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是一名剑客
这些年来在军营里吃的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哪比的了这酒馆里上好的佳肴与美酒。关飞拉着吴月生便吆喝了一桌子菜和好几坛酒，后面紧紧跟着姜曼。关飞进军伍也有三年了，今年二十岁，是第三年。军伍里或许没有那么多这么年轻的士卒，也不需要出众的武道水平。只要敢上战场，只要不怕死，只要服从，这便是士卒。不过关飞是武圣之后，他的武道甚至比某些校尉还高，也正因为他的武道，所以他充满傲气，因此他仍是一个士卒。吴王举荐他进入的军营，是本朝最铁律的军营，徐麒徐将军帐下。三年的磨砺似乎并未改变他太多。不过常年在军营中，这最缺少的不是酒和肉，也不是睡不安稳，而是女人。此刻姜曼的出现，便让他双眼放光，久久不能移开道：“这位姑娘，你跟着我们，你找谁？”他坐得笔直，用他自认为最和善最好看的表情，等着姜曼的回答。本就长着一副红脸，现在更是红里透红。姜曼指了指吴月生道：“我找他。”说完便坐到了吴月生旁边。苏源悄悄与吴月生说道：“关飞这家伙有两个特点，一是过分自信，二是渴望得到女孩子关注。这下全被你给踩中了，看起来他明天要……对你动粗了。”吴月生小声道：“这家伙的脸红起来真好笑。”姜曼拧了一下吴月生道：“我跟你说话听到没？”吴月生吃痛道：“哎哟，轻点，听到了，请问姜小姐你有什么事?”姜曼又加重了力道：“什么姜小姐，怎么说话的？”关飞还红着脸一动不动望着他两，也不知是失去了意识还是不知再说什么好。苏源咳嗽了一声道：“关飞，人家鸳鸯一对，都在打情骂俏了，你就别想了。喝酒吃菜！”关飞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姑娘实在是太好看了！”继而他一字一句道：“吴！兄！弟！真！是！好！福！气！啊！”吴月生和姜曼同时喊道：“谁跟他（她）是一对啊！”苏源不怀好意地笑出了声，举杯道：“喝酒，喝酒！”几轮酒菜过后，关飞喝了许多酒，未醉已上脸，举着酒杯道：“明天我与吴兄弟好好过过招！”吴月生回道：“当如是。”关飞好奇道：“你背后背着一把剑，你是用剑的？也不怕暴露了手段，反正我的手段江湖上也能打听到，我使一柄青龙刀，没什么特别的武功，就是力气大。”吴月生拿出背后之剑道：“这柄剑是我师傅的，不是我的，我还没有我的剑，不过不用剑也行……”他正欲继续说下去，就被苏源打断道：“他师傅传他剑术，送了一柄剑给他，不过这剑有瑕疵，他正想换把剑呢。”苏源又低声跟他说：“你先别说你的武功，只管喝酒。”……一番酒后，送走关飞。姜曼担心地问道：“吴月生，他比你壮，听起来武功也不弱，你有把握吗？”吴月生一拍胸脯一副你放心的表情道：“我都能在你姐手下救下你，还打不过他？他有你姐厉害吗？”苏源插嘴道：“当年我见关飞时，正如他所说只是力气大，家传的武功根本还没学好。这三年有什么变化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以吴兄的本事不至于打不过，最主要是别人都不知道你有多厉害，这是你的优势。回头我跟你讲讲关飞他对敌武功的主要方式与破解方法。只是现在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吴月生问道：“什么问题？”苏源看了一眼姜曼。吴月生道：“放心，姜曼跟你一样，我都信得过。”苏源才继续道：“你之前对敌惯用的是四家印记对吧，可是你想在这大会之上，你要是用出这四家印记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还有风虎山庄的风虎拳。你还有其他手段吗？之前在仙人岛上，你那一剑说明你剑术应该也不俗，不如你就用剑？”吴月生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对，原先被我忽略了，师傅说这四种印记组合成一套最好打人，我才一直用，我确实会剑术……只是照先前那些，可能也是有门派会用。”苏源思考道：“或许你用一种印记不会有事，至少你用青莲印我可以帮你兜着，你的剑术是怎么样的，稍微描述下，或许你可以只用剑意配合上简单的刺，砍。”姜曼在旁听得云里雾里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会四家印记？不会是……”苏源点头道：“正是。”姜曼匪夷所思道：“这不可能啊。不过你真用出来，处境真的会很危险。”苏、韩、周、张四家印记传闻出自一本天书之上，四家先祖，即苏滨将军这一代四人是结义兄弟，各取一种功法，作为家族的秘传武功，从来不外传，也无人敢盗取。四家同仇敌忾，同气连枝，无论如何都是站在一条战线之上的。这也正是麻烦的点，若是吴月生一人使出四种印记，不免会被四家中人怀疑，也会被有心得到四家印记的人惦记。吴月生觉得他们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可以用剑：“那我给你们描述下我用的剑法，看可不可以。”听完他的描述后，苏源与姜曼道：“这套剑法可以用！绝对可以用！你放心！”苏源补充道：“不过你要是可以用剑意击垮关飞就不必用了，留一个手段。实在不行你就用青莲印吧，我帮你解释。四家之人大会之上应该只有我在此，我可以说你是我家族中人。”吴月生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姜曼就开口道：“既然如此，吴月生你陪我走回去吧。”苏源赶紧道：“我也有点困了，回去睡觉咯！”吴月生无奈道：“好吧。”“你好像不是很情愿嘛！给我走！”其实吴月生还有话没说完，如果这套剑法可以用，他也可以不用武器，毕竟有一套招数与这剑法相似……最主要是如果用剑就还要花钱去买柄剑，从不至于用背后这把破剑或是地上随便捡个树枝吧。可以如此，但实在是太不像江湖剑客了。愁！这行走江湖怎么一直在考虑钱的事啊。而且这一小段路，怎么姜曼唠叨了一路，自己就这么不让她放心？看起来是时候展现点真正的实力了！……无论夜有多深，无论天气如何恶劣，巷弄树林之中总会有人，这便是精彩的江湖。现在已是子时，天气倒是晴好，屋顶瓦片之上，有一人被黑色的夜行服隐蔽在黑夜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由于速度过快，衣服无风自动，他的每一次跑动跳跃都极为简单，很快就到了一间客栈楼顶。从胸前掏出一张金色纸片，刷一下丢入一间房内。这巷弄的陌生来客便已悄然离去。房内正是关飞，他听到房外异动本想出去看看，就注意到了正好钉在桌上的金色纸片。首先映入他脑中的想法是，此人内功很是深厚。紧接着他就发现了纸片上的吴王王府的印章。赶紧拿起纸片一观，上面只有几字：“勿小觑，尽全力。军法。”关飞将纸撕成碎片吞进肚里，向北方行了一礼道：“遵命！”夜仍未至黎明，树林间却已有人在忙活了。不过他们可不是真的在干活。“王副门主让我们在这找那个印记，从我们来时就一直在找，根本就没发现啊，会不会是他搞错了？”“让你找那就肯定有，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今商门主已死，门内谁做主你还不知道吗？”“你的意思是……王副门主想要当门主？可还有少门主呢。”“王副门主可不是善茬……你自己掂量掂量，现在就是站队了。”“我知道了……，多谢孙哥提醒。”正是八卦门门人分两人一组在夜间对整个豫章城及其周边搜索。“孙哥你看，前方有一处山洞，这里怎么会有山洞？里面似乎有非常暴躁的炁流波动。”“走，过去看看。”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山洞靠近。里面竟然传出极其微小的怪声。小小山洞的深处地面上泛着红色的妖异光芒，构成了一副朱雀的图案。定睛望去。两人直感觉朱雀冲到了他们面前，睁着一双不怒自威的眸子，狠狠地要将他们吞噬干净，那股肃杀的意志令他们瑟瑟发抖，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忽然一道人影袭来，两人还未来得及回去向他们‘尊敬’的王门主禀告消息就瘫软在地。“我们发现了那个印记，朱雀印记！”这是他们最后的心声。……终于清晨来临，鸟语花香，豫章城迎来了新的一天，今天少年英雄会就要开始了，无论是武林人士还是寻常百姓都怀着一个凑热闹的心。第一场都有谁会胜出，谁又能笑到最后夺得桂冠，又有谁能从赌坊里赢得最多的钱……种种因素导致比赛还未开始，人们就已经围在了场地周围。时间很快，阳光笼罩着大街，阳光温暖着庭院，可一处房内正冷若寒冬。“一群废物，让你们找的没找到，还丢了两个人！废物！”“王门主，息怒！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一人跪得更加诚恳道。王维仁斜眯了此人一眼，悠悠道：“不必了，晚上加紧搜索。白天就好好休息，毕竟我们要完成商门主的遗愿。而且就在刚才子八卦有动静了，说明杀害商门主的凶手就在附近，而且就在英雄会方向，严六，带几个人跟我一起去看看。”“是！王门主。”之前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应道。……少年英雄大会已经开始，吴月生与关飞已立在场上足有一刻，迟迟没有动手。关飞饶有兴致地看着吴月生道：“吴兄，怎么换了新剑？我听说剑客轻易换剑可是大忌，而且你不是说你可以不用剑吗？”围观众人喊了一刻钟的关飞，也是久久没有停息。谁让这一场在赌坊里就是送钱，赔率低归低，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吴月生背着剑，一脸兴奋地四处张望，回过头认真道：“我是一名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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