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韩愈遭贬,可记当日大寿,侄儿_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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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韩愈遭贬,可记当日大寿,侄儿

  第250章韩愈遭贬,可记当日大寿,侄儿赋诗云横秦岭家何在?【求订阅】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华,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

  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

  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

  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

  ……

  ……

  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

  韩愈奋笔疾书,挥洒之间,已是写了一篇千古文章《谏佛骨表》。

  文章气势颇足,惯有正声谐韶濩,劲气贯金石之威。

  他以史事为据,论理透辟,辞风激越,甚为雄辩!

  待笔墨一罢,韩愈凝视许久,忽觉心中畅快酣然之意直泄万丈,冲垒城池!

  彼时,那位小厮在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目光斜睨看向书桌,他只读了几句,就觉浑身一惧。

  这言辞犀利,文风愤昂,痛斥圣上亲迎佛法一举,实非明君所谓!

  不仅劳民伤财,更不事教化!

  可以预料的是,这文章一出世,必定轰动整个大唐!

  “老爷,您可要想好啊?”

  默然了半响后,小厮突然一脸紧张言道。

  “老夫虽已有耄耋之岁,但仍然要为天下先!”

  韩愈沉声开口,目光锐利,口吻坚决。

  他已打算亲自回长安一趟,把这奏表,递给圣上!

  无论如何,要劝动圣上,断不能行此之举!

  故而,这日韩愈简单收拾了一番行李。

  翌日一早,就坐上马车,前往长安。

  他一出家门,直接惊动了整个昌黎城!

  要知道,韩愈已告老还乡有五载了。

  其中大部分时间在此讲学著书,鲜少离开过昌黎城。

  此外,每年还有不少学子慕名而来,要拜访于他。

  眼下他突然离开家门,不得不让大家感到好奇,韩老如此大的年纪,还要奔波去哪里?

  至于圣上要亲迎佛骨一事,只在长安传开了。

  目前,消息还没有传至昌黎。

  所以,大家也就不知道了。

  不过,用不了几日时间,圣上亲迎佛骨一事,就会传遍天下!

  ……

  三日之后。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了长安,所去往的方向,正是韩府所在。

  韩愈虽说早已不在朝廷任职,但韩氏尚有族人在京任职。

  大部分职位还不低!

  他的到来,可让在长安的韩氏族人一惊。

  要知道,若非韩氏一族出了一个韩退之,这韩家远没有这般名气。

  甚至,连世家也不是。

  可以这么说,韩愈就是韩氏一族的老祖宗。

  韩氏一族能拥有眼下这偌大的人脉以及产业、名望,大部分是靠韩愈来维系!

  若少了他,甚至难在长安之中站稳跟脚。

  如今,他一声不吭到了长安,着实让大家有些措手不及。

  “叔伯祖,您怎有空来长安了?”

  韩府大堂之中。

  那韩俜正一脸恭敬的把韩愈迎到堂前坐下。

  随后,便客气问道。

  话落,他又对小厮,训道:

  “良安,你怎么回事,叔伯祖来长安了,怎不知道提前知会我等一声,也叫我率领族中晚辈前去迎接?”

  “正驰,不必说他,是老夫兴起,直接来了长安。”

  闻言,韩愈摆了摆手,道。

  听到这里,韩俜才点了点头,旋即眉头一皱:

  “叔伯祖,您老如此大的岁数,就在昌黎安享晚年,用不着舟车劳顿来长安一趟,这若错了差池,我们可担待不了。”

  听到这里,韩愈冷哼了一声,不满道:

  “哼!”

  “什么担待不了,朝里出了这么大事,你们几位一个个居高位,食君禄,说句衮衮诸公也未尝不可,却不来信告诉老夫,还是刘世孙写信告知于我,老夫才知圣上要迎佛骨一事!”

  韩俜忙低头认错道:

  “叔伯祖恕罪,我等也是一时疏忽了,况且迎佛骨一事,乃圣上钦定,哪怕告知了叔伯祖,又能如何?”

  其实,在得知韩愈来了长安时,他心中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近几载来,圣上亲佛,自家这个老祖宗在老家昌黎时,就时常抨击佛门,还经常劝天下仕子,要一心尚学,莫要笃信。

  种种传闻,韩俜自是听到过。

  也明白韩愈不赞成圣上亲佛。

  眼下,圣上要迎佛骨,此事若告诉了他,还不见的这个老祖宗要如何闹腾?

  谁曾想,韩俜防备了自家韩氏一族,却未曾料到刘家等人。

  闻言,韩愈摇了摇头,嘴里咀嚼韩俜此话:

  “又能如何?”

  其脸上却逐渐露出失望之色,他道:

  “正驰,老夫问你,你如今当着三品的官儿,是怎么来的?”

  “禀师伯祖,自是考取功名得来的。”韩俜回道。

  韩愈又问:

  “若今后不依靠于此呢?朝廷如何选拔人才?”

  “难道就凭可诵了几卷经文,说了一段佛法?”

  “若是如此,天下仕子们还读什么圣贤书,一心扑在佛法上面就行了,倒是国家又何人劳作、何人生产、何人务农、还是念句阿弥陀佛,就能让地里长苗,堤上修坝?”

  “这……”

  话落,韩俜愣住了,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答不出来?”

  见状,韩愈面容微沉。

  “师伯祖,晚辈错了!”

  蓦地,韩俜似醒悟了什么,忽得脸色一变,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懊丧道。

  瞧见这韩俜明白事情的轻重,韩愈也没有过多训斥,只是开口道:

  “好在你醒悟不晚,明日老夫就随你入朝,见一见陛下。”

  “是,师伯祖。”

  韩俜点了点头,当即答应下来。

  这日响午过后,韩俜又把长安其他族人叫来了此处。

  告诉大家,师伯祖要规劝圣上迎佛骨一事。

  得知此事,不少韩家族人心中一震。

  明白此举意味着什么?

  那几乎是和陛下反着来!

  若是几载之前,陛下刚登基不久,韩愈来劝说,说不定圣上能听进去了。

  但如今,他已坐稳朝堂,这个时候再与其进谏?

  圣上怎会听的下去?

  况且,金口一开,又怎能收回?

  如今明日朝堂之上,怕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一时之间,诸多韩氏族人只觉风雨欲来。

  ……

  另一边。

  韩愈来长安一事,不消一日,已传遍了长安。

  当年,其侄孙韩湘子,也就是洞箫广济天师,那是何等风采!

  身受先皇恩宠,不仅礼遇有加,更奉他为国师,盖庙宇,修神像。

  而韩愈也因他,成为圣上身边大红臣!

  朝廷之上,几乎没有臣子比得上!

  可近些年来,随着新皇登基,韩侍郎的告老还乡以及洞箫广济天师的销声匿迹,朝廷对韩氏一族的恩宠才慢慢退去了。

  眼下,圣上不日要迎佛骨,值此时机,韩侍郎回了长安。

  加上之前韩愈在昌黎所抨击佛法的种种言论,不得不让一些有心之人猜出他此次入长安的目的。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韩愈可就冒了天下之大不讳!

  究竟是与不是,或许明日早朝就知。

  ……

  眨眼间,一夜过去。

  当皇城之中,金钟撞响,朝阳初照时。

  一应文武百官,已是走过白玉长街,缓缓来到了金銮殿上。

  只不过,人群之中,那韩愈一身素衣,显得极为扎眼。

  见到他上了朝,他的一些门生以及故交亲朋也赶紧过来问好。

  很快,殿前有大监执鞭九响。

  这新任唐皇,已是身穿龙袍,在一应宫人的簇拥之下,走到了龙椅之上。

  一坐上龙椅,唐皇俯视群臣时,就第一时间发现了韩愈。

  韩愈昨日来长安一事,唐皇昨夜在皇宫也听闻了。

  但是,没有料到,今日他还真的上朝来了。

  待文武百官三呼万岁一毕,这唐皇就对韩愈开口问道:

  “韩老卿家难得来了一次长安,朕本以为是来省亲的,没想到今日也跟着上朝来了。”

  “却不知,韩老卿家所谓何来?”

  这韩愈到底是先皇时的重臣,又是名满天下的大儒。

  更何况,其侄孙洞箫广济天师还救过大唐!

  即便明知韩愈入朝的来意,唐皇也不能神色不悦,刻意为难。

  只能和颜悦色问道。

  刷刷刷!

  唐皇话音落下,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的目光就望了过来。

  其实,圣上问出此话,已经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就看韩愈是如何选择了?

  这一刻,韩俜有些紧张。

  他不敢望韩愈。

  众目睽睽之下,韩愈神色平淡,他什么也没有开口,只是缓缓从怀里,拿出一封奏折来,走到殿前,道:

  “陛下,草民有表来奏!”

  一句草民,让在场文武百官面容一怔。

  的确,韩愈已告老还乡了,没在朝廷任职。

  “呈上来。”

  见此情形,唐皇面色有些阴晴不定,对跟前侍卫吩咐了声。

  不多时,那侍卫就走了过去,把那《谏佛骨表》接过,呈给圣上。

  打开这奏表,唐皇慢慢看了一眼。

  可越看到最后,他脸色越差,身上威势也越大,一股雷霆君主之威,似在大殿之中蔓延。

  一时之间,场上气氛肃穆,压得众大臣简直不敢直视圣上。

  良久,唐皇把那奏表放了下来,直视韩愈道:

  “韩老爱卿,朕决心已定,要亲迎佛骨,此事不必再提了。”

  “念在你是我朝功臣,又是一代文宗,这表上不敬之罪,朕就不追究了。”

  “若无他事,韩老爱卿还是先下朝把。”

  唐皇终究是压住了怒火,并没有怪罪韩愈。

  听到这里,韩俜松了一口气。

  “陛下笃信佛法,草民不敢多说什么,但若要迎佛骨入长安,却是有违体制。”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谁知,这韩愈居然充耳不闻圣上此话,依旧据理力争,果敢谏言。

  “韩老爱卿,您年事已高,就不必掺和此事了,孰轻孰重,朕自有决断。”

  “来人,把韩老爱卿请下朝去。”

  彼时,唐皇脸色已有些难看起来。

  这韩愈如此相逼,简直让他下不了台!

  思虑间,唐皇直接让人把韩愈请下朝去。

  “草民不走!”

  “除非圣上答应草民之谏,拒迎佛骨入长安。”

  韩愈摇了摇头,他面容坚毅,也不退让。

  望到君臣相僵持下来,众文武百官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有大臣劝说韩愈先下朝去,什么事情,可罢了早朝再议。

  当然,也有大臣借着韩愈这股东风,直接劝谏唐皇拒迎佛骨。

  不到一炷香时间,这金銮殿已是吵得不可开交。

  望到这一幕,唐皇有些头疼。

  无奈叹了口气,对韩愈言道:

  “韩老爱卿,朕迎佛骨一事,也是为社稷着想,况且朕这金口已开,又如何收不回去。”

  “那佛骨已在路上了,若是此刻拒迎,则怠慢了我佛。”

  “陛下,若果真为社稷着想,就应明白,这佛骨迎不得!”

  韩愈铿然回道。

  他一开口,不少臣子就纷纷附和道:

  “陛下,韩侍郎说的对,这佛骨迎不得!”

  “陛下,天子出城,迎佛骨一事,亘古未有,你乃九五之尊,岂可如此?”

  “陛下,快收回成命!”

  “……”

  望到大臣们因韩愈一言,俱乱哄哄启奏,唐皇本就有些不耐烦,加之心有怨气,此刻这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他一拍龙椅,勃然大怒道:

  “这佛骨为何迎不得?”

  “那洞箫广济天师庙宇落成之时,先皇还亲自观礼过,昔日也出门去迎了,为何朕要迎个佛骨,你等却在此推三阻四!”

  “韩愈,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处置你吗!”

  听到此话,韩愈不卑不亢道:

  “若处置草民,能让陛下回心转意,草民也心甘情愿!”

  闻言,唐皇冷笑道:

  “好!既然韩老爱卿如此说了,那朕就命你这位大儒,前去潮州上任,教化那些刁民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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