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阿砚哥哥_温柔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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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阿砚哥哥

  第88章阿砚哥哥

  思绪落地,对方已经走到面前。

  从口罩上方那双极具辨识度的眼睛来看,是关野无疑。

  顾予笙下意识扫了一圈四周,没有贸然出声。

  见她一副警惕的样子,关野不咸不淡开口:“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怕营销号乱写。”

  “谁敢乱写一个试试。”他轻嗤。

  那漫不经心又带着丝蔑视的语气,让顾予笙忍不住侧目睨他一眼。

  这家伙明明没什么背景,可就是时常让人生出一种活该他“狂”的错觉。

  就仿佛,关影帝天生本该如此。

  顾予笙没有多言,将手摊开伸过去,找他要东西。

  两枚小小的珍珠扣,被他揣在外套内衬里,一手在里面寻了又寻,始终没能掏出来的意思,整整半分钟,等得她心里升起股不好的预感。

  别告诉她,弄丢了。

  顾予笙表情紧了紧,正要开口,关野却像变魔法似的,从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臂衣袖里,抖出来两颗莹白色耳钉。

  “.”

  良好的教养让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东西物归原主,混合着珍珠扣一起躺在她手心的,还多出了一个圆圆的发热贴。

  演员们冬天拍戏,随身必带的取暖神器。

  顾予笙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不需要,太丑了。”

  图案是艾莎公主,有点幼稚。

  关野一盆冷水浇下来,“上次借闻今的,替我还她。”

  “.”

  真有意思。

  大明星差这几块钱的发热贴?

  史上最无趣的男一号,她算是领教到了。

  街道转角处,黑色低调的迈巴赫早已在路边徐徐停靠。透过半降的玻璃窗,周宗砚落向十几米开外的目光冷淡而平静。

  司机不解,为何抵达目的地,先生却没有打电话让顾小姐过来。

  他的角度,自然看不到后座视野内的所有。

  女孩裹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站在咖啡厅楼下。

  与对面男人说话时,神态显得那般放松和熟稔。

  直至两道身影分开,周宗砚淡淡收回视线。

  顾予笙很佩服自己的敏锐力。

  好似冥冥之中有所感应,其实两分钟前,她就已经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轿车。

  车身超于寻常长度,黑色,副驾驶空着,后座车窗半降,遥遥望去,只能大致瞧出里面坐着一道人影。

  第六感提醒她,那是周老板的车。

  找借口结束和关野的谈话,待人走远,她捏着耳钉的手揣进羽绒服兜里,才脚步轻快地朝迈巴赫走去。

  车内暖意阵阵,顾予笙一边解着外套拉链一边扭头看向身侧人。

  今晚的应酬,他应该是喝了些酒,浅淡的酒气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冷香,给后座的空气平添了几分抑压感。

  但他的面部神情比寻常要暗沉,从那双狭长深冰般的眸底,很难察觉出究竟醉没醉。

  顾予笙默不作声地脱下羽绒服,里面还是白天那套衬衫毛衣,下面不再是打底袜,而是换了一条深色牛仔裤和雪地靴。

  将衣服折叠放好,她往中间的位置挪了挪,自然而然环住男人的手臂,歪头问他:“今晚是不是喝了很多,不舒服吗。”

  周宗砚微垂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随后移至那件脱下的羽绒服,眸色和口吻平淡:“什么样的东西,值得你天寒地冻专程跑一趟。”

  “一对珍珠耳扣。”顾予笙边说边反手摸索着外套,确认一遍包得严实不会再弄丢,才说:“是妈妈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剧组明天要启程去西北,以后想拿回来,可能就得等半个多月了。”

  周宗砚看着她的动作,将自己珍爱的物件保护的小心翼翼,神色沉敛地注视一阵,继而又问:“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她怔怔摇头,没反应过来。

  即便心里有一丝浅浅的预感划过,却也随即被她抛之脑后。

  下午到片场,顾予笙只知周宗砚空降被人簇拥,却不知,她坐在器材棚里认真看关野打磨人形模具的时候,徐界早已对她的踪迹了如指掌。

  在感情中,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甚至,偶尔自私到不想让她沾染异性分毫。

  更无法确定,自己能容忍的底线,会为了包容她,而降低到何种程度。

  导演对演员的欣赏,周宗砚无法共情。

  他也做不到去换位思考。

  唯有一点,要让她深深记着,绝不要为了别的男人,在他面前撒谎。

  夜半寒露,南悅府。

  原本该灯火通明的客厅,此时漆黑一片。

  周宗砚抱着她下车,进去后没有开灯,甚至没能寻一处沙发,或者看上去能温馨一点的落脚地,哪怕是书房也好。

  在玄关处,被他抵在门板后,顾予笙白皙的脸涌入一阵阵潮/热。

  而将她困于方寸的男人,却用低沉冷静的嗓音问她:“要不要。”

  顾予笙紧咬牙关。

  她耻于回答,因为不想每次都这样,毫无回手之力地落于下风,任他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何时结束。

  借着微弱的光,顾予笙睁开充满水雾的眼,看着男人那张模糊而清冷的脸。

  她感受不到他的温情与欢愉。

  这只是属于她的一场独角戏。

  “周宗砚”

  顾予笙无力地顺着门板往下滑去,被他结实的手臂稳稳托住。

  “叫我什么。”他的动作跟他的声音一样,毫不急切,甚至显得心不在焉。

  她闭了闭眼,“阿砚哥哥。”

  小时候这样叫过他。

  只觉得,是否能以此唤回他的理智。

  但他此刻,似乎比谁都清醒。

  而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无疑更成了某种无形的催化剂。

  黑夜里,她没有察觉到男人眼神的变化。

  在他的禁锢下,身体被迫翻转过去,面朝向门板,周宗砚沙哑的沉腔压入耳里,“站稳,扶好。”

  不知过去多久。

  客厅的钟表发出轻微的齿轮停顿声。

  预示着已经深夜十点。

  持续的冷静褪去,顾予笙终于在最后,淹没在男人温柔到极致的亲吻中。

  像在安抚,又似乎带着丝病态的麻痹。

  一吻结束,周宗砚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楼,那只托在他膝弯处的手背青筋明显,但步子仍旧那样从容而沉稳。

  临近后半夜,在主卧那张暗灰色的大床上,顾予笙湿着眸子,紧紧咬住唇瓣,眼神发狠地蜷成一团,被周宗砚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埋头轻哄,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寻常无异的夜晚。

  女孩受了委屈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徒留某人软香在怀,去浴室冲了三次冷水,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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