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_当家花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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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厉徵霆将她放在床上后,又转身出去了。

  徐思娣原本躺着的,立马缓缓爬了起来,缩在床头的位置坐着。

  这张床不软不硬,倒是适宜,应该比之前客房那张床好睡,且床真的好大,徐思娣还没有看到过这样大的床,怕是有两米多宽。

  她微微抱着胸口,有些拘谨的打量着整个房间,然而整个房间一览无遗,压根没有任何可以打量的地方。

  徐思娣心里不由有些狐疑,她实在难以想象,为什么有人会将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好像厉先生特别喜欢空旷的地方,之前在酒店的那个会议室是如此,如今这间房间亦是如此。

  正愣神时,忽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徐思娣立即警惕,全身绷紧了,不多时,果然只见厉徵霆推门而入,他手里提着个药箱,另外一只手中拿着块白色的湿毛巾。

  厉徵霆直接朝着徐思娣走来,将药箱搁在床头柜上,片刻后,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他人高马大,一坐下,整个床沿立马下陷,包括床上的徐思娣的身体都跟着轻微的晃了晃。

  大掌握上她的脚踝的时候,不知为何,徐思娣立马想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梦。

  那种滑腻、黏稠感跟如今的如出一撤,令她胆战心惊。

  不多时,她全身的鸡皮疙瘩忽而齐齐冒起。

  脚踝忽然抽筋了。

  徐思娣全身一动都不能动,所有的意识全部涌向脚踝处,疼得厉害。

  全身都疼得微微弓起了。

  厉徵霆挑眉,看了他手心的脚踝一眼,微微有些诧异,片刻后,冷不丁抬眼,在徐思娣微微扭曲的脸上看了半秒,忽然开口淡淡道:“有点疼,忍着。”

  话音将落,那只握在她脚踝处的大掌开始在她脚踝处不轻不重地揉捏了起来。

  力道太轻,没有效果。

  稍稍重了些,就难免有些疼痛。

  徐思娣只全身一抖,疼得她紧紧咬住了牙关,拼命想要将自己的脚抽回来,可是脚踝抽搐着,又被厉徵霆紧紧握着,压根不听她的支配。

  只能痛苦的紧紧抓着身下的床褥。

  大约过了几十秒后,筋脉缓和,脚踝微微能动了。

  徐思娣额头上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微微喘息着,全身有气无力,眼看着厉徵霆还在给她按摩,徐思娣耳尖有些红,立马冲他道:“已···已经好了,能动了,厉先生,还是我···我自己来吧。”

  想要将自己的脚从那个男人粗粝的大掌中抽回来。

  那种陌生男人的触感,实在令她不适。

  然而——

  “别动。”

  厉徵霆大掌微微收紧,徐思娣压根动弹不得。

  厉徵霆抬眼看了徐思娣一眼,眼神幽暗,片刻后,忽然将徐思娣那只受伤的脚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长臂一伸,拿着那块白色的毛巾缓缓擦拭着她脚底的血迹。

  因为之前的那番变故,脚上的血迹有的凝固了,有些洒落了一些洒在这张棕色的大床上,因为床的颜色本就偏暗,血滴落在上面并不明显,起初徐思娣还没怎么注意,还是在厉徵霆给她清洗时,鲜红色的血迹混合着毛巾上的水迹往下滴落,有几滴红色的血水滴落到了厉徵霆的小腿上及白色的拖鞋上,徐思娣定睛一看,才看到他大腿处黑色的浴袍及棕色的大床上有大片大片暗色,这才知道上面全是沾的她的血。

  徐思娣微微咬了咬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厉徵霆忽而将那条染了血的毛巾放在了床头,随即将药箱提了过来。

  将药箱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药瓶药片,还有剪刀、纱布之类的,所有处理伤口的器材一应俱全。

  厉徵霆先是随手拿了一瓶类似酒精的消毒水,抬眼冲徐思娣道:“有些刺痛,能忍得住么?”说着,嘴角微微一勾,又忽而冷不丁道:“忍不住也得忍,有些疼痛迟早该经历的。”

  话还没说完,直接将那瓶消毒水果断利落的倒在徐思娣的伤口上。

  因动作太快,徐思娣压根还没得及做准备,只疼得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抽气声,是那种犹如针扎般的刺痛,十根脚趾头瞬间紧紧缩成了一团,微微弓了起来。

  略微一抬眼,只见厉先生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恶作剧似的。

  他是故意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对方分明是高高在上、冷如撒旦般的存在,这样故意耍弄人的举止隐隐与他的形象严重不符,尽管,那道淡笑稍纵即逝,以至于徐思娣满脸狐疑,只以为自己看错了似的。

  给她消毒,又替她上药,包扎,厉先生的动作十分熟稔,且动作十分优雅,那动作简直比医生还专业熟练。

  不多时,徐思娣从最开始的紧张、拘束,慢慢的松懈下来。

  屋子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凌晨三四点的夜晚,悄无声息,所有人全部陷入了深眠中,而此时此刻,他却在这里替她包扎伤口。

  厉先生亲自替她包扎伤口,这似乎是一件荒唐而怪诞的事情,然而真的就发生了,就发生在眼前。

  在徐思娣的心目中,厉先生是令人尊敬令畏惧的,是高高在上的,他是她的衣食父母,是她永远只能仰望的存在,在会所的时候,所有人听到厉先生三个字,都是抿住呼吸,一脸紧张凝重的,但凡知道他要来,整个会所都会惊动,从会所的入口、车库、到院子,再到屋子里,他一路走来,都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层层通报,那股声势浩大的阵仗,就跟古时候皇宫的皇上出行似的,里里外外全部惊动了,不仅仅在会所,包括在酒店,他是最神秘的客人,在这座别墅,他是城堡里的帝王似的,这样一个人,光是出现在眼前,她都会紧张、惶恐,这样的存在,却在此时此刻,为她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来的土丫头包扎伤口。

  这种的感觉,微微有些玄幻。

  这样的男人,分明是危险的。

  可眼下的感触却是事实,是鲜活的,是真实的。

  徐思娣的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落在某个点,思绪微微有些凌乱,只愣愣的盯着某个地方,思绪陷入短暂的沉思。

  不知为何,忽而在此时此刻,脑子里浮现出楚楚及婉婉曾经提醒过她的一句话,她们俩都曾提醒过她,说像厉先生他们这一类人,他们是金字塔塔尖上的人,跟她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是极为危险的,一旦深陷,就是踏入了深渊。

  想到这里,徐思娣不由抬眼偷偷的看了对方一眼。

  此时此刻厉徵霆正在为她包扎伤口,用纱布缠在她的脚背上,徐思娣有些怕痒,脚下意识的往后缩着,他一只手捉着她的脚,正在单手给她缠纱布,连给伤者上药的举止都那样的强势霸道,钳制得死死的,丝毫不给人任何动弹的机会。

  徐思娣的目光在对方刚毅的侧脸、笔挺的鼻翼,凌厉的五官以及薄薄的嘴唇上一一略过,不可否认,厉先生是她见过最英俊最有气势的男子,比陆然的气场还足,他们两人不是一种类型的,尽管同样的疏离,同样的冷岑,可能陆然比对方年纪小上几岁,脸上身上还依然有些着青涩的气息,陆然是校园里那种高智商的学霸,他聪明、睿智,身上有种超乎这个年纪的冷静、沉稳,是对这个世界过早的了解后淡然漠视这个世界的清冷,而厉徵霆则不同,他的出生,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傲视群雄的,一出生就注定是王者,身上存在着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凌厉,让人望尘莫及。

  不知为何,徐思娣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对方与陆然进行比较。

  许是徐思娣微微有些走神,一时忘了掩饰自己的目光。

  而对方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不多时,微微眯着眼,缓缓抬眼——

  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时,徐思娣在对方的桃花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中忽而一窒,徐思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将要跳出来了似的。

  她立马慌乱的将目光收回,然而心慌得不行,一时不知该将目光投向何处,只觉得无论落到任何地方,都逃不过似的,最终只悻悻的将脸别了过去,旁边有一个大大的枕头,徐思娣想也未想,直接将脸埋在一旁的枕头上。

  她一脸尴尬。

  不多时,只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道淡淡地轻笑声,声音低低的,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只觉得捏着自己脚丫子的那只大掌微微收紧,不多时,那粗粝的大拇指指腹仿佛在她的脚背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徐思娣十个脚趾头微微卷缩着,觉得有些痒。

  徐思娣脚心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厉徵霆替她挑出了碎玻璃渣,又给她消毒,等到上药包扎好完工后,刚起身时,觉得空气里有些异样,他略一一抬,便只见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睡着了。

  睡得很沉,脸还埋在枕头里,那是他的枕头,他的私人物件,从来没有任何外人触碰过的,也睡在他的床上。

  厉徵霆微微抿着唇,目光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从下往上一一从她身上游过。

  睡着了倒是安宁,没有一丝声响,安安静静的,显得有几分乖觉。

  大概是之前处理伤口时有扭动挣扎过,此刻衣服微微有些凌乱,松松垮垮的套在了她身上,而他为她处理伤口时,将她的脚捉了过来,她身上不过穿了一件凌白色的旗袍,旗袍两边本身就有开缝,此刻,左腿一边的旗袍面料微微滑落,露出那条光滑细嫩又笔直白皙的半截大腿,厉徵霆双目顺着那腿上的细腻一路追逐而去,一直看到白皙的尽头,旗袍面料遮掩住的位置微微停了下来。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目光在大腿的尽头顿了顿,不多时,又一路往上。

  她身上还披着一件外套,厉徵霆长臂一伸,直接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外套微微挑开,里面丝质旗袍贴在光滑的身子上,里面空空的,没有穿内衣,胸前微微起伏,丝绸下的身躯青涩而纯洁,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句诗词: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厉徵霆脑中顿时炸了炸,不多时,只松了松领口的浴袍,下一秒,直接弯腰一把抓住那只脚踝。

  掌下的肌肤柔弱无骨、细腻滑嫩。

  厉徵霆微微伏身,单手撑在徐思娣身体两旁,鼻尖凑到她的脖颈处、侧脸处一下一下缓缓的轻嗅着,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沿着那片细腻一路流连向上。

  鼻尖有淡淡的清香,这抹香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难得他并不排斥,非但不排斥,还隐隐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又加之掌控的柔软太过温暖细嫩,厉徵霆不由有些意乱情迷,不多时,只微微眯起了眼,低头将旗袍上的盘扣一颗一颗用牙齿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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