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执着的萧大将军
铁手听完源氏山老儿的话，当即原地蹲下仔细的查看起来就连尸体上常年掌握兵刃的手指关键他都一一检查了一番，特别是之前他对于日本皇族近卫军所了解的脖颈处刺青，也是不厌其烦的个个翻开耳根详看。
直到确定这二百人是如假包换的近卫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起起身目视着源氏山，然后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起来，因为他打眼一看便清楚这些人都是中了剧毒当场身亡的，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至此他对于眼前的源氏老儿瞬间刮目相看，论计谋和手段的狠辣，恐怕在场所有人捆绑在一起都不是他的个了，若是这样的一个人以后是自己的敌人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源氏老头，你当的好手段啊！这些人怕是临死之前都不知道是自己效忠的主人家索命的吧！虽说你的作为令人不齿，但站在我们大唐帝国的立场上看，你还是做出了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啊！让本将猜猜，其余的七八千人是不是也如他们一般被你一锅端了啊！”
“铁将军英明，那几千人此刻怕是也都已命赴黄泉了，老夫一心为了我日本全岛几百万黎民百姓的福祉，才出此下策的，心虽有不忍，但也是无奈之举，一切罪孽日后都尽归老夫一身吧！他们死得其所……铁将军不知老夫今日这个投名状可还满意？”“满意，都杀了上万人了，怎的还不满意，就是不知那些平氏，菊氏……等几个家族事后会不会容得下你源氏一门啊，老头你做事顾头不顾尾怕是后患无穷了……”
铁手说着随即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把源氏山朝着杨国忠所站的方向引了过去，而源氏老头在听到铁手这句话，先是呆呆的一楞，可随后也快速的摇摇头苦笑道“多谢将军提点，此事老夫也一并想到了，他们这些人不连根拔起那么我大唐日本道今后确实也难安生，于是老夫便擅自做主，将他们也一并留下来了，之后的事或许还要将军几位善后了……”
源氏山的话音刚刚落地，街道后面便有上千人骑马快速冲来，等众人紧张之余抬眼观望后，才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天成和冷血几个带着金吾卫。源氏山走到杨国忠面前很是热情的寒暄几句，萧天成随即便也赶到下马，不过此刻他的整张脸却是黑的不能再黑，而与他一同前来的竟然还有还有先前那位率领水匪与萧天成在海上杀的不死不休的源氏太郎，也就是源氏山的大儿子。
“父亲，孩儿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几十个氏族的族佬全部拿下斩杀，另外尸首也一并全交由萧大将军处理了，他们在京都的宅府所在更是被重兵团团围住，向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什么！你们把平氏，橘氏……他们几家的人全部斩杀了？”杨国忠惊讶的喊了一声后连忙转身冲着萧天成对视起来，可见萧天成一语不发，便立即明白源氏一门的心思了，他们这样先斩后奏的行为无疑不是在给唐军一个难以拒绝的理由来，堪当大用的人尽数除尽，那么接下来自己就算不想用他们源氏一族也不成了，这壮士断腕的手笔真的太狠辣了，可毕竟断的不是自家的臂膀啊！
“太正大人，你们源氏一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本官可从来没想着要灭他们满门啊！要的也无非是你们倭国的氏族与我大唐朝廷和平共处而已，你如此做法实在叫人心寒啊！”
“杨大人，所言极是，这要怪就怪老夫思虑不周吧，只是眼下木已成舟，大人和效大帅还是赶紧去善后事宜吧，免得再横生枝节来，其实老夫这么做也是为了一劳永逸，大唐上国素来仁义高德，但非常之时必用非常手段，那些人补除尽，何谈百姓安生啊，老夫未免大唐圣人难做，故擅度圣意，更愿意我源氏一族背负恶名替大人将军们分忧，所求也不过我源氏一族能在日本道府平安生活度日而已，太郎为父之前交代你把家族中的产业账册系数交给萧大帅，可有照办了……”
“父亲，孩儿已家中产业账目，以及人员名册全部交给大帅处理了！”“好好……如此老夫就算身死也能名目了，今后我日本道四百万黎民能在大唐的眷顾下繁衍生息，熟不知是一桩幸事啊！杨大人，萧大帅，接下来不管你等要如何处置老夫擅杀之罪，老夫绝无怨言……”
萧天成在望了杨国忠一眼后，气的是直接当场转身上马。不过他骑上马后稍稍一楞还是扭头对着杨国忠缓缓的开口道“国舅爷，想必这些正是你要的吧，今后日本道的一切事宜全由你来处理吧，他源氏一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要是再杀了人家的家主，是不是情理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啊！你就给他们好好上书请功吧！我明日便会长安了……”
“诶……老萧，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顺了杨某的心意，杨某可从来没说过要屠尽日本道氏族啊！这分明是他……”杨国忠说着转身看了眼源氏山，于是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行行，你们都是大善人，大好人，就我杨钊是恶人，罪人行了吧，恭祝萧大帅您一路顺风吧！娘的老子就不信自己一个人完不成圣人交代的差事，铁将军，冷将军，你们是不是也要与萧大帅一起回京啊？”
“这个？我们也是刚刚知道萧哥他要回去啊，俺还是等等圣人的旨意吧，当初圣人可是说让俺们跟着国舅爷您一起办差的，这差事还没彻底办完，俺们可不敢走！”
铁手说完摊开手耸耸肩旁便很是食趣的站到了一边，而萧天成在看了追命一眼后见他只是转身掏出根卷烟点燃抽起来，于是也只能双手抱拳朝着几人拱手行了礼便拉起缰绳快速的离开街道。
“太正大人，咱们接下来还是聊聊正事吧，一会本官就让几位将军去收拾一下京都城内的残局，只是这日本道几他几个州县的氏族豪强们，想来太正大人您事先也是有了完全的安排了吧，本官背负圣人的皇命，其实说起来也真是俩难啊！不过好在太正大人您老以大局为重，如此这般又的确给杨某人我省了不少功夫啊，您老尽管放心，这首功杨某一定会亲笔上书传达到大唐圣人皇帝那里去的……”
杨国忠一边说一边拍拍源氏山的肩旁，可是老家伙早已经被萧天成的满脸怒气给吓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人家带着大批军士离场他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于是被杨国忠这么小声一安抚后，才慢慢回过一些神来。
“杨大人您客气了，老夫不敢居功，不敢居功，这都是杨大人您运筹帷幄之中，老夫源氏一族只不过做了顺水人情罢了，不敢奢望圣人的封赏，只希望大唐圣人能看在我源氏一族能及时悔悟的份上，让我等世代长久的居住在故土便可了……只是老夫刚刚瞧见萧大帅他似乎对我源氏一族此举多有不约，不知他返回天朝长安都城后会不会……”
“您老说老萧啊！不会，不会，就是读书人心肠软，看不得这杀戮无辜，怕呸……他们也得算的上无辜啊！竟敢埋伏刺客暗杀本官，这话怎么说来着，死有余辜吗？要不是源氏满门忠于我大唐，那么今日杨某这颗项上人头或许就没法吃饭了，对了老大人可否把那些氏族家里的产业都打探详细了，要不眼下本官借花献佛就在这酒楼上为太正大人您先行请功了啊！”
“好好……不过这顿庆功宴原本就是老夫邀请的杨大人，自然该是老夫略尽地主之谊的，请……大人还有诸位将军都楼上请，太郎还不先行上去吩咐准备好酒好菜……”“诶……孩儿这就去……”
望着杨国忠和源氏山俩人勾肩搭背的走上橘氏酒楼，铁手忍不住在地自己脚边吐了口浓痰，继而朝着追命和冷血开口道“娘的什么玩意，俺真不明白圣人为何会派杨钊这么个瘪犊子来日本道掌管大局，难道就因为他是……”
“混账东西，圣人的事哪时轮的到你小子来妄议了，杨钊为人是差了些，本就是长安街头一个混子出身，但人各有优，方才那样转眼和源氏山谈笑风生，你我能做到吗？明知源氏山出手狠辣，为了家族利益不惜拉上万人当做踏脚石，就这样的人你我敢和他一起上桌吃酒吗?可他杨钊便能做到，而且做的游刃有余，今后圣人的安排你小子少多嘴，实在看不下去便去做些收尾的事情吧，刚刚那源氏太郎把海贼的人员藏身地都交代了，还有几大家族的详尽事宜，接下来就由你你清点，看押人犯吧，敢杀的还是得杀别学萧天成，他当初杀的人可并不少，现在学什么佛学，来当菩萨了，怕是晚了……”
“大哥……你现在说话的口气怎么和圣人一模一样了啊！难道你真觉得圣人一点没变吗？”“是人都会变的，圣人再怎么变也是圣人，当初老王爷把我们安排在他身边便说过生死相依，我们有今日这荣宠还不全是圣人给的，圣人的苦心旁人不懂，我们难道也不懂吗？你何时见过圣人屠杀我大唐百姓了……”
“诶……好了，好了，俺懂了还不行吗？罗里吧嗦的，不就是抢人家的富自己家里的吗？只是俺觉得圣人他都是一国之君王了，怎么做事还想小时候一样简单粗暴啊！还……还把杨钊这样的人也……行了，我走了走了……不过源氏一族也不是什么好鸟，大哥你千万别听杨钊的重用他们，还是去信问问圣人吧……”
老话讲光阴似箭，李瑁在大明宫里浑浑噩噩转眼便又混过了一个多月，而此时，萧天成返京也有半月有余，但几次求见李瑁都被李瑁以没时间给推了回去，可最近脑子不太好使的萧天成为了日本道的事情就是一个筋的几次三番去冲撞李瑁，甚至还玩起了在宫门口死等的把戏来。
“老高那书呆子还在大门口住着吗？”“这……老奴也不清楚，不过昨日听下面的小黄门回报，说萧将军他把家里的被褥都给搬来，圣人这眼瞧着就要入秋了，夜里的寒气可重的很啊，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身上的那些伤病可容不得这般胡来啊！要不……”
“要不什么？他娘的朕当初还以为他是个眼光高远的人，没想到打仗打来打去反到把脑子给打傻了，那倭国的百姓是他爷还是娘啊，用的着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堂堂一个中路军区大帅跟朕耍起性子来，你觉得好看嘛？还有这几日有多少上书的折子在替他说话你知道不？朕还真是小瞧他了，一个武夫竟然如此深得人心………”
李瑁一边说一边把案桌上的那几十本周本一股脑的全部推翻在地，脸色更是当即便黑了下来，然而高力士在看到李瑁长时间来又出现这么一次龙颜大怒，站在那里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加上上了年纪行动迟缓，于是只好低声喊起了门外伺候着的内侍副官鱼成恩进来收拾地上的那烂摊子。
“圣人，莫要动气了，萧将军心里有您才会耍这小孩子脾气了，他也是知道你的性子才会如此，换做旁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要不您还是出去看看吧，这事总归还是要说开了才成啊！”“就你会做好人是吧，还有犬娘子她们二人是不是也在跟着闹腾了，秋香都派人来问过好几次了，丫的还带着几个孩子全住她宫里去了，他们兄妹几个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大的拿被褥，小的拖家带口，这是打算和朕耗到底了，可他们也不替朕想想的吗？大唐这俩年高了卫生普及，鼓励优生优育，知道凭空多出多少张吃饭的嘴吗？不去压榨那些刚降的敌国，难道叫朕去增加大唐百姓的赋税吗？”
“圣人……其实这萧将军的意思，无非是想让您厚待一些日本道的百姓，图个公平而已，两全的办法也还是有的啊！”正在捡着殿下的鱼成恩突然开腔搭话，把高力士十足的给吓了一大跳。随即就走上前抬腿教训起来。“没规矩的东西，圣人面前哪有你个小东西说话的份，还不快滚下去。”“诶唷，大爷爷，小人嘴快了，嘴快了，圣人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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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确定这二百人是如假包换的近卫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起起身目视着源氏山，然后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起来，因为他打眼一看便清楚这些人都是中了剧毒当场身亡的，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至此他对于眼前的源氏老儿瞬间刮目相看，论计谋和手段的狠辣，恐怕在场所有人捆绑在一起都不是他的个了，若是这样的一个人以后是自己的敌人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源氏老头，你当的好手段啊！这些人怕是临死之前都不知道是自己效忠的主人家索命的吧！虽说你的作为令人不齿，但站在我们大唐帝国的立场上看，你还是做出了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啊！让本将猜猜，其余的七八千人是不是也如他们一般被你一锅端了啊！”
“铁将军英明，那几千人此刻怕是也都已命赴黄泉了，老夫一心为了我日本全岛几百万黎民百姓的福祉，才出此下策的，心虽有不忍，但也是无奈之举，一切罪孽日后都尽归老夫一身吧！他们死得其所……铁将军不知老夫今日这个投名状可还满意？”“满意，都杀了上万人了，怎的还不满意，就是不知那些平氏，菊氏……等几个家族事后会不会容得下你源氏一门啊，老头你做事顾头不顾尾怕是后患无穷了……”
铁手说着随即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把源氏山朝着杨国忠所站的方向引了过去，而源氏老头在听到铁手这句话，先是呆呆的一楞，可随后也快速的摇摇头苦笑道“多谢将军提点，此事老夫也一并想到了，他们这些人不连根拔起那么我大唐日本道今后确实也难安生，于是老夫便擅自做主，将他们也一并留下来了，之后的事或许还要将军几位善后了……”
源氏山的话音刚刚落地，街道后面便有上千人骑马快速冲来，等众人紧张之余抬眼观望后，才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天成和冷血几个带着金吾卫。源氏山走到杨国忠面前很是热情的寒暄几句，萧天成随即便也赶到下马，不过此刻他的整张脸却是黑的不能再黑，而与他一同前来的竟然还有还有先前那位率领水匪与萧天成在海上杀的不死不休的源氏太郎，也就是源氏山的大儿子。
“父亲，孩儿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几十个氏族的族佬全部拿下斩杀，另外尸首也一并全交由萧大将军处理了，他们在京都的宅府所在更是被重兵团团围住，向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什么！你们把平氏，橘氏……他们几家的人全部斩杀了？”杨国忠惊讶的喊了一声后连忙转身冲着萧天成对视起来，可见萧天成一语不发，便立即明白源氏一门的心思了，他们这样先斩后奏的行为无疑不是在给唐军一个难以拒绝的理由来，堪当大用的人尽数除尽，那么接下来自己就算不想用他们源氏一族也不成了，这壮士断腕的手笔真的太狠辣了，可毕竟断的不是自家的臂膀啊！
“太正大人，你们源氏一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本官可从来没想着要灭他们满门啊！要的也无非是你们倭国的氏族与我大唐朝廷和平共处而已，你如此做法实在叫人心寒啊！”
“杨大人，所言极是，这要怪就怪老夫思虑不周吧，只是眼下木已成舟，大人和效大帅还是赶紧去善后事宜吧，免得再横生枝节来，其实老夫这么做也是为了一劳永逸，大唐上国素来仁义高德，但非常之时必用非常手段，那些人补除尽，何谈百姓安生啊，老夫未免大唐圣人难做，故擅度圣意，更愿意我源氏一族背负恶名替大人将军们分忧，所求也不过我源氏一族能在日本道府平安生活度日而已，太郎为父之前交代你把家族中的产业账册系数交给萧大帅，可有照办了……”
“父亲，孩儿已家中产业账目，以及人员名册全部交给大帅处理了！”“好好……如此老夫就算身死也能名目了，今后我日本道四百万黎民能在大唐的眷顾下繁衍生息，熟不知是一桩幸事啊！杨大人，萧大帅，接下来不管你等要如何处置老夫擅杀之罪，老夫绝无怨言……”
萧天成在望了杨国忠一眼后，气的是直接当场转身上马。不过他骑上马后稍稍一楞还是扭头对着杨国忠缓缓的开口道“国舅爷，想必这些正是你要的吧，今后日本道的一切事宜全由你来处理吧，他源氏一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要是再杀了人家的家主，是不是情理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啊！你就给他们好好上书请功吧！我明日便会长安了……”
“诶……老萧，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顺了杨某的心意，杨某可从来没说过要屠尽日本道氏族啊！这分明是他……”杨国忠说着转身看了眼源氏山，于是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行行，你们都是大善人，大好人，就我杨钊是恶人，罪人行了吧，恭祝萧大帅您一路顺风吧！娘的老子就不信自己一个人完不成圣人交代的差事，铁将军，冷将军，你们是不是也要与萧大帅一起回京啊？”
“这个？我们也是刚刚知道萧哥他要回去啊，俺还是等等圣人的旨意吧，当初圣人可是说让俺们跟着国舅爷您一起办差的，这差事还没彻底办完，俺们可不敢走！”
铁手说完摊开手耸耸肩旁便很是食趣的站到了一边，而萧天成在看了追命一眼后见他只是转身掏出根卷烟点燃抽起来，于是也只能双手抱拳朝着几人拱手行了礼便拉起缰绳快速的离开街道。
“太正大人，咱们接下来还是聊聊正事吧，一会本官就让几位将军去收拾一下京都城内的残局，只是这日本道几他几个州县的氏族豪强们，想来太正大人您事先也是有了完全的安排了吧，本官背负圣人的皇命，其实说起来也真是俩难啊！不过好在太正大人您老以大局为重，如此这般又的确给杨某人我省了不少功夫啊，您老尽管放心，这首功杨某一定会亲笔上书传达到大唐圣人皇帝那里去的……”
杨国忠一边说一边拍拍源氏山的肩旁，可是老家伙早已经被萧天成的满脸怒气给吓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人家带着大批军士离场他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于是被杨国忠这么小声一安抚后，才慢慢回过一些神来。
“杨大人您客气了，老夫不敢居功，不敢居功，这都是杨大人您运筹帷幄之中，老夫源氏一族只不过做了顺水人情罢了，不敢奢望圣人的封赏，只希望大唐圣人能看在我源氏一族能及时悔悟的份上，让我等世代长久的居住在故土便可了……只是老夫刚刚瞧见萧大帅他似乎对我源氏一族此举多有不约，不知他返回天朝长安都城后会不会……”
“您老说老萧啊！不会，不会，就是读书人心肠软，看不得这杀戮无辜，怕呸……他们也得算的上无辜啊！竟敢埋伏刺客暗杀本官，这话怎么说来着，死有余辜吗？要不是源氏满门忠于我大唐，那么今日杨某这颗项上人头或许就没法吃饭了，对了老大人可否把那些氏族家里的产业都打探详细了，要不眼下本官借花献佛就在这酒楼上为太正大人您先行请功了啊！”
“好好……不过这顿庆功宴原本就是老夫邀请的杨大人，自然该是老夫略尽地主之谊的，请……大人还有诸位将军都楼上请，太郎还不先行上去吩咐准备好酒好菜……”“诶……孩儿这就去……”
望着杨国忠和源氏山俩人勾肩搭背的走上橘氏酒楼，铁手忍不住在地自己脚边吐了口浓痰，继而朝着追命和冷血开口道“娘的什么玩意，俺真不明白圣人为何会派杨钊这么个瘪犊子来日本道掌管大局，难道就因为他是……”
“混账东西，圣人的事哪时轮的到你小子来妄议了，杨钊为人是差了些，本就是长安街头一个混子出身，但人各有优，方才那样转眼和源氏山谈笑风生，你我能做到吗？明知源氏山出手狠辣，为了家族利益不惜拉上万人当做踏脚石，就这样的人你我敢和他一起上桌吃酒吗?可他杨钊便能做到，而且做的游刃有余，今后圣人的安排你小子少多嘴，实在看不下去便去做些收尾的事情吧，刚刚那源氏太郎把海贼的人员藏身地都交代了，还有几大家族的详尽事宜，接下来就由你你清点，看押人犯吧，敢杀的还是得杀别学萧天成，他当初杀的人可并不少，现在学什么佛学，来当菩萨了，怕是晚了……”
“大哥……你现在说话的口气怎么和圣人一模一样了啊！难道你真觉得圣人一点没变吗？”“是人都会变的，圣人再怎么变也是圣人，当初老王爷把我们安排在他身边便说过生死相依，我们有今日这荣宠还不全是圣人给的，圣人的苦心旁人不懂，我们难道也不懂吗？你何时见过圣人屠杀我大唐百姓了……”
“诶……好了，好了，俺懂了还不行吗？罗里吧嗦的，不就是抢人家的富自己家里的吗？只是俺觉得圣人他都是一国之君王了，怎么做事还想小时候一样简单粗暴啊！还……还把杨钊这样的人也……行了，我走了走了……不过源氏一族也不是什么好鸟，大哥你千万别听杨钊的重用他们，还是去信问问圣人吧……”
老话讲光阴似箭，李瑁在大明宫里浑浑噩噩转眼便又混过了一个多月，而此时，萧天成返京也有半月有余，但几次求见李瑁都被李瑁以没时间给推了回去，可最近脑子不太好使的萧天成为了日本道的事情就是一个筋的几次三番去冲撞李瑁，甚至还玩起了在宫门口死等的把戏来。
“老高那书呆子还在大门口住着吗？”“这……老奴也不清楚，不过昨日听下面的小黄门回报，说萧将军他把家里的被褥都给搬来，圣人这眼瞧着就要入秋了，夜里的寒气可重的很啊，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身上的那些伤病可容不得这般胡来啊！要不……”
“要不什么？他娘的朕当初还以为他是个眼光高远的人，没想到打仗打来打去反到把脑子给打傻了，那倭国的百姓是他爷还是娘啊，用的着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堂堂一个中路军区大帅跟朕耍起性子来，你觉得好看嘛？还有这几日有多少上书的折子在替他说话你知道不？朕还真是小瞧他了，一个武夫竟然如此深得人心………”
李瑁一边说一边把案桌上的那几十本周本一股脑的全部推翻在地，脸色更是当即便黑了下来，然而高力士在看到李瑁长时间来又出现这么一次龙颜大怒，站在那里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加上上了年纪行动迟缓，于是只好低声喊起了门外伺候着的内侍副官鱼成恩进来收拾地上的那烂摊子。
“圣人，莫要动气了，萧将军心里有您才会耍这小孩子脾气了，他也是知道你的性子才会如此，换做旁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要不您还是出去看看吧，这事总归还是要说开了才成啊！”“就你会做好人是吧，还有犬娘子她们二人是不是也在跟着闹腾了，秋香都派人来问过好几次了，丫的还带着几个孩子全住她宫里去了，他们兄妹几个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大的拿被褥，小的拖家带口，这是打算和朕耗到底了，可他们也不替朕想想的吗？大唐这俩年高了卫生普及，鼓励优生优育，知道凭空多出多少张吃饭的嘴吗？不去压榨那些刚降的敌国，难道叫朕去增加大唐百姓的赋税吗？”
“圣人……其实这萧将军的意思，无非是想让您厚待一些日本道的百姓，图个公平而已，两全的办法也还是有的啊！”正在捡着殿下的鱼成恩突然开腔搭话，把高力士十足的给吓了一大跳。随即就走上前抬腿教训起来。“没规矩的东西，圣人面前哪有你个小东西说话的份，还不快滚下去。”“诶唷，大爷爷，小人嘴快了，嘴快了，圣人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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