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_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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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聂然回狗哥的住处休息,结果因为最近失业的妖怪多,除了蹲在酒吧就是往狗哥的住处扎,好端端的一处房子成了妖怪窝。

  她在狗哥家的感觉就好像女孩子进入男生宿舍,哪哪都别扭。她别扭,妖怪们又别扭又害怕又紧张又激动,都快抽了。

  让她在一个满是妖怪的屋子里洗漱睡觉,她更是浑身难受,只好收拾行李,换地方,到师父那去住。

  蒋明坚的别墅大,但架不住人多,房间都挤满了,聂然只得去挤师父的房间。

  好在她到的时候夜深了,大家都睡了,且经过昨晚的折磨没有谁再想让她背秘籍什么的,包括杨雪岭。

  杨雪岭对着昨晚做的笔记,已经头疼大半天了。

  聂然记的那些东西,其准确度差得杨雪岭想哭。特别是奇门遁甲类的,那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是最真实的写照。

  幸好洞天观里有原书,很多东西只是残缺了部分,可以拿着现有的典籍去比聂然的记错部分,找到规律,不然的话,要么聂然背出来的是谁都看不懂的天书,要么,学了走火入魔练岔道。

  杨雪岭要做的不仅仅是翻译记载,而是得先校正。

  要不是打不过,且,聂然不是会老实蹲在那让师父揍不还手的,杨雪岭真想先揍一顿徒弟。她想想让徒弟一拳打进icu的日子,把打徒弟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扔下句,“你洗漱完早点睡。”抱起走到脚边的猫,上床,搂着猫继续睡觉。

  聂然看她师父又躺回了被窝,应了声:“哦”,乖乖地去洗漱。她洗完澡,穿着t恤短裤出来,就见花狸躺在床的正中间,师父睡在左边,右边留了一片给她。

  她坐在床边,扭头看向睡在旁边的一人一猫,总觉得怪怪的。她想了想,问花狸:“你一只猫,凭什么睡床的最中间?”

  花狸起身,挪到杨雪岭的枕头外侧,靠着杨雪岭趴下。

  她也不乐意挨着镇狱火睡觉啊。

  杨雪岭心情沉重地叹口气,说:“徒弟啊,你说你考虑的最好成绩是三十分,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且毫不怀疑,估计让你考四十分都得等下辈子。”醍醐灌顶术传授本事,相当于ctrlcandctrl+v,聂然都能错得一塌糊涂。她严重怀疑聂然很可能属于考试作弊,给她答案照抄都能抄错的。

  聂然说:“我的体育成绩很好,能考满分。”

  杨雪岭“呵呵”一声,把花狸捞在怀里,睡觉,拒绝跟聂然交流。

  聂然睡到半夜,又想起爷爷,于是,坐起身,给爷爷发了条信息,告诉她妈妈要结婚了,问他来不来参加婚礼。爷爷没回。

  聂然哧了声,发消息:不回就不回呗,装什么没看到消息,哼!

  很快,那边回了条消息:再说。

  聂然躺下,刚碰到个头比别的猫大了一圈,尾巴还多了三条的花狸,花狸浑身的毛一下子乍了起来,起身,从杨雪岭的头上翻过去,又躺到了枕头的另一侧。

  杨雪岭刚要睡着就让这俩吵醒,再看花狸害怕的样子,忽然想起聂然是镇狱火投胎,说冒火就冒火,万一半夜做噩梦突然释放出镇狱火,自己在睡梦中稀哩糊涂地被烧一下,真是连进icu的机会都没有就嗝屁了。她当即起身,拉开衣柜,翻出被子,打地铺。

  聂然说:“师父,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睡地铺呢。”

  杨雪岭“嗯”了声,指向地铺,说:“我给你铺的。”

  聂然:“……”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睡酒店的。

  她默默地下床,坐在地铺上,就见到师父搂着猫又躺下了。

  聂然忽然怀疑师父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把花狸挤走?她问:“师父,我重要还是猫重要?”

  杨雪岭没搭理自己那脑子有坑的徒弟。她明天还要继续校对笔记整理聂然的录影资料呢。

  第98章各路云集伍慧和姜豫的婚礼定在周六,……

  伍慧和姜豫的婚礼定在周六,聂然添置的嫁妆最晚周五就要送到。

  她说要买车,且是顶配的超级豪车,短短三天时间提不了车,只能把购车合同等资料收在一起放在嫁妆里。珠宝首饰这些倒是好说,聂然找花狸去买的,半天就搞定了。

  这些东西加起来很贵,但几个小盒子就装完了。聂然总觉得看起来少不够份量,她在狂狼会所得了批金条,没有全卖,留了部分,于是又挪出三十根,分别放在三个盒子里叠起三堆搬过去。

  金子重,又值钱,这样份量就够了。

  周五早上,聂然吃过早饭,坐着花狸的车,由花狸送她和嫁妆到姜豫家。

  她到姜豫家的时候,还不到九点钟,里里外外已经是一片热闹嘈杂。

  门前屋内张灯结彩,大大小小的喜字贴在各处,一看就是有喜事。

  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几乎全是姜豫家的亲友。

  聂然下车,左手搂着三盒沉甸甸的金砖,右手拎着撂起来的礼物盒进到姜豫家。

  院子里、客厅里到处都是人,聚了很多宾客,从里到外都透出热闹隆重的气氛。

  伍慧见到聂然进来,招呼道:“来,然然。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吴爷爷和章奶奶。”

  聂然赶紧放下礼盒,乖乖地弯腰行了一礼,喊:“吴爷爷好,章奶奶好。”这二位是大学的教授,可以说是改变她妈妈人生的恩人。她妈妈刚来这边,人生地不熟,在他们家当保姆,二位老人家教了妈妈很多东西,帮她补课,让她考了大学学历,又鼓励她开公司创业,帮着介绍生意。

  两位老人家看聂然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女生,待人又礼貌,很是喜欢,笑眯眯地赞道:“这孩子长得好。”

  聂然陪老人家聊了会儿,让她妈把这几个盒子加进嫁妆里。

  伍慧问:“什么东西?添进嫁妆里?”她扭头看向聂然,非常诧异地问:“你还给我添嫁妆?”

  聂然说:“我有钱呀。”

  伍慧让聂然一句话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打开盒子,见到是一叠文件资料样的东西,翻开一看,顿时“咝”了声,问聂然,“你买的?”大喜的日子,突然想打孩子。买这么贵的车,花这么多钱!她一个开小公司的,开这么贵的车做什么?这车养起来还贵。她说:“你怎么不问问我?”

  聂然说:“你给我买衣服你也没说问我呀,都是买好了直接寄回家。”

  伍慧问:“这能一样吗?”

  聂然说:“衣食住行一挂的,哪里不一样了?”

  章奶奶见伍慧急了,说:“别急别急,孩子的一片心意。”再一看这车,顿时哑了。这要是百十来万的车,贵也就贵了,再加一个零,确实……有点……花太多了。

  伍慧真不好在这时候揪着聂然说她不好,而且,聂然能舍得给她买这么贵的车,没说哭着闹着不让结婚,还给添嫁妆,这让伍慧颇有点动容。她打开另外几个盒子,吓得“啪”地一声又合上了,再打开,晃得眼晕。

  这几盒首饰加起来,估计比车子还贵。

  伍慧问聂然,“你买的?”

  聂然点头,说:“我觉得份量不够,又从我的小金库里搬了三十根金条出来。”

  两位老教授齐刷刷的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孩子哪来的这么多钱,她不是一直在农村吗?

  伍慧也傻了,回过神来后,全收了。孩子还没满十八岁,就当没收她的零花钱了。她以前都没有机会干没收孩子零花钱的事。

  聂然看着她妈把添置的嫁妆收下,还搬进了屋,突然又有点心疼起来。开公司、添嫁妆,短短的不到一周时间,她的存款基本上快要消耗空了。聂然坐在沙发上,捂胸,默念:“千金散尽还复来,千金散尽还复来。”

  旁边的老两口瞧得直乐,笑得聂然又怪不好意思的。

  姜豫家的亲戚多,又找了婚庆公司张罗各项琐碎事情,真没有需要聂然帮忙的。

  她带着花狸坐在客厅吃零食。

  伍慧打电话让聂然上楼,领到他们给聂然准备的房间,告诉聂然,衣柜里挂着给她备的衣服,让她试试看。

  聂然关上门美滋滋地试着各种款式的礼裙。

  花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直无语,悄悄地偷拍照片发给杨雪岭吐槽。实在是聂然那么能跳能打,比男孩子还熊,谁能想到她能像个小淑女一样穿裙子。

  下午,车队过来了。

  姜豫的朋友亲戚组织的车队,都是豪车,在家门外排起长龙,相当气派。

  聂然拉着花狸出去看热闹,好想拍成小视频传网上显摆赚流量啊。

  她正看得起劲,旁边一个中年女人笑呵呵地问:“没见过这么多好车吧?都认识吗?”

  聂然摇头,不认识。车子那么多,她只认识少数几款车的车标,哪能都认得全。

  那中年女人笑道,“你呀,以后有福哟,你妈可真能耐,能钓到我们家小叔子这个金龟婿。”

  聂然听出话里的味儿不对,扭头看向那中年妇女,认出这是姜豫的二嫂,她的便宜二伯娘。

  二伯娘穿得跟卖珠宝的似的,头上戴镶钻的头饰,脖子的链子一层层的铺开,十根手指头就差大拇指没戴了,两只手一边一个玉镯子。

  聂然从二伯娘的这身穿戴就能看出她大概属于什么类型,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便扭开了头,懒得搭理。

  二伯娘语重心长的地说,“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还进人家豪宅偷人家名表,听说人家都报警了,表还给人家了吗?”

  聂然扭头,满脸纳闷地看着二伯娘,好想问:关你什么事?

  那表是花狸拿出去卖掉折现的,卖表的钱三等分,聂然只留了三分之一,另外两份是她跟狗哥分了的。而花狸正站在聂然身侧当跟班,闻言觉得有点膝盖疼,手痒,想在这女人脸上挠几爪子。

  又来了一排车队,全是豪车,停在长长的车队后面。

  姜豫见到车子过来,但车牌号陌生,凑近一看,司机也都是不认识的,愣了。

  打头的那辆是九成新的宾利,车上下来的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那身材去当模特都够了,脸跟刀子削出来似的,有棱有角相当好看,还有股子痞帅的劲,非常吸引目光。

  那人精神十足地理理衣服,笑着向姜豫打招呼,“姜先生好。”

  姜豫问:“您是?”

  聂然看到了,抬起胳膊用力一挥,大喊声:“狗哥。”

  姜豫立即知道这是聂然家的狗妖,当即伸出手,“久仰,久仰。”

  狗哥说:“大小姐让我们安排一个车队跑腿、负责接送打杂什么的。”

  姜豫连声说:“不敢不敢。”

  修车场的妖怪,穷归穷,但车子是老本行,一个个开车是没问题的,以前考驾照管理不严也不难,报了名就能过,他们都拿了本。

  大小姐出手阔气,给他们从头到脚换了行头,一个个穿上这辈子都没穿过的好几千块钱一套的高档西装,虽然说是来当司机的,那也比起在修车厂钻到破面包车底下吃机油强。

  他们一个个下车,按照之前的彩排站好,齐齐的一起弯腰行礼,“大小姐好!”那嗓门响亮得跟军训似的。

  聂然傻在了原地。

  花狸悄悄的,默默的,远离了他们。

  一头汗水浮在了聂然的额头上。人家本来就把她当太妹了,这些妖怪还来这么一出,那都不是太妹了,都快赶上什么日本的三口组,台湾的新竹帮了。

  聂然回过神来,尴尬地向周围的人解释了句,“这些都是我爷爷公司的员工,最近刚……刚……重新成立了家公司,保镖……干保镖的,我……我给拉过来当苦力。”打妖怪都没这么紧张。简直公开处刑啊。

  聂然解释完,灰溜溜地躲进了院子里。

  狗哥去见了聂然,便跟姜豫和婚庆公司那边碰头,好安排明天的事。毕竟这么多人,宾客接送、车队怎么走,几点出发,路线,都得问清楚。

  聂然反而是最闲的,基本上就躲在房间里打游戏,懒得出去听别人在背后悄悄议论她是小太妹偷东西,顺便把锦毛虎再恨个半死。

  第二天,大清早的她就被敲门声吵醒,婚庆公司的人过来给新娘、扮娘画妆,她也有份。

  聂然化上妆,穿着小裙子,又美了一回。

  到吉时后,跟着车队出发去酒店,之后就是各路客人陆续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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