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连篇_我在汉朝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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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连篇

  “是我。怎么了?”里正高声道。

  谢琅张了张口,压住怒火,“我早晚会被您老给气死。”

  “怎么和里正说话?”谢建业朝他背上一巴掌。

  谢琅被拍的踉跄了一下,就想骂人,连忙深呼吸,指着东边,“自己看。”

  “挺好的。”谢建业看了看,“现在就可以盖了。”

  众人跟着点头。

  谢琅见状,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宽是不是一丈?”

  “小兄弟眼神真好。”泥瓦匠人不吝夸赞。

  谢建业明白谢琅为何生气,“这么宽放一个耙,再放点铁和木头,三郎就没法在里面做事了。不下雨还好说,他在院里做。下雨只能歇着。”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转向里正。

  里正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一想到他昨天见的耕耙耱有一丈长,而他叫泥瓦匠挖一丈宽还包括两边的墙,老脸一红,尴尬道:“……我忘了问你。”

  “那您还――”

  谢建业又朝谢琅背上一巴掌,“去把外面的木头拿进来。”不容谢琅开口,使劲推他一把。

  谢琅踉踉跄跄,稳住身体,人已到大门口,“大伯!”

  “去搬木头。”谢建业吼道。

  谢琅还想说什么,就看到谢建业一个劲朝他使眼色,给里正留点面子。

  “我不教你做犁和耙了。”掉头就走。

  里正担忧道,“建业,三郎他――”

  “别理他,被他爹娘惯坏了。”谢建业往外看一眼,“他爹娘活着的时候,他一不高兴连我都不搭理。这个臭脾气我早晚得给他改回来。”随即问里正,“你看房子改多大合适?”

  谢琅不在家,村里人虽说想早点帮他把房子建好,也不敢替他做主。

  里正过来看到墙推倒了,谢春娥找的泥瓦匠人三三两两闲着唠嗑,就自作主张命泥瓦匠挖地基。

  经谢建业那么一说,里正不敢再自以为是,“问问三郎。”

  谢琅进来把木头扔地上,瞥一眼谢建业,今天就给你个面子。

  到厨房拎一袋草木灰递给泥瓦匠,“用这个画线。”

  众人见他连画线的东西都备好了,确定谢琅懂,不懂的是里正。

  里正也懂,他让泥瓦匠那么挖,一来想给谢琅省些砖,二来他潜意识认为偏房就是放杂物和做饭的,无需太大。

  谢琅没空管大家怎么想,走到堂屋墙角处,转过身往南一步,脚点地往东画一条线,就说:“算上墙壁每间宽一丈五,进深两丈。牛圈宽一丈,进深一丈五。从这边开始挖。”

  “不行!离堂屋太近。”谢建业开口道,“堂屋和偏房中间至少得隔五尺。”

  谢琅种小麦的时候特意留出两丈,当时是考虑到离墙根太近,小麦见不到太阳,种下去也长不出来。

  现在正好,“赶明儿建正房的时候往后扩一丈。”谢琅道。

  谢建业想一下,点头道:“那这样行。”

  “就这么挖吧。晌午都别走,我做竹笋汤给大家喝。”

  “你给他们做就成了,我们回家吃。”

  不知谁说一句,其他村民跟着附和。

  谢琅立刻问,“只有汤没有饼,你们也不吃?”

  “就知道你小子不可能这么大方。”里正接道。

  谢琅哼一声:“这你就错了。”

  “难道你要给我们大家伙儿做肉?”里正看到挂在树上的肉顺嘴问。

  谢琅点头,“我还真是这样想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谢琅,像不认识他一样。

  谢琅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到厨房就打算把盐坛子洗了,把昨天买的盐倒进去。

  见坛子里有水,谢琅准备倒喂牛的石槽里,走到牛棚旁边猛然想起,“我这盐坛子里的水是盐卤吧?”

  谢广的爹见谢琅发火,担心他和里正干起来,刚才就跟进来,在谢琅院子里歇息。

  见谢琅看向他,谢广的爹勾头瞅瞅,“是盐卤。”

  “那得留着,这可是好东西。”谢琅连忙放回去,翻出个大碗把盐倒进去。

  里正很是无语,“你小子还能再会过点吗?盐水都不舍得扔。”

  “您老不懂,我不跟您计较。”谢琅回一句,就去洗两块腌猪肉。随后大致查一下人数,把猪肉切成块,平均放入两个陶罐里,加半罐水,就放到院中的灶上煮。

  里正不禁打量起谢琅,“你还是三郎吗?”

  “如假包换。”谢琅转向谢广,“点火。我去洗竹笋。”

  竹笋洗好切块备用,谢琅到院里见没他什么事,就去给小老虎做饭。

  谢建业见灶房里就谢琅一个,磨蹭进来劝道,“里正那人要面子,以后别当着外人的面和他吵吵。更何况还是你的长辈,你占着理,跟他顶嘴,旁人也不说你的理。”

  “我也不想。不声不响把墙拆了,还帮我挖地基。”谢琅往外看一眼,见没人过来,“这次不吭声,下次能直接拆我的房。”

  谢建业:“不会的。”

  “改天我把所有东西搬到东边新房里,不会才怪。”谢琅哼一声,不想再听谢建业唠叨,就问,“大伯家的地好了没?”

  谢建业见此,也不再数落他。

  盖因今天这事若换成他,他得跟里正打起来。

  谢建业便顺着谢琅的话说:“差不多了。下午就可以种小麦。”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打算给他们多少钱?”

  泥瓦匠的工钱早就说好了。这个“他们”是指村里人。

  谢琅道:“都是自己主动来的,给也不会要。明儿给他们做点好吃的。”突然闻到一股肉香,连忙问,“谢广,是不是罐子里的肉好了?”

  “是的,是的。不用烧了?”

  竹笋还没下锅。

  谢琅道:“还得再烧一会儿。大伯晌午在这儿吃。”端着一筐竹笋出去,一个陶罐里放半框,又放半碗猪油渣进去,陶罐顿时满了。

  谢广忍不住咽口口水,“三郎叔,做我的没?”

  “都有。”谢琅道。

  早就闻到肉香的少年们不禁问,“也有我们的?”

  “都有,都有。”谢琅笑着说出来,帮忙搬砖的少年就往家跑。

  谢广见状,霍然起身,“小七,看着火,我回去拿碗。”一溜烟跑到隔壁。

  谢广的爹不禁说,“咱家做饭了。”

  “娘做的没有三郎叔做的好吃。”谢广抱着一个碗跑出来继续说,“三郎叔切肉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大块一大块的,里面还有猪油渣。”

  此言一出,不打算在谢琅家吃饭的村民也回去拿饼和碗。

  谢琅笑了笑,注意到地基垒好,“照现在这样下去,后天就能建好吧?”

  “明天还是这么多人,明天下午就能给你盖好。”谢春娥找来的泥瓦匠人接道。

  谢琅惊讶道:“这么快?我以为得七八天。”

  “别人建房十来个人,你这边不算帮忙搬砖的小孩和我们,都二十个人了。这么多人别说盖两间,盖五间也就七八天。”

  谢琅往四周看看,还真是,“再过两天我就可以把正房拆了?”

  “这边盖好,你搬过来就可以拆。”

  谢琅笑道:“真这么快,我天天晌午给你们炖肉。”

  “三郎总算大方一回儿。”

  人太多,谢琅不知谁说的,也没在意,笑着接道,“你们给我面子,我不大方点,我大伯又得揍我。”

  “我什么时候揍过你?”谢建业不禁开口。

  谢琅:“你哪天没揍过我?”

  谢建业噎住,“你,我现在就揍你!”

  “打你!”

  谢建业腿上一痛,低头看去,小七怒瞪着他。

  “你这孩子……”谢建业扬起巴掌,吓唬他,“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谢琅伸手把小孩抱走,“我们去吃饭。肉吃光让他没得吃。”说完就去厨房。

  给小七洗干净手,谢琅拿着碗箸出来,回去拿碗的那群孩子也回来了。

  一块猪肉两块笋,些许猪油渣,加两勺汤,满满一粗瓷大碗。看起来简单,但正因为简单,猪肉的浓香,和竹笋的清香才没被掩盖住。

  谢广的爹看到他儿子端着碗,沿着碗边呼啦呼啦的喝肉汤,忍不住说:“给我尝尝。”

  “娘在家等你吃饭呢。”谢广说完,离他爹远点。

  谢广的爹抬手指着他,“你――”

  “这个碗给你。”谢琅打断他的话,“我们早上煮的粥还没吃完,我和小七喝点粥,吃点肉和竹笋就成了。”把碗里的竹笋和肉倒盘子里,碗给谢广的爹,才和小七继续吃。

  谢琅吃好,见陶罐里还有汤和肉,却不见有人过来续碗,干脆亲自给每人盛半碗,把所有的竹笋汤分的一干二净,才去喂小奶虎。

  人来人往,人多眼杂,谢琅没敢做银鱼,就给小奶虎蒸一碗没有油和盐的鸡蛋羹。

  谢建业不经意间瞥见,怀疑自己眼花了。跟到屋里看了又看,确定没错,不禁问,“你都是做这个给它吃?”

  “我家的羊没奶,他又不能吃饼,只能做这个。”谢琅道。

  谢建业张张嘴,嘀咕道,“里正真会给你找事。”

  “别说了。他在外面。”谢琅蹲下去,猛然睁大眼,“小七,快过来!”

  “我来啦。”

  小孩吧嗒吧嗒跑进去,“三爷。”

  “你看小奶虎是不是睁眼了。”谢琅小声说。

  小孩抱起小老虎,小奶虎往小孩胳膊上蹭蹭,一副很依赖他的模样。

  小七拨开它的脑袋,举起小奶虎,仔细看了又看,“是睁眼啦。”看向谢琅,好奇地问,“虎子不可以睁眼吗?三爷。”

  “可以,可以。”老虎很难伤到谢琅。谢琅一直担心小奶虎长大,一口把小孩吞了,就在想怎么才能让小奶虎依赖小七。

  如今看到小奶虎像是只认识小七,就把碗递给他,“虎子就交给你了。从今天起,都由你喂它吃东西。”

  “好的,三爷。”小孩坐在地上,接过碗,把小奶虎放腿上,挥挥小手,“三爷忙去吧。”

  谢琅笑了笑,出去让谢广和他爹以及几个村里人帮他把上午砍的木头锯成木片。他和谢建业在院里给谢春娥做耙。

  村里人想知道做一个耙需要多少铁,见谢琅做耙赚钱也没人说什么。

  两根木头都锯成片了,谢琅才把铁锤成条状,闲下来的村里人不禁开口问,“这么慢?”

  “所以我才敢说,我的耙齿可以做兵器。”谢琅道,“敲两下就装上去,到地里就得断。”

  谢广好奇地问,“那得做好几天吧?”

  “不用。明晚就差不多了。”谢琅指着被自己敲打成条的铁,“这一个能做两根耙齿。打耙齿慢,耙框和往里面安快。对了,这些木片够用吗?”

  正在砌墙的泥瓦匠人扭头说,“得看木片和木片中间隔多少。隔一尺不够,两尺差不多。”

  汉朝的两尺就是四十多公分。

  谢琅在地上比划一下,“两尺太宽。那我还得再去砍几根木头?”看向谢建业。

  “你这还差的多。”里正走过来,“横在梁上的木头,每边至少四根。加上中间的得九根。再弄些木片,还有你的牛圈,少说得十五根。”不等谢琅开口就挑几个人,让他们随谢琅一起上山。

  谢琅这才想到还有横梁木。

  家里这么多人,谢琅不敢用江山图里的木头,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村里人上山砍木头。

  而等谢琅一行人回来,他家的墙已砌有七尺高了。

  谢琅放下木头就忍不住说:“这么快?”

  “因为你家人多啊。”砌墙的泥瓦匠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兄弟,你的门是多高的?”

  谢琅想一下:“一丈。然后再往上盖五尺。”

  “一丈五?”谢建业不禁说,“你盖这么高做什么?”

  谢琅:“亮堂。”

  “一丈五不高吧。”谢广小声说,“我家的土屋好像就是一丈五。”

  谢广的爹都不忍心说他儿子,“你三郎叔说的一丈五是从地下到起脊的地方。”

  “不是到屋顶?”谢广忙问。

  谢建业点了点头,“你说有必要盖这么高么。这是偏房,不是堂屋。”

  “太矮不舒服。”谢琅看向泥瓦匠,“按我说的盖。砖就是照那么高买的。还有,中间那堵房梁用砖砌实。”

  “这个我知道。你家大伯说了,北边这间做饭,南边留着你住,中间肯定不能再用木梁。”

  谢琅笑道:“那就好。太阳快下山了,我去煮点汤,你们喝了再回去。。”

  “不用了,我们回家吃。”泥瓦匠人连忙说。

  谢琅:“晚上冷,喝点热的不容易生病。”说完就去洗肉,煮肉汤。

  本打算太阳落山就收工的泥瓦匠人听到这话,便一直做到肉汤煮好。

  他们吃好,天都快黑了。

  即便这样,泥瓦匠人走的时候也挺高兴。

  谢琅看到高高的砖墙也挺高兴,和谢建业一起打耙齿的时候就跟他说,“大伯明儿起早点,跟我上山一趟。”

  “挖竹笋?”谢建业问。

  谢琅点头,“挖够做两顿的。”

  “明晚做竹笋炖肉?你家的肉还能做几顿?依我看晚上别做肉了。”谢建业道。

  谢琅看一下砖墙。

  谢建业明白了,泥瓦匠和村里人一高兴,他侄儿后天上午就能搬进新房。

  “明儿我把我家的肉拿过来。”谢建业犹豫片刻说道。

  谢琅笑道:“不用。我后天早上去山里看看。”没容谢建业开口,又说,“不往里去,就在四周转转,能打到野鸡、野兔就打,打不到就回来。”

  谢建业还是不放心,“叫谢广跟你一起去。”

  “好。”谢琅道,“那明天早上挖好竹笋再回来吃饭?”

  谢建业抬抬手,“我回去叫你姐和你伯娘去给你挖,你留下来看着他们干活。别一眼没看见,里正又瞎安排。”

  明天得建牛圈和茅房,经他一说,谢琅还真担心里正把他的茅房盖的只有一个人那么大,“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没有你的耙,她们这会儿还在地里砸土坷垃。”谢建业说着放下大锤,揉揉腰,“赶明儿种好小麦,叫你大哥和二哥来帮你做。”

  谢琅并不想跟谢大郎和谢二郎一起做事,但他又不能直接表露出来,因为谢建业希望他们兄弟和和睦睦,“叫他们在家做犁。”

  “犁?咱们村的人要买了?”谢建业忙问。

  谢琅摇了摇头,“还没人来找我。不过,做好了不愁卖。他们不买,经那些泥瓦匠的口传出去,春娥婆家那村里的人也会买。”

  “你说得对。”谢建业想一下,道,“你的犁还在我家,我现在就拿过来放院里,好让他们看清楚。”

  谢琅愣了一瞬,意识到他说什么,无语又好笑,这还是极其要面子的谢建业吗?

  “好。大伯慢点。”谢琅道。

  谢建业抬抬手,“有月亮,不碍事。”

  谢琅等他走远,立刻去堂屋弄半袋大豆,倒在他昨天买的大陶盆里,洗两遍,注满山泉水,就继续打铁。

  谢建业扛着犁回来,见谢琅的坐姿和他走时一样,抡起大锤就说,“你歇会儿。”

  “我没事。”谢琅道,“明天再打半天,晌午安好,春娥下午就能用了。”

  谢建业登时想到谢春娥家的地不等人,“我家地里用不了那么多人,明天早上叫你二哥来帮你做,叫你大哥、大嫂和二嫂去耙地。”

  谢建业本想说谢大郎,一想到谢大郎碎嘴,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谢琅能抡起大锤砸他。

  “就这么说定了。”怕谢琅拒绝,谢建业又加一句。

  这个耙的钱谢琅打算分谢建业二十文。而谢建业赚的钱,多半是被俩儿子哄走。谢琅想到这点,便同意下来,“我听大伯的。”

  又打一根铁齿,谢琅看到坐在一旁的小七困得一磕头一磕头,就让谢建业回去。他把铁搬到堂屋,洗漱一番,就领着小七去睡觉。

  十里八乡的人都忙着种小麦,而谢琅盖房子也没大张旗鼓的到处吆喝,所以他家的墙缺了一块,牛就放院里,也没有小偷光顾。

  翌日,谢琅被谢广家的大公鸡叫醒,起来天已大亮。

  推开门,谢琅抱着小七出来,看到谢广跟他爹端着碗,面对着他家砖墙,边吃边说些什么,“今天又没事,你们怎么吃这么早?”

  “是你今天起晚了。”谢广道,“三郎叔早上吃什么?要不别做了,来我家吃。”

  谢琅笑道:“不用了。我和小七两个人的饭好做。”

  煮点栗米粥,蒸三碗鸡蛋,匆匆吃饱,谢琅让小七去屋里喂小奶虎,就把昨晚泡的豆子端出来。

  初春时节,田边地头上没草,像谢广这么大的人也没法出去做事,小麦种下去就彻底闲下来。

  见谢琅吃过饭,谢广就跑过来问,“三郎叔泡这么多豆子是要发豆芽,煮豆芽汤?”

  “不是。”谢琅把小磨盘洗干净,往磨眼里倒一些豆子和水,才说,“你来加豆子,我磨。”

  谢广很是好奇,“磨这个干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话。”谢广的爹走过来,“你三郎叔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广瞥了他爹一眼,小声嘀咕,“问问都不行啊。”

  “行!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谢琅赶在谢广的爹发火前开口,“前天和小七去城里,听人说淮南王用豆子做出个很好吃的东西。我问那人怎么做,他说把豆子磨成浆,用麻布滤掉豆渣,在锅里煮熟,放点盐卤就成了。”

  “淮南王?皇上的叔父?”谢琅点头。谢广的爹跟着就说,“那肯定不会错。我来帮你磨,你去做耕耙耱。”

  “谢了。”

  谢琅起身去拿锯锯木头,谢建业和谢二郎来了。

  谢建业看到黄豆,就问谢广和他爹磨豆子做什么。

  谢琅自然又解释一遍。

  淮南王刘安名气大,养蚕里的大部分百姓都听过他的事迹。谢建业相信谢琅的话,但他不信谢琅能做出来,因为谢琅说的太简单。

  别说淮南王,他这个从未做过饭的人都能做出来。

  谢琅见他不信,也没再解释。

  事实胜于雄辩。

  半盆豆子加水磨出两半盆豆浆,谢琅用早已准备好的细麻布过掉豆渣,把豆渣倒牛食槽里,就把豆浆倒入两个陶罐里,直接在院子里煮。

  谢广一边烧火一边往里面看,“三郎叔说的吃的就是这个白色的东西?”

  “听说这个煮熟也可以喝。你要不要尝尝?”

  谢广连连摇头:“我等你做好。”

  “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谢琅笑着把豆浆上面的浮沫舀出来倒入喂牛的石槽里,回屋倒点盐卤,加水搅拌均匀,端出来就对好奇不已的众人说,“都过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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