池抖了抖烟，哈出口冷气，喝了几口酒，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思考。让清明的大脑混沌起来，等到什么都懒得想了，他才觉得畅快了些。
隔天一早。
罗池打着哈欠出现在操场，脑子有些不清楚，他甩了甩头，开始后悔昨晚喝上头了，怕待会儿五千米难跑。
他蹲在地上看人跑，消磨时间。
靳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在他旁边蹲着。
“早饭吃了没？”他问。
罗池瞥了他一眼，故意恶声道：“说得好像我说没你就会给我买一样。”
“那倒是不会。”他没预料到的是，靳飞却提起了早餐，在他眼前晃了晃：“就猜到你早上没吃饭，起床都难吧，吃吧。”
罗池：“……”
还真是。
他昨晚喝酒喝晚了，早上差点睡过去，哪有什么心情买饭吃，也没胃口。
他从靳飞手里接过几个肉包子，心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还是咬了下去。
肉香在口腔里化开。
靳飞说：“好吃吧？”
罗池违心道：“还可以吧。”
靳飞说：“这家挺好吃的，多吃点，待会儿好吃哭了就爱上我了。”
罗池就知道这人不会好好说话，他道，“……不可能，你做梦。”
靳飞拍拍腿站起来：“快到你了，多吃点，吃完了好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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