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下一场竟如此艰难_负剑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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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下一场竟如此艰难

  青龙终归不是真正的真龙降世。青莲也远远没有到达那个地步。那一日关飞站着,吴月生躺着。呆滞了许久的关飞慢悠悠地捡起躺在地上的青龙刀,当其他人都以为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宣布胜利的时候,他却如一头不吃人的老虎一般沉重地向台下走去。世子殿下跃至台前,亲自宣布:“吴月生,胜!”激荡在在场每一个人心中。“吴月生赢了?怎么赢了?”“黑幕!黑幕!黑幕!”世子殿下傲然于台前指了指比斗的两人,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他在台上,他在台下,所以他赢了,这很难判断吗?”然后他从袖中抛出一样东西给关飞道:“关大哥,这是父王给你的。回去再打开一观。”关飞接过后悄然离去并未多说什么。澹台长明抚着长剑呢喃道:“有意思。”苏源来到吴月生身边,吴月生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傻笑着。苏源气不打一处来:“你在傻笑什么呢?急死我了。”吴月生畅快道:“从此江湖上少了一个关家传人,多了一个关飞。”苏源似有所悟道:“你可真是个烂好人。”吴月生不服道:“如果这也算烂好人,那我宁愿我一直是。关飞是个好人,我愿意帮他。”至于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胜负是如何分了,关飞没说,吴月生也不愿说。吴月生站起身打了苏源一拳道:“别担心。我只是躺在地上喘口气。”然后他被苏源搀扶着离开了擂台。赌坊里早就炸成了一锅粥。之前还被当成傻子在店里领奖的吕当兴,此时翘着二郎腿等着钱财入账呢。……关圣又称武圣。关圣曾斩真龙于异兽乱人间之时,因此受世人所敬奉。而关飞出生于河东关家,从小就被告知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一种奇怪的自信,犹如沙漠中的水源,珍贵却不牢靠。此时关飞骑着一匹高大枣红西域马,悠闲地叼着一根草穗,哼着小曲,思绪万千。关家的书房里,有一处隐秘的暗阁,里面只有一本书,很薄很薄,书上的灰尘像岁月一样厚重,传过了好几代人的年少青春。“啊,真是段令人怀念的时光啊。”关飞索性闭上眼睛回忆道。一名男孩神色好奇地趴在窗台上望着房内,向旁边的小女孩问道:“关云,你说祖爷爷每次望着暗阁那本书发呆却从不去打开观看,是什么意思?”小女孩更为稚声稚气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看?放心,这次我不会告发你,我也想看。”男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道:“你发誓!”小女孩信誓旦旦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孩满意道:“不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等爷爷走了,我们就行动。”傍晚时分,小雨淅淅沥沥,书房内已经空无一人,书桌上的醒神香也已经耗尽,徒留一些灰烬还未处理。两个小孩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地摸进屋内,男孩一个眼神示意,女孩就心领神会地站在门边望风。男孩十分激动地凑到暗阁前。‘咔嚓。’暗阁打开了,里面静静躺着一本书,封面上没有一个字,男孩小心翼翼地把书从里面捧出来,为了避免太过明显,他连上面的灰尘都不敢吹拂,捏着鼻子招呼小女孩过来一起看。“妳可看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别墨迹了,快打开看看。”男孩肥嘟嘟的小手掀开书本的一脚再缓缓打开,眼睛里放着奇异的光芒。书上只记载了一个故事:“神兽乱世,异人乃出,各有所获。关圣斩青龙,获青龙神血,铸青龙偃月刀,创青龙刀法,神勇无比。……”看到这两个小孩就不想看了,这不就是平时长辈讲过的先祖故事嘛,只是这上面的字极好看,用了比较正式的语言来描述罢了。书房西边的亭子里有二老者对书房内指指点点。“大哥,你说这两小娃能在这书上看出些门道吗?”“难也易,起码会记在心里。全看他们造化了,毕竟只有看懂了这个故事才能真正的继承先祖的意志,才有机会脱出桎梏超越先祖,否则一切不过是徒然。”“唉,先祖斩龙为世为民,却苦了我关家人一生武道啊。”关飞在马背上敬佩道:“先祖斩龙,真是用心良苦啊!小子终于有一丝丝的领悟了,先祖的手笔让后辈虽苦,但尝苦思甜,后辈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先祖之胸襟让人佩服!”原来故事真的只是个故事,并不是神秘的武功秘籍。直到今天他才有些明白,先祖斩青龙,青龙便只是青龙。从来没有青龙刀法,从来没有关家刀法。只是先祖之志,至死不渝,才应被万古长存。幸而吴月生为他撕开了一角,能够窥见这一丝明悟。……“厉害啊!吴月生,连关飞都能打败!”吕当兴大喜过望调侃道。“吕道长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吴月生应道。吕当兴装作恍然大悟道:“你与关飞两人格局一目了然,你虽久旱但自由自在,他虽身在大海但终究有限。这胜负确实是定数。”“吕道长这相人卜卦之术不俗啊。”吴月生调侃道。吕当兴赶紧岔开话题道:“诶,对了,你们听说了么龙凰教派出三人已有两人在上午晋级,下午还有一人。要不要去看看!那小子竟是林尘!之前还传言姜姝会参加呢,想不到变成了他。林卓怕是要气坏了。哈哈哈!”苏源在一边插嘴道:“姜曼应该很想看到姜姝,这两姐妹……怎样,吴月生现在恢复的怎么样?”吴月生笑道:“早说都恢复好了,不过下午你们去看吧,我在刚才的比斗中也有所明悟,需要赶紧消化一下。”苏源抱怨道:“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明明是帮关飞却还能让自己突破!”“只是一些小小思绪整理。”苏源拍了拍胸脯道:“那我就放心了,别变成让人束手无策的怪物就行。”吕当兴一脸确信道:“吴兄难道不是吗?从一处不知什么地方蹦出来,打败了大名鼎鼎的关飞,而且让无数人破产!他们又拿你没办法,这简直可以说是妖魔鬼怪了!啊不行,这样小道就要消灭你了……”吴月生打断道:“我来自淮南,还有你再继续说我抽你啊!”吕当兴怂道:“不说了不说了,我早知道你来自淮南……只是你这一身功夫是跟谁学的,还会我武当的招式,虽说我武当自从不再巅峰以来,大部分功法也听命于祖师向大众开放,可若没有师傅领进门,可是难以摸到窍门,更别说像你这样用的如此醇熟的。”吴月生打趣道:“吕道长不是可以自己算吗?何必问我?”吕当兴无奈道:“你也知道这手段玩的是命,能不用就不用。”吴月生道:“怕是吕道长早已经试过了。”吕当兴诚实道:“确实已经问过了,但也只是个粗浅,此人似乎给自己设置了极强的禁制,我无法从内景中问出答案。”吴月生神秘道:“那便是天机了。”吕当兴罕见的颓然道:“既然吴兄这样说了,那就算了,只是此人似乎会诸多我武当手段,我非常想知道此人是谁。毕竟……”吴月生安慰他道:“你放心,我出淮南其一目的就是为了找我师傅,……有句话不就是有缘自会相见吗?不过你要是对我师傅有恶意,别怪我不客气。”吕当兴小声贴着吴月生道:“吴兄放心,小道最为散漫,闲云野鹤一只,不管江湖恩怨,而且我武当办事是极为特殊的……总之,有机会你会知道的。”吴月生推开这家伙道:“贴这么近做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更没有龙阳之好!”吕当兴讪讪着拉着苏源离去道:“哈哈,吴兄爽快,苏兄,走吧!吴兄可还得在这自娱自乐,你就别打扰他了。”“自娱自乐?”吴月生抓起床边的碗就要打过去,吕当兴赶紧跑走。……龙凰教五人汇集于一处。接连被一人先行激活五处印记,虽说印记六处没有被全部激活就完全不会生效,可现在只有一处,若是被人发现风险就太大了,毕竟此处不是他们的地界。一人说道:“此人身法极快,而且知晓我们行动的,应该就是陶明。”“我们寻不到他,反倒被他给打乱了计划。现在八卦门那些小老鼠也寻着蛛丝马迹要找到了,怎么办?”“陶明真是太可恶了!”一人气愤道。粗壮大汉正是烈虎堂堂主魏韦,此人声若巨雷,在众人耳边凭空炸响:“不可妄议陶先生,毕竟是龙王和左护法要请的人,既然已经被破坏了计划,那我们就不必在想那些过去的事了,全力在此备战,恭候陶先生的到来。一切等龙王回来再说。”他的语气无比恭敬。“是!魏堂主。”……下午,八卦门众人终于寻到一处朱雀印记,众人脸上喜笑颜开。有人在旁提醒道:“王门主,少门主在比斗,我们都不去看看吗?”王维仁习惯性地眯了他一眼而后微笑道:“凭少门主的实力,晋级到第二轮轻而易举,担心什么?你是不信任少门主?”那人心虚道:“不是,不是,我相信少门主。”王维仁戏谑道:“哦?是吗?”那人诚惶诚恐道:“我相信王门主!”王维仁满意道:“很好,那你去前面洞穴探探路!及时出来向我禀报。”“可门主,前面洞穴凶象毕露,我一个人去太危险了。”王维仁语气一冷道:“你去还是不去?”“去去去!我这就去!”那人踏进洞穴,就被里面奇异的景象怔住一动不动,由火焰组成的高傲冷漠的凤凰用盛怒的眸子盯着他,瞬间一道火焰喷出,他发出惨烈的哀嚎,听的外面一群人毛骨悚然,究竟遇到了什么能叫成这样。王维仁摸着不长不短的胡须若有所思:“果然如此,朱雀印记被人激活了,看来也有人在寻找火鼎。我的计划要改变一下,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忽然一人急急来报道:“王门主,少门主已经取得胜利!”王维仁赶紧问道:“上午我让你盯着的那场如何?”那人答道:“那个叫吴月生的少年赢了。真是不可思议。”王维仁伸出手抓着他的肩膀道:“用的是什么功法?”那人吃痛道:“禀告王门主,那人先是用的武当的太极剑和太极拳,后来竟用出了苏家的青莲印,苏源与他走的很近,有可能是苏家人。”王维仁呢喃道:“不,他不是苏家人,有意思,去,再去查探此人消息!及时来报!”“是,王门主!”……一天的比斗终于结束,傍晚时候竟下起了小雨,昏沉中闪着阁楼的灯光,晃晃悠悠令人彷徨。雨滴顺着瓦片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激起一阵水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流逝的像雨滴掉落一样缓慢。“听着雨滴缓缓地滴落在地板上,我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宁静。”一人躺在摇椅上望着庭院中的闲适风景自言自语道。“雨铺天盖地的落下,即使再慢也会伤人心神。”一人从中门迈着阔步走来,调侃道。庭中,也只有庭中的雨滴瞬间凝滞不动,随着躺着的人手一挥齐齐向走来那人激射而去。只见那人同样没有太多的动作,仅仅是从腰间拔出一把八卦刀,随意几下,将所有雨滴尽数挡下。庭院中躺着那人才开口道:“王兄,所来何事?”庭院中站着那人将八卦刀插入鞘***手道:“唐兄竟能用雨滴施放暴雨梨花,佩服,佩服!我今天是来找王兄共商一件大事。”躺着那人懒洋洋道:“商丘鸣都已经死了,凭现在的八卦门有资格跟我谈事吗?”站着那人笑道:“八卦门可从来没说过只有一个商丘鸣是高手。”“哦?是吗?”“难道你对九鼎的下落不感兴趣吗?”“……”……城门之外一个华服男子在前引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下的人跟在其后悠闲的晃悠。小雨已经变成了大雨,大街上的铺子早已收拢了进去,路上更是没有什么人,除了尚在尽职巡逻的官兵。瓢泼大雨竟一丝都没有打到这二人身上,入城之时正好被官兵拦下索要通行证。华服男子正要破口大骂,被后面的黑衣男子拦住,官兵看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样子,但却认得他手中的令牌。龙王!世间独一无二,世间无人敢仿制。两人继续踏步在街道上,优哉游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部分时间是华服男子在说话。“龙王,据报有人将城外的五个朱雀印记都提前激活了,我们怀疑是陶明。而且八卦门的人也发现了被解开的朱雀印记。我们安排的三人在大会上都已晋级到了第二轮。……”一颗豆大的雨珠竟穿透了两人以炁形成的隔层,滴在龙王手掌之上,圆滚滚地在手上滑动。龙王望着水珠并未言语。华服男子知道龙王脾性,继续道:“现在所有人都聚集在城内最后一处封印那,等待龙王您的指令。”接连几颗豆大的雨珠从外穿透进来统统落在龙王手心,汇聚成了一颗更大的水珠。龙王终于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道:“陶先生真喜欢给我出难题,那么本王就亲自坐镇最后一个封印好了。通知下去,让大家去往封印解开的位置待命,不久,火鼎就要现世!”华服男子正是白子期恭敬道:“水珠再大,在龙王手里终究只是水珠。”龙王停下脚步望着天空道:“陶先生可不是这手里的水珠,况且水珠也未必不能颠覆我的手掌。”龙王翻手间,水珠竟又分成了几滴,清脆地打在地上,先后不一,动静不同。白子期若有所思道:“龙王教诲的是。”龙王问道:“子期,多久没有为本王鼓琴了?”白子期直接道:“应有一年三月之久了。”龙王转头望着西方道:“待此间事了,为本王鼓琴一曲吧。”白子期同样望着远方道:“是,龙王。”……吴月生正躺在床上休息,苏源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大声囔囔道:“吴月生,下午的比赛你不看真是可惜了!当然精彩程度都没有你那场精彩。主要是林卓看着林尘那场的时候,眼底的怒火可是要烧到地上去了,后来林卓想去找林尘,林尘这小子竟然直接就溜了。哈哈哈。”虽然苏源笑的很夸张,但这实在是让人大快人心的事啊!吴月生也跟着笑了。苏源好不容易收住笑声道:“下一场比斗的对手也出来了。我对上了少林的空戒师傅,唉!难搞啊!”吴月生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苏源头痛道:“少林空戒,生而金刚,此金刚就是金刚不败的金刚。”吕当兴从外踏进来道:“就是抗揍呗!哈哈哈!”苏源气道:“你这家伙怎么又来了。”吕当兴向吴月生投了一个眼神道:“我是来告诉吴兄他下场的比试对手的。”苏源道:“我来说就行了,不劳你操心。”吴月生问道:“是谁?”苏源抢先道:“龙凰教的花上苑,你小子碰到的都是硬茬子,诶不对,我也是,总之现在剩下的应该都是高手。”吕当兴睁一眼闭一眼道:“花上苑其实没那么难打,分生死难,分胜负可太容易了。我还是更感兴趣澹台兄接下来的对手翟离,这家伙可是将沈渔给打败了。”吴月生与苏源一齐好奇道:“打败沈渔怎么了?很厉害?”吕当兴贱笑道:“打败沈渔本身不厉害,可在澹台兄的观战下打败沈渔就厉害了!”无论是谁的下一场都不好打啊!-----------------------------------------------------长智齿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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