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西沙，遇鬼船
西沙，吴邪跟着阿宁进了船仓，里面放满了一堆一堆的东西，几乎连放脚的地方也没有，看来他们准备地十分急促，所有的物资还没有来得及搬进货仓，就胡乱的扔在入口处。吴邪边走边观察，发现主要是潜水设备、大型仪器、食物、绳子，其中氧气瓶又占了大多数。
他们穿过这些货物，到了连通着机械室的后仓，这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张板床，上面铺着已经油得发黑的毯子。其中一张床上坐着一个有点发福和秃顶的中年人，满脸油光发亮的，看见吴邪进来，很神经质地站起来和吴邪握手，说道：“幸会，幸会，鄙姓张。”
吴邪对这人第一印象不好，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和他握了一下，他那一双手倒是非常有力，看样子以前也从事过体力劳动。
阿宁向吴邪介绍说：“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特别请来的顾问，是专门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这次主要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还有一位是张先生手下的学生，叫秦霄。”说着那张先生冲夹板喊道：“小秦，你过来一下！”
只听夹板上传来一声：“来了，老师！”便听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
入眼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瘦弱年轻小伙，估摸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他脸上带着傻笑给人的感觉就非常憨。
姓张的中年人连忙拉过那年轻人给吴邪介绍说：“这位是鄙人的学生，不要看他比较憨，他厉害着呢！小小年纪就是北大地质学的研究生。”
吴邪对这些无太多兴趣，不过看他面露得意之色，只好说道：“久仰。”
那张秃头很夸张地摆了摆手，说道：“鄙人不才专家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小秦就成了我的学生。”
吴邪从来没见人这样说话的，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说道：“您过谦了。”
秃子很吃这一套，又用力地握了握吴邪的手，问我：“不知道吴先生这次是作为什么身份被请来的恕我直言，似乎吴先生研究的学科比较冷门，或者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从来没在考古杂志上见到过吴先生的大号。”
吴邪心想：这几句话分明是想贬低我，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吴邪自认为自己脾气不好，听到这些吴邪几乎要发作，可一想到他自己才上船不久，环境还不熟悉，只好压住火气，没好气地说道：“我专攻挖土的。”
张秃子哦了一声：“您是建筑师难怪，原来不是我们一个圈子内的，不过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你盖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我们还是有交集的嘛。”
吴邪一听哭笑不得了，看来这人说话虽然不靠谱，但是也不算那种阳奉阴违的人，拍了拍他说道：“我不是建筑师，我是挖掘工人，你研究的死人房子，要我先挖出来才行。”说了这话吴邪就有点后悔，吴邪本来还没答应他们要亲自下斗去，现在那边的情况不明，凡事还要等实际看了再说，想着又补充道：“不过到时候挖不挖，还要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允许，想挖都挖不了。”
张秃子没听出吴邪的弦外之音，还一个劲地给吴邪递名片，说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去北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云云的话。要不是秦霄拉住张秃子说：“师父，您看人也刚来正累着，也别打扰人家了。我这有几个问题正好需要解答，您先过来吧！”说完拉着张秃子往外走，吴邪感激的看了眼秦霄。秦霄点了点头说：“那就不打扰您了，吴先生。”
人一走，阿宁相当干练的把几个事情一列，吴邪就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吴三省当时也无法确定那个海底墓穴具体方位，他只找出了四个有可能的区域，一个一个去找，后来肯定是给他们找到了，但是失踪船的最后一次报告比较简短，并没有提到他们最后确认的海域是哪一个，所以现在他们也得一个一个找过来。
他们的计划是从离得最近的一个仙女礁开始找起，然后到永兴岛补给一些物资，再到七连屿附近的其他三个海域去，中途停留不超过半个小时。至于寻找的办法，西沙的海水非常清澈，光线好的情况下目视入水可达三十多米深，而且海地水流活动平凡，没有流动性很强的海沙，所以几天前的盗洞，应该不会被掩盖住。
这艘船的渔老大本身对于那几片海域也非常熟悉，我们这些外行人在水面上看的水底都是一个样子的，但是在他们眼里每片水域的水底都有自己的特色，只要海底发生一些地势的变化，他就能看出来。
吴邪从那个叫阿宁的女人的谈话中发现，她对于水底的这三个人仍旧生存有着很大的信心，不知道这种盲目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当然，吴邪也希望承她贵言，吴三省在海斗中一切平安。
吴邪和阿宁谈得投机，突然船一震，后面的渔老大起锚开船了，船的晃动开始剧烈起来，因为是老旧的船，不仅仅是左右的摇晃，还有一种不规则的前后摇摆，好像置身在摇篮里一样。吴邪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被这么一晃，倦意袭来，就打起了哈欠。阿宁十分知趣，就让吴邪自己好好休息，吴邪也老实不客气，的确是累了，躺就睡着了。
等吴邪醒过来的时候，船已经行驶到海中央，透过窗向外面望去，吴邪发现才一个囫囵觉的工夫，已经变天了，整个大海好像一下子变成墨绿色一样，太阳消失在大片的乌云里，光线透过那些云块的缝隙照射下来，在天上形成了一幅巨大的金丝版画，同时也在海面上撒下一片金鳞，上下交相辉映，十分壮观。
不过好景不长，乌云很快便连成一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海一下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海浪翻滚起来，船随浪摆，当他们在浪谷的时候，海水是在船舷的上面，就像即将被巨浪吞食一样，非常恐怖。
吴邪看到船夫们紧张地跑来跑去，加固着固定物资的网绳，虽然非常急促，但是船老大的脸上并没有畏惧的神情。
吴邪在城市里待惯了，看到这情景只觉得兴奋异常，想去甲板帮忙，上去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想的那样，在现在这种情况要在甲板上站稳脚跟，不是反应快就可以，你必须对海浪和船非常熟悉，知道这次倾斜之后下次倾斜是在什么时候，事先做好准备。吴邪显然没有这么高的水平，走了几步后，不得不抱住一块突出的铁环。
这个时候，有几个船员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开始叫起来，吴邪听不懂闽南话，顺着他们的手指看去，隐隐约约看到船的左侧，高起的海浪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距离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吴邪只觉有可能是一艘船，这个时候阿宁从吴邪身后走过，吴邪就问她：“这些人在叫唤什么”
阿宁身上头发湿湿的，被风吹得乱甩，仔细听了一下说：“他们好像看到一艘船。”
船老大走到两人身边，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那边好像有艘船出了事故，按照规定，我们必须要过去看看。”
这样做当然无可厚非，阿宁点点头，船老大对他那些伙计用本地话很快发布了一系列指令，马上船就一个满舵转了方向，向左边开去。
风浪中的海就像丘陵，每一个浪头都是一座山，而他们的船迎着浪头冲了过去，尔后破浪而过，每破一次船上的人就洗一次海水浴，全身湿了不知道多少次，吴邪从来没有感觉这么亢奋过，忍不住都想号叫起来。
他们一连翻过十几个浪头，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东西的大概轮廓了。
这个时候，吴邪就听到船老大惊恐地大叫了一声，随即好几个船员都惊慌了起来，吴邪忙问阿宁又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听之下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吴邪的手说：“千万别回头看，那是条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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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这些货物，到了连通着机械室的后仓，这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张板床，上面铺着已经油得发黑的毯子。其中一张床上坐着一个有点发福和秃顶的中年人，满脸油光发亮的，看见吴邪进来，很神经质地站起来和吴邪握手，说道：“幸会，幸会，鄙姓张。”
吴邪对这人第一印象不好，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和他握了一下，他那一双手倒是非常有力，看样子以前也从事过体力劳动。
阿宁向吴邪介绍说：“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特别请来的顾问，是专门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这次主要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还有一位是张先生手下的学生，叫秦霄。”说着那张先生冲夹板喊道：“小秦，你过来一下！”
只听夹板上传来一声：“来了，老师！”便听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
入眼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瘦弱年轻小伙，估摸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他脸上带着傻笑给人的感觉就非常憨。
姓张的中年人连忙拉过那年轻人给吴邪介绍说：“这位是鄙人的学生，不要看他比较憨，他厉害着呢！小小年纪就是北大地质学的研究生。”
吴邪对这些无太多兴趣，不过看他面露得意之色，只好说道：“久仰。”
那张秃头很夸张地摆了摆手，说道：“鄙人不才专家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小秦就成了我的学生。”
吴邪从来没见人这样说话的，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说道：“您过谦了。”
秃子很吃这一套，又用力地握了握吴邪的手，问我：“不知道吴先生这次是作为什么身份被请来的恕我直言，似乎吴先生研究的学科比较冷门，或者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从来没在考古杂志上见到过吴先生的大号。”
吴邪心想：这几句话分明是想贬低我，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吴邪自认为自己脾气不好，听到这些吴邪几乎要发作，可一想到他自己才上船不久，环境还不熟悉，只好压住火气，没好气地说道：“我专攻挖土的。”
张秃子哦了一声：“您是建筑师难怪，原来不是我们一个圈子内的，不过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你盖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我们还是有交集的嘛。”
吴邪一听哭笑不得了，看来这人说话虽然不靠谱，但是也不算那种阳奉阴违的人，拍了拍他说道：“我不是建筑师，我是挖掘工人，你研究的死人房子，要我先挖出来才行。”说了这话吴邪就有点后悔，吴邪本来还没答应他们要亲自下斗去，现在那边的情况不明，凡事还要等实际看了再说，想着又补充道：“不过到时候挖不挖，还要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允许，想挖都挖不了。”
张秃子没听出吴邪的弦外之音，还一个劲地给吴邪递名片，说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去北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云云的话。要不是秦霄拉住张秃子说：“师父，您看人也刚来正累着，也别打扰人家了。我这有几个问题正好需要解答，您先过来吧！”说完拉着张秃子往外走，吴邪感激的看了眼秦霄。秦霄点了点头说：“那就不打扰您了，吴先生。”
人一走，阿宁相当干练的把几个事情一列，吴邪就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吴三省当时也无法确定那个海底墓穴具体方位，他只找出了四个有可能的区域，一个一个去找，后来肯定是给他们找到了，但是失踪船的最后一次报告比较简短，并没有提到他们最后确认的海域是哪一个，所以现在他们也得一个一个找过来。
他们的计划是从离得最近的一个仙女礁开始找起，然后到永兴岛补给一些物资，再到七连屿附近的其他三个海域去，中途停留不超过半个小时。至于寻找的办法，西沙的海水非常清澈，光线好的情况下目视入水可达三十多米深，而且海地水流活动平凡，没有流动性很强的海沙，所以几天前的盗洞，应该不会被掩盖住。
这艘船的渔老大本身对于那几片海域也非常熟悉，我们这些外行人在水面上看的水底都是一个样子的，但是在他们眼里每片水域的水底都有自己的特色，只要海底发生一些地势的变化，他就能看出来。
吴邪从那个叫阿宁的女人的谈话中发现，她对于水底的这三个人仍旧生存有着很大的信心，不知道这种盲目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当然，吴邪也希望承她贵言，吴三省在海斗中一切平安。
吴邪和阿宁谈得投机，突然船一震，后面的渔老大起锚开船了，船的晃动开始剧烈起来，因为是老旧的船，不仅仅是左右的摇晃，还有一种不规则的前后摇摆，好像置身在摇篮里一样。吴邪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被这么一晃，倦意袭来，就打起了哈欠。阿宁十分知趣，就让吴邪自己好好休息，吴邪也老实不客气，的确是累了，躺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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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城市里待惯了，看到这情景只觉得兴奋异常，想去甲板帮忙，上去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想的那样，在现在这种情况要在甲板上站稳脚跟，不是反应快就可以，你必须对海浪和船非常熟悉，知道这次倾斜之后下次倾斜是在什么时候，事先做好准备。吴邪显然没有这么高的水平，走了几步后，不得不抱住一块突出的铁环。
这个时候，有几个船员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开始叫起来，吴邪听不懂闽南话，顺着他们的手指看去，隐隐约约看到船的左侧，高起的海浪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距离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吴邪只觉有可能是一艘船，这个时候阿宁从吴邪身后走过，吴邪就问她：“这些人在叫唤什么”
阿宁身上头发湿湿的，被风吹得乱甩，仔细听了一下说：“他们好像看到一艘船。”
船老大走到两人身边，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那边好像有艘船出了事故，按照规定，我们必须要过去看看。”
这样做当然无可厚非，阿宁点点头，船老大对他那些伙计用本地话很快发布了一系列指令，马上船就一个满舵转了方向，向左边开去。
风浪中的海就像丘陵，每一个浪头都是一座山，而他们的船迎着浪头冲了过去，尔后破浪而过，每破一次船上的人就洗一次海水浴，全身湿了不知道多少次，吴邪从来没有感觉这么亢奋过，忍不住都想号叫起来。
他们一连翻过十几个浪头，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东西的大概轮廓了。
这个时候，吴邪就听到船老大惊恐地大叫了一声，随即好几个船员都惊慌了起来，吴邪忙问阿宁又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听之下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吴邪的手说：“千万别回头看，那是条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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