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暴风过去京有信_田园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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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暴风过去京有信

  第三百七十三章暴风过去京有信

  “还是现在好,海中的鱼多,.”看到下面的人在近海处非常利索地把鱼一网打上来,张小宝很高兴地对王鹃说起来。

  王鹃也知道这是因为环境破坏的少“其实要是说野生的鱼比饲养的鱼强多少还真就没有太大的差别,大部分的人根本尝不出来,想办法养养也可以,只要减去它们的天敌对他们的捕杀,鱼苗的成活就会非常高。”

  “那要看是做什么用,如果仅仅是味道,除了老饕之外,确实很少有人品出鱼肉的不同,可作为药用就不同了,有一种鱼我记得好象叫菌团鱼,可以提高红血球峰值的,野生与饲养差远了。

  还是尽量多留点野生的吧,随着科技越来越进步,人类捕杀其他生物的手段也就越高,效率同样如此,别的不说,至少我们在这边就见过了几种以后没有看到过的生物。”

  张小宝还是想多留一些野生的动植物。

  小贝也在旁边听着,突然插话道:“哥,是不是我们要怜悯小动物。”

  “是,也不是,我们应该怜悯天下万物,包括我们自己,但该吃的还是要吃,所有的生物都怜悯,那不就饿死了?只怜悯动物而不怜悯植物就是伪怜悯,如果真要非讲大义,那么天下万物全是一样的,何必人为地分出来有智慧还是无智慧?如果不讲大义,这个世界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张小宝才不是什么保护协会的人,根本不在乎。

  “那为什么还要怜悯?”小贝听的不是太明白,可总算知道一点道理,又问。

  “因为要给更小的弟弟妹妹留着,让他们知道,这天下究竟有什么。”

  “哦,那我知道啦,以后每个月我最多吃三碗鱼翅。”小贝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数量,要把东西给更小的弟弟妹妹留着。

  张小宝把妹妹抱起来,指着下面捕渔的人说道:“小贝想吃就吃,凭这种办法捕渔,不用担心杀光。”

  “那就五碗。”小贝又加了两碗,谁让鱼翅比粉条好吃呢,尤其是加工过的鱼翅还可以当零食。

  在张小宝和王鹃觉得这样捕渔的速度还不会影响生态平衡的时候,海面上当地的渔民却是被吓到了。

  “真快,一网拉上来,就是小半船,他们的网怎么不坏?”腼腆的小伙子拉上来一网,当中只有六七条鱼,再看看船上放下来的小船,惊讶不已。

  其父没有马上出声,而是眯着眼睛在一组组的船上看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千斤市马骨,这就是千金市马骨。”

  “爹,您在说什么?”小伙子没听明白。

  “就是有人花一千两金子买一副千里马的骨头。”当父亲地对儿子说道。

  “那不是傻吗?”小伙子不知道这个典故,只认为花一千两的金子买一副马的骨头就是傻。

  “傻吗?这样才能买到千里马,话说……”当父亲的懂的东西还不少,给儿子讲起了这个典故。

  小伙子听完之后,还是无法理解花钱买马骨头和现在打渔有什么关系,茫然地问道:“爹,难道他们也买马了?”

  “马倒是没买,买的是人心,他们明明可以自己打渔,却非要花大价钱买我们的,就是告诉我们,他们说话算话,这样说来,他们就不会骗我们,鱼他们回来买。”

  当父亲的人想的比较多,更远的想不到,但今天的鱼能卖上钱却是判断了出来。

  小伙子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说道:“爹,他们是不是想今天让我们知道他们说话算话,然后等过一段日子让我们干活的时候,好使我们相信他们?”

  “是,估计这天要变了,希望不要打仗。”当父亲的确实和平常的渔民不同,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情况。

  其他的渔民也在纳闷呢,为何对方明明可以捕到更多的渔却非要像自己等人买,六、七个铜钱可以买到一斗的糙米,而想要用鱼换一斗,就算是一篓子五六十斤人家都不换,究竟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小伙子父亲的话起了作用,说变天就变了天,刚刚还风和日丽的天空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突然阴沉了下来,接着就是风云乍起,电闪雷鸣。

  经常打渔的人都会看天气,不然很可能一去不复返,可总是有看错的时候,今天出来明明觉得会是一整天的晴朗,面对突然来到的乌云,一个个都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当风带着海浪砸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的再也顾不得打渔了,纷纷***着船想要靠岸。

  可暴风雨来的就是那么急,不等他们开始向回去,豆大的雨点就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天上也是不是有闪电划过。

  “哇!下雨啦,收衣服啊。”小贝在甲板上兴奋地叫着跳着,丝毫没有要进到船舱中躲雨的意思。

  旁边的小远也是傲然而立,在那里说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都给我过来,真当自己是海燕呢。”张小宝一边安排着让人放下桅杆,一边对着弟弟妹妹喊道。

  小家伙们只能放弃迎风搏浪的机会,转身跑进船舱当中,把刚刚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换下,钻到被窝中享受温暖去了。

  张小宝继续站在甲板上看着他这艘船的桅杆被一截截落下,每落一截,爬上去的人就向下挪一段距离。

  如果毕老头三个人知道的话一定会后悔没跟来,要想看张王两家做高技术,必须要跟着小贝他们。

  寻常船的桅杆是木头,这次出来的船队的桅杆则是钢管子,做的时候是按照无缝来做的,可终究达不到枪管车出来的那种真无缝,不过用来支撑船帆却是足够了。

  一截一截的箍,遇到现在的天气就往下拆,减少受力面积,以免被风把船吹翻。

  大船稳稳地定在了近海,小船就完了,派出去探路的小船上的人套上救生衣,使劲地摇着船想要向大船边靠拢,一个浪头打下来,不是被推远就是船翻,只有近处的渔船回到了大船上。

  渔民们则是不知所措,每一天出海打渔的时候他们都是带着一去不回的勇气离开的,可所有的人都希望能够活着,毕竟天气的变换不可能全由人来掌握,除非是经验非常丰富的老人。

  但即便是这样的老人,也只不过是能觉得今天不好,有时候也会估计错,所以很多的年轻人在听老人的话说今天有风雨不出海,却见到了一个大晴天之后就再相信老人的话。

  还有的是明明感觉到了天不好,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

  对于今天海上的渔民来说,这是一个偶然,因为村子中的老人没说今天如何,只是按照以前的习惯,提醒要小心。

  所有的渔民都会游泳,但他们却没有救生衣,也没准备三国时候人家穿的可以放刀箭,可以当船用的藤甲,那点水性在面对暴风雨的时候就显得太渺小了。

  张小宝和王鹃派出去的小船翻了,上面的人依旧可以漂浮在海面上,当地的渔民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本事来寻找一条活路。

  船翻了,鱼没了,生命也同样无法掌握。

  “救人,零号队更我上。”张小宝刚刚看着人把桅杆都拆下来,就见那边的渔船一个接一个地翻下去,钻进屋子中,只一小会儿,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鲨鱼皮制作的水靠,手中拎着救生衣。

  这次跟来的零号队有二十五人,方才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张小宝吩咐过后,出来时与张小宝是同样的打扮。

  把水镜一拉,张小宝喊了一声下水便头下脚上地跳了下去,救生衣在张小宝快要入水的时候被甩在一旁。

  伴随着扑通声响起,张小宝没用多长的时间脑袋就露出水面,脚下的脚蹼一摆就把旁边离着不远的救生衣抓在手上,往身上一套,朝着渔民的位置游过去。

  王鹃站在甲板上,一手抓着剩下的最后一段不能拆的桅杆,一手拿着望远镜看向水面,她倒是不担心张小宝会出什么事情,张小宝的水性本来就不错,还穿了救生衣,而且这边还是近海,船都在。

  她只是担心落水的渔民能不能全救上来,这一次好无征兆到来的暴风雨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机会,做好了可以拉进与当地百姓间的距离,要是少了一个人,必然会让一个家庭痛苦。

  至于经验不准确王鹃却是不抱怨,在陆州的时候遇到了台风,不也是先躲了起来,接着才发现台风偏向了吗,经验重要,可并不是万能的,莫说是经验,就是有着卫星定位导航,还不是有船只遇到了暴风雨而沉没?

  那测的已经够准确了,气压、云层的流动都在监控当中,也无法杜绝所有的灾难。

  海中的张小宝奋力地游着,这是他第一次下水救人,最烦的就是浪,好在是白天,要是晚上那基本上就不用想着把人救上来了。

  一个浪头砸下来,张小宝身体旋转着,憋住一口气在水中沉浮,脸上的感觉刚刚一变,甩一下脑袋继续朝着目标游去。

  零号队的人也是调整着呼吸和体力,朝渔民逐渐地接近,好在渔民的本事不错,十六个人,在这段时间中,十六个脑袋一直都不时地浮出水面,而且非常聪明的在落水之前把唯一的裤子脱掉。

  海浪发出嘭嘭的声音,十六个人则是没有一个对其他人喊话,这是体力、肺活量与暴风雨的较量,被浪砸到海中必须使劲地向上游,还不可以吐气,只能在脑袋露出水面的时候才可以换一下气,又得马上憋住。

  最可怕的就是水中的暗流,被浪砸进水中之后,一个微小的暗流过来就能把四肢游动时的反作用力给抵消了。

  张小宝先跳下去的,也是最先游到了离他最近的人身边,没去拉对方,只是跟在对方的身边,并且把多带下来的救生衣扔到这个人的面前。

  这人也不傻,伸手把救生衣抱在怀中,接着承受了一个浪头之后,刚一露出水面身体一转就把救生衣穿上,这才使劲地喊了一声谢谢。

  “救人。”张小宝也趁着唤气的时候喊了一嗓子,接着朝下一个人游去,很快就和最先被救的人把另外一个人的两条胳膊架住,被架住的人反应迅速,上身立即放松,脚下蹬动,跟着张小宝和同村的人朝着大船游去。

  半个时辰之后,雨下得更大了,春雷已经不知道响过了多少声,海面上再也看不到完整的小船。

  十六个被救回来的人坐在一个最大的船舱当中,跟着海浪来回摇动,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十六个打渔的人全被救了上来,十五个完好无损,只有一个收了点伤,内伤,吐血了,上船之后吐的,张小宝看了看,觉得没事儿,不是肺子出血,是支气管扩张,咳水咳的,吃点药,养一养就行。

  十五个完好的人一人一碗温好的米酒,受伤的人只能喝点清水。

  张小宝又换了一身衣服在旁边给熬粥,十六个人也是穿上了护卫的衣服,合身与否已经没有人去计较,一个个的都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小贝等人也不睡了,穿着卡通的睡衣聚集过来,想要听听在水中与暴风雨搏斗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哥哥,在浪中是不是和平时游泳不一样?我平时还能在水中一边游一边吃东西呢。”

  小贝的脑袋上面戴着有着长长耳朵的帽子,身上穿着白色的绵睡衣,穿着两只兔子眼睛的拖鞋,小腿倒腾着来到那个腼腆的小伙子旁边虚心地问道。

  这样可爱的小娃子总是让人难已拒绝,腼腆的小伙子很想把凑过来的小家伙抱起来亲亲。

  小伙子看看小贝,难得地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笑容,说道:“不一样,平时风平浪静的是时候我敢跳到水中抓鱼,在有大雨的时候只要能保住命就是好的,浪是一个接一个扑过来,有时候砸下面想游都游不起来,憋不住就完了。”

  “哦,谢谢哥哥,那很吓人,小贝决定不当海燕了,总在水里不能上来喘气很难过的,哥,你在水中能坚持多长时间?”

  小贝相信了小伙子的话,打消了跳到海中的想法,一转头又问向张小宝。

  张小宝想了下,回道:“如果只是这样的风浪,坚持一个时辰还是可以的,就是怕遇到鲨鱼,还有现在水太凉,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一点就没有力气了,现在我掉水中,最多坚持两刻钟。”

  张小宝的水性几乎都成本能了,却也承受不了现在的环境,这可不像在陆州,那边的海水温度高,不用担心抽筋,身体热量的流失也少,现在的海水温度在零上七、八度,加上浪和雨,能坚持两刻钟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众渔民听到张小宝的话第一个想法就是张小宝逞能,自己身为渔民都无法坚持那么长时间,一个半大的娃子就口出狂言。

  只有被张小宝救的两个人才相信张小宝的本事,因为最后的时候,最先被救的人发现第二个被救的人眼看支持不住的时候,张小宝把自己的救生衣脱下来给了第二个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大浪的影响,也不知道是怎么动的,竟然可以穿浪。

  通常都是被浪砸下去,这第一个被救的人却看到张小宝在浪过来的时候,先是顺着浪扑了一下,接着马上就从浪中穿了出来,虽然每穿一次都被浪带出很远,却能挺着游到了船下。

  腼腆小伙子的父亲这时出声道:“敢问船上是否有要到州中当官之人,我是这边近海村的村,让我当面道谢一番,我姓李。”

  哪怕这边的人再不喜欢大唐那边派来的官员,在面对救命之恩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的地位。

  “老伯伯,您说的是我哥吧?就是我哥和我姐姐,我哥现在官比我姐姐大了,是刺史呢,老伯伯,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您,尤其是当官的,您跟我说,我叫小贝,我联合别人弹劾他。”

  小贝看了哥哥一眼,就开始喳喳地说起来。有时候吐字不清,还要让人想想才能明白。

  哗的一声,刚才还坐在那里的十六个渔民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张小宝。

  这已经不是年轻的问题了。

  “你……您是刺史?”第一个被救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见鬼的模样盯住张小宝问道。

  “恩,本官是积利州新人刺史。”身份一转换,张小宝就需要拿架子了,这是代表了朝廷。

  对第一个被救的人来说,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是刚才竟然是刺史亲自跳下来救人,关键时刻还把那衣服让了出来,什么时候刺史的命这么不值钱了?

  一直不喜欢大唐朝廷派来官员的这个渔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张小宝的面前,用脑袋使劲地在船板上砸着,边砸边说:“大人,多谢您的救命之恩,等风雨过后我就抓鱼给您吃。”

  “等风雨过后,那就是彩虹了,本官请你吃别的。”张小宝这时才有一点官的样子,本来还没变声的他压着嗓子说道。

  示意旁边的人把这人扶起来,张小宝又对那个村说道:“李村,本官受命圣恩,前来当官,对此地却并不了解,还望村多多帮衬。”

  同时还让人把印拿过来,在一张纸上压了一下。

  李村已经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刺史竟然亲自跳到水中救人,而且还是个大孩子。

  如果不是看到那印的痕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三爷,大人救了我呀,把那可以让人浮起来的衣服让我穿了,三爷。”第二个被张小宝救的人这个时候激动地对村喊道,那意思就是让李村答应下来。

  李村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张小宝恭敬的说道:“大人,近海村从今天开始,一切听凭大人吩咐,只是大人,这积利州并不安稳,您可要多加小心。”

  “本官晓得。”张小宝闻言说道。

  京城当中,兴庆宫再次架起了火锅,李隆基坐在主位上,眼睛在下面吃饭的人身上扫了一眼,不无担忧地说道:

  “朕已让原褒信县主簿张小宝及县丞王鹃前往积利州任职,估计就快到达,诸位可有话说?”

  李隆基这是想到了那边的纷争,虽说那里名义上归大唐管,却并不稳妥,就担心张小宝和王鹃出事儿,现在有点后悔了。

  吃饭的是毕构、姚崇、刘知柔、张说四个人,他们的心思也没放在火锅上,尤其是毕老头和姚老头,他们跟着张小宝与王鹃到处跑,没少吃好东西,面前的清水锅吃不吃都无所谓。

  听到皇上的话,四个人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互相看看,不知由谁来说好。

  刘知柔看到张说看过来,一点面子也没给,冷哼一声道:“哼!陛下,不知您是听谁的话把小宝和鹃鹃送到了积利州?那里危险重重,可是挨着契丹,难不成想要让鹃鹃再次杀上一回?”

  这话其实就是直指张说,契丹虽然是暂时老实了,称臣了,可谁都知道那边是怎么回事儿,一不小心就容易起兵。

  刘知柔已经不当实职的官了,他也是差点就完,结果在他完之前被送到了德艺医学院,把身上那点对别人来说是大病,对医学院来说是小病的病给稳定了下来,这才留一条命。

  所以他觉得自己欠了张王两家一个大大的人情,不帮一把那岂不是忘恩负义?

  李隆基被刘知柔这样问,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可一想到是自己把张小宝和王鹃送到了那边,又说不出什么,只能叹息一声,道:“小宝和鹃鹃可是能有危险?”

  这时他也不说主簿张小宝和县丞王鹃,在坐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两个人非常特殊,不可用官职品级而论。

  就在李隆基为难与后悔的时候,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汇报道:“陛下,方才三水县传来消息,张小宝和王鹃在积利州海上时飞鸽传信,急调三水华原两县五百衙役前去,另,京城也收到从陆州传来的消息,那边突然出动了六艘船,大船,名为炮舰,打着炮舰旗号走的,估计会沿岸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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