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新的战争在此厢_田园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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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新的战争在此厢

  第三百零四章新的战争在此厢

  两个人边说边走,结果还没有等到达东市比赛的地方的时候,.

  “这位可是司农寺的少卿蒋大人?”来人一脸的恭敬。

  蒋岑却不管别人恭敬与否,他可是少卿的身份,怎么也不能是随便有个人一拦,他就得和人家说话,根本就没出声,继续向前走去,他身边带着的下人则是非常不满地看了眼拦在前面的人,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乃是京师重地,你想要做什么可得先想清楚了,我家老爷没有工夫搭理你。”

  “知道,知道是京城,没想干什么,就是过来送钱来了。”拦在前面的人见蒋岑绕过去了,也不敢再次阻拦,只好跟在旁边陪着笑地说道。

  蒋岑的下人不清楚情况,以为是有人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贿赂自己家的老爷,连忙把这人给挤到一旁,说道:“我家老爷不收任何贿赂,也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你快点走吧,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谁知这个时候蒋岑却站住了脚步,回头问道:“怎么给钱?给多少钱?想要什么?”

  见蒋岑没有继续走,来人终于是长出口气,说道:“五千贯,只要蒋大人能把最近种出来的萝卜,和种萝卜所用的种子给我,五千贯就是大人的。”

  “五千贯?不少啊,可惜,我就怕有命拿没命花,那种子和萝卜是司农寺的,又不是我的,我如何给你?”蒋岑一听价钱,就非常不满意,给的也实在是太少了,多少种子,又有多少的萝卜,这次损失就不只一个五千贯了。

  别人不知道过来买萝卜和种子的人是谁,难道自己也不知道,那背后可是一个国家,就给出来这么一点钱,做梦。

  来人一听蒋岑拒绝,似乎还不死心,又说道:“司农寺难道大人还无法做主?大人可是司农寺的少卿,司农寺还不是大人说的算,难道有人不大人更厉害?”

  这就是用起了激将法了,如果蒋岑不是得到了具体的消息和命令,真的可能会一***就把非常不值钱的东西给卖出去,但现在根本不可能。

  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蒋岑笑着说道:“司农寺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无法做主,要不你去找圣上说说,只要圣上下了旨意,你就是一文钱都不拿出来,我也会全给你。”

  “对,你别想从我家老爷的手上得到什么好处,我家老爷才不是你想的那种贪官,想要要东西就去找别人吧。”蒋岑的下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主动找到自己家的老爷,但他得帮着老爷说话。

  至于是不是贪官,那就自己心里清楚了,现在不能说出来。

  来人一听到对方拒绝,只好继续加价道:“蒋大人,有话好说,七千贯,再多可就不行了,毕竟那萝卜又苦又小,真的不值这个价钱,我买回去也是用在别处,能从中赚到一千贯就不错了,实在是赚不了太多,再多我就赔了。”

  “诶呦,赔了?那我劝你还是别买了,我这人就是不愿意看到别人因为我的关系赔掉,不卖,为了你我也不能卖。”蒋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方才说笑了,其实不是只能赚一千贯,若是大人卖给我,我其实能够赚的是四千贯,那不如这样,我先给大人八钱贯,如果赚的钱超过了三千贯,多的钱全是大人的,如何?”

  来人马上就还了一个说法,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来回变给人的印象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练出来了。

  蒋岑家的下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来人,再看看自己家的老爷,见老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蒋岑自然不能同意这样的价格,真卖了,他就容易死无葬身之地,不用说张王两家,皇上就不能饶了自己,听完来人说的话,连搭言的想法都没有了,直接朝着目的地走去。

  来人紧跟两步“大人,大人,有事儿好商量,要不您说个价钱,只要我能拿出来的我就愿意。”

  “真的?”蒋岑再次停住脚步问道。

  “真的。”来人点头。

  “那行,萝卜的种子一粒一百文,还没有挖出来的萝卜一个四百文,你干不干?如果愿意,拿钱,我让人把种子和萝卜都给你送去,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蒋岑把张小宝给定的价钱翻了一倍,漫天要价么,好等着对方坐地还钱。

  这次不仅仅是来人吃惊,就连蒋岑家的下人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真的想用自己的手去摸摸老爷的额头,是不是病了,要是热的话,赶快去宫中找医生,宫中的要是无法治疗,还能赶时间到德艺医院,想来是慢病,快病宫中都能控制住。

  “大人说笑了吧?”来人脸色难看地对着蒋岑问道。

  “那你还和我说什么?就这个价,我还没问你干什么的?敢和本官这般言语。”蒋岑的脸也沉下来,眼睛看着来人一眨也不眨。

  来人的脸色变幻了几次,终于是不敢和蒋岑对视,犹豫了下,说道:“大人,您可要知道那是多少钱?财帛动人心啊,不用说那么多钱,就算是一半也没有人舍得拿出来,何况我也没有那些钱。

  大人可能觉得能够多要钱,这个机会不容易,但很多人,比如宰相,还有尚书,他们或许就觉得有个一两万贯就非常多了,大人您可想好了。”

  这就是威胁了,红果果的威胁,那意思就是告诉蒋岑,你要是不同意,我拿出来两万贯,直接买通你的上面,到时候东西我得到,你不仅仅是一点好处没有,官也很容易丢掉。

  蒋岑这下不走了,也不出声了,站在那里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就好象鞋上面有什么希奇的东西一样,他的下人紧张地护着他,眼睛瞪向来人。

  来人则是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以为自己的话说到了蒋岑的心中,等着蒋岑就范的时候,蒋岑抬起头来,叹息一声,说道:“不用找什么宰相和尚书,前面皇上也在,不如本官领你去见皇上,你与皇上说。

  若是皇上听你的,本官马上告老还乡,好可以过过清净的日子,别看本官年岁还不大,却已经厌倦了官场,多谢你了。”

  说完这话,蒋岑迈开大步向前走去,下人也紧紧相随,扔下突然出来的这个人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自然不敢去见皇上,否则不管怎样说,他也别想好,就算是不死也要脱成皮。

  望着远去的两个人,这人咬咬牙,又追了上去,跑到蒋岑的旁边,再次说道:“大人,您给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了,能不能降降。”

  “你去找尚书和宰相吧,别来跟我说,我这个人官小,怕。”蒋岑根本就不松口,旁边的下人则是使劲地推了来人一把。

  “你再过来找事情,我打死你,我家大人也是你能随便威胁的?找死。”

  这回可就不紧紧是蒋岑的下人推一把那样简单了,旁边还有巡逻的人,一见有人起了矛盾,马上赶过来,再一看蒋岑,认识,而另外一个人不认识,马上就问道:“什么人,敢冲撞朝廷命官?来人啊,抓起来。”

  “误会,误会,没冲撞,就是遇到了随意说两句。”这个人想要离开,一边解释一边向后退。

  “给本官抓起来,竟然敢贿赂本官,贿赂不成还威胁,说是有尚书收了他的好处,还有宰相也是如此,带回去严加拷问。”

  这时蒋岑说话了,周围巡逻的人冲上来就把这个人给按倒于地,用绳子给绑牢靠了往回带。

  “冤枉啊,冤枉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这人不敢使劲挣脱,却是大声喊起来,引着不少百姓围观,一见人多了,他又说道:“我是从***来的,大唐不能这样。”

  他以为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周围的百姓好面子,会想用一种高姿态让人把他给放了,毕竟欺负个别国的***唐也实在是太丢人。

  哪知道他不喊这一嗓子还好,一喊完,百姓反而是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就好象看猴子一样看着他。

  大唐的地位多高了,百姓又怎么可能看得起别的地方的人,别的地方的人过来,百姓不去主动招惹是因为瞧不起,现在有人竟然犯了事情,那就看热闹吧。

  巡逻的人把这个自称是外来的人往外押的时候,蒋岑凑到了这个人的近前,小声地说道:“本官最反感别人威胁,你进去好好享受一下,等着有人来见你,记得告诉他,在本官面前不要像你这样说话。”

  说完了话,蒋岑高兴地带着下人离去,这人则是被人拖着往衙门走,至于进去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那就不好说了。

  蒋岑收拾了一个人,觉得等以后再有人过来找自己的话,谈起价钱就更主动一点了,高兴地晃荡着脑袋,不时地念出一首诗。

  他家的下人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刚才做的就是一个下人的本分而已,想了想,壮着胆子问道:

  “老爷,能不能跟小的说说,那种又小又苦的萝卜,为什么会卖的那么贵?知道的是萝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便宜卖的人参呢。”

  “怎么就苦了,前几天给你们做的鱼你们没吃?那鱼里面就加了这样的萝卜,状元楼的方子。”蒋岑心情好就多给下人说两句。

  下人点头“吃了,好吃,原来是这样,可那也卖不您说的价钱。”

  “你当是我要卖这么贵?是皇上下的命令,别问,回头就知道了,快点走,不然赶不上了。”蒋岑真想跟下人好好说说,可不行啊,别说是家中的人,就是司农寺的其他官员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必须要保密,能不能赚到钱就看这一次了。

  工匠比赛的第一天,就在热闹的气氛中度过了,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则是在牢中遭罪。

  翌日中午的时候,比赛的工匠还有看热闹的人继续吃饭休息,蒋岑今天也没出来,就呆在司农寺给下面的众官员开会。

  一个是强调在当前形式下,不能放松对农产品的研制工作,第二点是关于菜篮子和米袋子一同紧抓,第三是要本着合理的科学的提高农产品的产量,深入基层,提高觉悟,在开元盛世的初中阶段继续完善理论基础,并且加深思想认识。

  前面的三点就是说废话,没有任何实际的效果,第四点才是最主要的,那就是跟随建设带有特殊的开元盛世,围绕皇上的思想理论,一斤萝卜该卖多少就是多少钱,一粒种子也不能放松。

  司农寺的众官员听懂了,于是开始进行热烈的讨论,就是关于又苦又涩又小的新萝卜在当前形式下的历史作用,一个个都深刻地认识到了萝卜这一农作物对整个时常的冲击,理解了皇上的思想精神,并且在此基础上继续发扬光大。

  坚决地站在以皇上思想理论为指导的,司农寺少卿为根基的,司农寺稳步发展的队伍一方,不贪污,不受贿,不怕敌人的威胁,更能分辨糖衣烟花。

  做到人人警惕外来资本对本国农业的冲击,没事儿的时候不来做事情,就缩在家中躲起来,不让人发现,就算是别人找到了,给出了很多钱,为家人,为自己的生命,哦不,是为大唐,为盛世的情景也绝对不妥协。

  在和谐的气氛下,蒋岑把会议开完了,接着就是大家共同去吃工作餐,到状元楼的三楼楼顶那里去吃,非常节省的那种,只要是没达到一品,一律是四菜一汤,按人头算。

  不是价钱昂贵的鹿肉,更不吃牛羊肉,只吃便宜的鱼,海里的那种,鲍鱼,鲨鱼鳍,汤是甲鱼汤,酒也不喝高度的蒸馏酒,以免影响工作,只喝低度的葡萄酒。

  司农寺的人在吃饭的过程中,知道了艰苦朴素的重要性,都很开心,觉悟也提高了,带着木耳回家,再也没有人提萝卜的事情,一切由少卿做主。

  三天之后,工匠的比赛还在继续,那天在街上拦蒋岑的***人神情恍惚地被放了出来,遇到了本应该在褒信县中与张小宝和王鹃周旋的山本。

  “山寺君,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这一次把你救出来就花掉了两千贯,我们的钱也不是白来的。”

  山本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放出来的人说道。

  “嗨!”山寺还能说什么,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可就是被逮起来了,最主要的是没有完成其他人的嘱托。

  “你马上回到褒信县,把其他的人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张小宝、王鹃,不是易与之辈。”山本真不愿意进京城,前一段日子他就听说这里的进展非常的不顺利,这才乘船过来。

  没想到刚一到京城,第一个得到的消息就是山寺被抓了,问明了原因之后,在心中狠狠地骂了山寺一顿。

  跟人家官员作对,那还能好?何况还是个不小的官,分明就是自己找别扭,竟然还威胁人家,现在好了,威胁没成,还花了不少的钱。

  “嗨!”山寺依旧是非常恭敬地答应着,他确实也说不出什么,至于委屈了,误会了,没用,大家看的都是结果,过程那是办事之人的事情。

  山寺找了一条船离开了,山本准备亲自坐镇,把这里的萝卜都收走,好种成人参啊,人参的价钱和萝卜那可不一样,何况就算是不再卖回给大唐,本国也非常有用。

  于是,在山寺被放出来的第二天,自以为学到了很多经济战本事的山本就开始了他的计划,一时间京城的各个酒楼和茶馆都流传起一个事情,那就是司农寺在花掉了大量的钱之后,培养出来的萝卜又苦又小,吃多了还会中毒。

  流言传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没用上多大的工夫,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百姓当然不敢说是把谁谁谁给弄下台,但是议论的声音却非常大。

  大到在观看今天工匠比赛的李隆基都听到了,坐在台上,李隆基听着下面人的汇报,眉头是一皱再皱,看看高力士,吩咐道:“把贺知章和韦述都找过来。”

  很快的,两个侍郎一同到了上面,大家都不陌生,平时就总见面,今天到来之前在朝堂上还互相看过呢,不知道这刚刚分别,就被叫来是什么事情,但两个人知道,绝对与思念无关。

  李隆基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私人时间,又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对着贺知章先问道:“贺卿可是听到了最近的传言?说是司农寺的耗费了大量的钱财,结果种出来的萝卜又苦又涩又小?”

  贺知章还为皇上找自己过来是问问礼部的事情,或者是工匠比赛的情况,没想到一下子就牵扯到了户部和工部来回争夺的司农寺上去了,这上哪知道去啊,想不回答还不行,只好略微琢磨一下说道:

  “回陛下,臣以为司农寺确实是浪费了很多的机会,张王两家给了他们那么大的帮助,他们竟然在没有进行论证的情况下就种了很多的萝卜,以至于萝卜长的又小又苦。”

  “那如何办呢?”李隆基又问道,明显对贺知章刚才说的不怎么满意。

  “应该追究一部分人的责任。”贺知章回道。

  “那然后呢?”李隆基又问。

  “然后就让司农寺的人进行深刻的检讨,对自己的行为进行纠。”贺知章再次回话。

  李隆基气笑了“既然如此,朕把你找来干什么?让你来做,你会怎么做?”

  “这个,臣有罪,臣不知。”贺知章终于是不敢随便说了。

  见他低头了,李隆基又对韦述问道:“韦侍郎可有办法?最近你们一直和户部的争司农寺,不如朕今天把司农寺交给你们工部,你们接受这个事情如何?”

  韦述不敢像贺知章那样去说了,要是最先问他的话,他也会打一个套路,但现在不成,皇上的气被勾起来了,自己再那样说,倒霉的就是自己。

  想了想,韦述说道:“陛下,臣认为一定是有人造谣,不如让人把造谣之人抓起来,凡是说的,全抓。”

  “方才力士就于朕说过此事,难道要把他抓起来?朕也对你二人说过,谁来抓朕呢。”李隆基问道。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追寻根源,找到最先传出此话的人。”韦述吓一跳,连忙补充。

  “臣认为不可,若是派兵去抓,先前造谣之人定是早已躲起来了,百姓见官军去抓人,只会更加相信此事为真。”贺知章觉得找到了一个赎罪的理由,连忙反驳韦述。

  李隆基把两个人左看右看,说道:“这便是朕的侍郎,朕现在就问你二人,有什么办法马上把事情平息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非常老实地跪了下来,就在那等着,他们两个也明白,不说不错,多说多错,反皇上不能就因为这个事情把自己二人如何,这本来就不是自己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二人现在是负责工匠比赛,找别人吧。

  “让人送一杯加冰的葡萄酒。”李隆基心中有气,却也知道,事情与面前的两个人没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的人那就是蒋岑,怎么处理的,竟然让人给逮到了把柄。

  高力士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让人把葡萄酒和冰拿来,看看送东西的人,乃是状元楼张家庄子的老人,自己先准备一份喝两口,觉得没什么,放心地点点头,给李隆基也准备一份。

  这个检验的步骤实在是太少了,但李隆基就敢喝,品了一口酒之后,感叹地说道:“若是所有人都能如张王两家让朕放心,朕哪里用得着如此忧愁。”

  “臣该死。”贺知章二人同时说道。

  就在空气都要凝结的时候,突然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张王两家突然在京城各门面贴出告示,高价收购司农寺的新品种萝卜,连种子都要的那种。

  看着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却马上把百姓的想法给扭转了过来,刚才还想着司农寺浪费钱财,现在马上有赞扬起司农寺,原因很简单,张王两家不轻易动手,一旦动手,那必然是说明这个东西好。

  听到这个消息,李隆基一愣,不知道是谁领头做的,对高力士吩咐道:“去问问,张家买卖谁来了。”

  高力士领命就准备去找人问,还不等他动作,下面有人来报三水县宋静功过来送好吃的了。

  “宣。”李隆基一听到来人的名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边的事情其实都是宋静功在做,张王两家没有空管这里的细节,既然他来了,那么告示想来也是他让人贴出的。

  说完了让宋静功上来,李隆基就感慨地说道:“都说朕偏向张王两家,说朕不公,可关键的时候人家做起事情来那让人真舒服,问你们一点解决的办法,就知道请罪,人家那边随手就给处理了,朕不偏向他们,难道还想一碗水端平?”

  “陛下息怒,张王两家不过是用人用的好,做事儿谨慎一点而已,其实众位大臣也不错。”高力士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听到皇上说了,马上就在旁边劝解。

  他不劝还好一点,一劝起来李隆基就更生气了,这么多的人,两个侍郎想不到办法,还有其他的官员,就不相信他们此时没有听到消息,却是一点办法也拿不出来,更甚至是连见自己都不来见一下。

  躲,真的能躲过去,现在可以躲自己,到了关键的时候难道还能连敌人也一起躲开?

  宋静功不知道上面的事情,他确实是刚刚赶过来,三水县那边也有事情要忙,他把事情给分了下去,让别人帮忙做,他就到这里看看比赛的情况。

  结果一到京城,就听到了这样的流言,换成别人或许没有什么办法,但状元楼的负责人却是已经在写告示了,别的店铺好点的人也同样是马上派人进行反对抗宣传,都在努力,他直接就下了一个命令,把告示贴出来,用张王两家的信誉来挽回。

  带着从三水先拿来的几样小吃,他就来到了看台这边,别看他仅仅有一个举人的身份,但别人却不敢仅仅把他当成个寻常的举人,哪个举人能够为张王两家坐镇后方?

  他管的不是别处,是三水县的两个庄子。是一个医院和一个医学院,还有两个船坞,以及京城的事情,这要是都平常的话,天下似乎就没有不平常的事情了。

  宋静功在别人友善的目光下上到了看台的最高处,一见到皇上就行礼道:“草民拜见陛下,草民从三水县过来,顺便带了些吃食,陛下可尝尝。”

  “恩,免礼,不如朕封你一个官当当如何?”李隆基一看到宋静功就高兴了,宋静功管的事情多啊,而且还代表了张王两家在这边的言行。

  宋静功不知道皇上哪里出了毛病,怎么一见面就说给官,上次也是说给了,结果官太小,还是个散官,自己就没要,那今天给什么官?

  不行,给什么官,自己能当与否要问问小公子才可以,小公子答应了就当,不答应绝对不能当。

  一想到这里,宋静功就说道:“回陛下的话,这个事情草民得问问小公子和小娘子才行。”

  李隆基也不生气,忠心的人谁都喜欢,宋静功忠心与张王两家,张王两家又忠心于自己,这就可以了。

  示意高力士把吃食接过来,对着宋静功问道:“刚刚贴出来的告示可是你命令的。”

  “是草民下的令,但不是草民的主意,状元楼早就开始写上告示了,而且各个张王两家的铺子都开始进行宣传,草民无非是赶上了。”

  宋静功没有说瞎话,事情是怎么样的就是怎样,不能抢别人的功劳。

  李隆基喜欢听这样的话,又问道:“那你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如何?”

  “回陛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一场***战而已,简单,兴不起丝毫的风浪,不用说草民过来,就是随便一个张王两家内院的人都能很好的应对下来,太轻松了,我们做的就是***宣传,打这种战争实在是有意思,不知道对方是谁。”

  宋静功说着说着都快要笑出声了,张王两家如果说别的方面比较厉害的话,那这种宣传方面那就是最厉害的存在,竟然还有人和张王两家玩这个,太好笑了。

  他没笑出来,李隆基却是开怀地笑了“哈哈,好,这就对了,贺侍郎、蒋侍郎可听到了,这叫***战,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知道怎么做了么?”

  “陛下臣知道了。”贺知章一琢磨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先开口,又接着说道:“臣会以礼部的名义先出声,接着找其他人家一同帮忙,这样对方的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韦述也不想落人后,跟着说道:“臣也懂了,此事根本就是传播流言的人瞎说的,臣会找京城的各个饭馆和酒楼来让人品尝那个萝卜。”

  “瞎说的?不,这个事情确实如此,司农寺的一次研究失败了,损失了很多钱财,是真的,但朕要说的不是真假,而是遇到了问题,不要总是来回推脱责任,而是怎么去解决问题,这才是朕想要的。”

  李隆基承认了司农寺的事情,却是一点也没有要追究责任的意思,对着依旧跪在面前的两个人说道,接着看看宋静功,问道:“若是张王两家的人做错了事情该怎么办?”

  “陛下,若是我们家***了事情,那就是谁负责这个事情谁来承担责任,但承担责任未必就会受到惩罚,如果他能自己想明白了原因所在,并且把问题给解决了,就不会被惩罚。

  如果他无法解决,那就需要上报,上面会评价他的这个问题的损失程度和他本身的能力,无论是不是他最终的本事不行,都不会说是把他赶出去,只是让他继续学习,上面的人会把他的责任接过来,把问题解决了。

  就比如草民,如果在这边的指挥不好,主家那里会来质问,草民需要给出解释,该如何就是如何,不用掩饰,想欺骗也不可能,草***气不错,在这里一直没有犯过太大的错误,所以主家也不管。

  草民会把每一段时期犯的小错误上报主家,主家就会有针对性地送来信笺,告诉草民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主家说过,谁的责任需要在事情之后进行总结,主要的事情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谁能够把问题解决好了,谁才是真的人才,所以草民已经习惯了去主动解决困难,而不是推卸责任。”

  宋静功所说的主家,其实就是张小宝和王鹃。

  听完宋静功的话,李隆基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如果派出的人出了问题,谁的责任更大,总不能是丝毫不追究吧?”

  “那最主要承担责任的不是被派出去的那个人,而是组织部和监察部的人,人是组织部选出来的,监察部又负责监察的责任,如果选的人好,那自然不会出问题,如果是监察的到位,也同样不会出问题。”

  宋静功想了一下,又回道。

  这下李隆基没话可说了,官员的任命,比如侍郎什么的都要经过他的首肯,他若是不同意,别人就不用指望能当上,如果按照宋静功的话来说,真的追究起来,他的责任同样不小。

  “你们两个起来吧,回头找张说去问问,还有吏部的人,以及御史台。”李隆基对着贺知章两个人说道。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既然有别的人可以承担,那么就找别人的麻烦,尤其是御史台,他们就是监察部门的人,怎么就没看好,还有吏部,可是专门负责官员的,就算是张说也跑不了,宰相是那么好当的。

  贺知章两个人非常感激宋静功,是因为他的到来,两个人才能站起来,而且不用担心被罚,其实和他们确实也没什么关系,真要追究责任的话,宋静功有句话没说,真负责人不是他说的两个地方,而是情报部门。

  能够出现***攻击,情报部门管什么的?指望的就是他们在别人谋划的时候就提前知道并且做出相应的对策,一旦事情出现了,那就是情报部门失职。

  但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张王两家明面上没有情报部门,都是经的买卖而已。

  贺知章两个人算是没事儿了,李隆基也放下心来,吃着宋静功给送来的几样小吃,味道还不错,告诉宋静功回去问问,是不是可以让他当官。

  但有的人就不舒服了,山本刚刚把***给造出来,还没等着这个***让他利用呢,突然间又没了,找谁说理去,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京城这里实在是太复杂了,想做点事情确实不容易,想了想,他只好再想办法去找蒋岑。

  蒋岑现在更高兴了,今天一上午的时候,被人给说的都快抬不起头来了,每想到的是,转折这样快,下午就变了一个样子,再也没有人说司农寺的不是。

  在办公室呆的无聊的他,真想着是不是要出去溜达一下的时候,有人来报,外面有个人想要见见他。

  蒋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准备买萝卜的人,也不知道对方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直接到了司农寺,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不行,我得跟陛下提一提,司农寺乃是重地,不可以随便什么人走走关系就能进来。”蒋岑嘟囔了一句,对着报信的人又说道:“让他进来吧,其他的人各做各事儿,不要管别的。”

  就算他不说,别人也不想参与进来,大家都看明白了,这种情况下所出现的事情不是寻常的人能够处理的,有人顶在前面那再好不过了。

  山本很快就走了进来,进来的快,走起来缺非常的慢,他想好好打量一下司农寺,当然,倒不是因为他想从这条走廊能看到的地方发现多少秘密,他就是想多看看而已。

  因为他花的钱太多了点,只是进来,就花了足足五百贯,要是不好好参观一下,那都对不起花出去的钱,旅游才多少钱啊,到陆州,也不过是二百贯,还是连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全包了的那种。

  进个司农刺,连主还没见到了,五百贯就没了,不知道见到了对方之后,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可以。

  转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司农寺在这边也有不少的地,为了方便查看,就把回廊修的到处都是,随时都可以跳下去到地里看看。

  这样转着山本好受多了,如果能转上一天,他更会觉得五百贯花的值。

  可不等他继续深入呢,蒋岑就亲自带人迎了出来,让他非常的遗憾,他还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种的东西出现。

  山本一见到蒋岑,就非常热情和恭敬地说道:“蒋大人,您怎么亲自出来了,等我过去看您就行。”

  “我也不想啊,可是司农寺本就是归我来管,竟然有人能够直接进来,我胆子就是再大,也的过来接一接,何况前几天还有人说过,要找什么部的尚书,什么宰相之类的把我给弄下去,我实在是怕了,你说在自己的地方不能自己做主,该怎么办?只好迎接了。

  这就像张王两家说的那样,养猫啊,比如养狗,因为猫你在养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在认为它们是在养你,缺少了什么阶级性,但养狗就不同了,狗要是觉得自己打不过人,那就只能屈服,听人的话。

  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像只狗一样,得知道屈服人,我自己的地方别人说进就进,这就说明比我的本事大啊。”

  蒋岑也不要什么面子,把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当然,他这也只不过是做样子,其实对方能进来还是他故意安排的,又赚了五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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