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教训_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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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教训

  柏洵与徐安年急急赶到赵清云的屋子,她还晕迷不醒,有大夫来看诊,说是天热炎热,实为中暑症状,并无大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夏璟站在一旁,抿嘴不语,眉头紧锁。

  众人正各自散去,有小厮惊荒来报,长公主不见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众人又急急赶到公主屋子,见着衣柜凌乱,窗户大开,后面院墙上有攀爬的痕迹。

  昆仑在一旁请罪,因只派了两个金吾卫看管,是自己的疏忽,柏洵顾不及责罚他,急令众人四处寻找,海大人也调来众衙役。

  话说长公主收拾细软决定先寻一家客栈住下,次日再坐船回京城,本来想去找士桢哥哥,但估计二皇兄等人也会寻来,于是就放弃了,她恨死了庄子里的那些人,徐安年不男不女,李宝这个叛徒,还有二皇兄,一心帮着外人,从小到大,她都是捧在手心的瓷娃娃,何时这样被欺负过。

  她一边哭,一边在街上溜达,引起路人纷纷朝她看来,她朝众人一吼,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路人“切”的一声,离开。

  公主路过一间酒肆,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于是走了进去,这是一间极为朴素普通的小酒店,长公主看了一眼,就露出鄙视的目光,奈何她实在走不动了,才勉强的寻小儿要一间包房。

  小二倒也十分热情,

  “姑娘,咱们这店没有包房,您就在大厅里凑合着,可好?”

  “没有包房?这什么破店。”长公主嘟噜着,极不情愿的看了大厅一眼,

  “那里有空位?”

  大厅里人不多,不过三三两两的却把位置都占齐了。

  小二好脾气的说道,

  “咱们这小店都是拼桌的,姑娘这边请。”

  小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长公主看了看那桌人,是一对男女,像情侣,又像是夫妻,于是不干了,她从包袱里拿出一绽金子,豪气大方的放在柜台上,

  “我要单独一桌,你让他们离开。”

  “这……”小二面露难色,看了看金子,又看了看一旁的掌柜。

  长公主眉目一挑,

  “怎么不愿意吗?这绽金子说不定能买你这家破店,现在只是让你挪个空位也不行?”

  金子的魅力实在太大,掌柜朝着小二点点头,小二笑嘻嘻的朝着那对夫妇走去。

  不知小二用了什么法子,那对夫妇虽然生气,却也是起身离开,小二急急收拾桌子,引公主入坐。

  公主高傲的抬头,渡到桌前坐下,

  “把你们最贵的酒菜,都上来,记住只要贵的。”

  “是,是,”小二高兴极了,暗想着,今日终于遇到一个爆发户,一只待宰的羔羊。

  此时公主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却未瞧见她的一举一动早己引起另一桌人的注意。

  那桌子坐着三个青衣人,长得眉清目秀,不时的向她看来,特别是她的身上的那个包袱。

  很快,酒菜就己上桌,几乎全是海鲜,长公主又开始发飚,要小二统统撤下去,她要换其他菜,小二有些发难,

  “姑娘,本店就只有这些,这并州属鱼最多,其他的的确没有。”

  公主不依不饶,竟把所有的菜掀翻到地上,这时连小二都不乐意伺候了,立马变了脸色,

  “姑娘,如果不满意本店的饭菜,可另寻别家。”

  “你……大胆,你收了我的银子……”

  “别,别,别,”这时,从一旁走来一个男子,出来打圆场,“姑娘这里的菜的确难吃,我知道有一家酒楼,是并州最好的,姑娘可愿前去?”

  公主转头看着他,长得还有几分模样,且彬彬有礼,心里倒有几分好感,

  “哦,那在何处?”

  “不远,一条街即到。”

  “如此。”长公主把包袱背在身上,“你可带路,本公……本姑娘定当好谢。”

  “姑娘客气,姑娘这边请。”

  一旁的小二看了看这人,皱了皱眉,本想提醒公主两句,不过瞧着她瞪来的目光,摇了摇头,悻悻然的让出了路。

  公主随着此人走出酒肆,穿过一条小巷,眼看行人越来越少,心里不免有些慌张起来,

  “我,我不去了。”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口鼻被一巾帕蒙住,顿时没了意识。

  众人寻了一夜都没有长公主的消息,沈士桢那里也没有公主的身影,柏洵一边令人继续寻找,一边让徐安年抓紧收集证据,徐安年令东西南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她自己也投入寻人的大军中。

  由她提议,众人分成几个小队分路寻找,码头,客栈,酒肆是具体收寻对像。

  这日,又是无果,整个庄子都笼罩在一片阴雾之中,徐安年与李宝刚进后院,却瞧见赵清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石凳上,徐安年让李宝先离开,自己来到她的面前,

  “郡主不必伤心,公主一定会平安无事,就如郡主失踪那会,不也是平安回来了吗?”

  赵清云抬起迷惑的双眼,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又似乎并没有在看她,

  徐安年暗惊,

  “郡主,可是身体不适?”

  “宋大人,”她似回过神来,“宋大人请坐。”

  徐安年疑惑,在她对面坐下,只觉今日的赵清云怎么与往日不同,莫是公主的失踪对她打击太大?还是因为自己与柏洵的关系,令她不快?她心中不免有些自责。

  如果是因为后者,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时,赵清云却开口说道,

  “宋大人,你说世上真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吗?”

  “嗯?”这什么跟什么?她怎么突然提到这些?

  “这个,只是个传说。”

  “传说?”赵清云喃喃道,“难道真的没有一生一世的爱情?”

  听言,徐安年直道,完了,她果真是因为自己与柏洵的事想不开,于是面色有些尴尬,她该怎么解释呢?

  “嗯,其实,还是有的,你看,那些平民夫妻,不也是牵手一生吗?”

  “是呀,仅限于平民夫妻。”赵清云叹了口气,“贵族子弟都是三妻四妾……”

  这话倒是实在。

  徐安年无法反驳,仿佛被说中了心事。

  “宋大人,如果你喜欢的人,要纳妾,你还会爱他吗?”

  这话怎么听起有些别扭,莫非是柏洵要纳她?还是纳自己?

  不管怎样,她自是不能接受,

  “不会。”徐安年答道斩钉截铁,她看着她,“清云……”她称她清云,不再是郡主,她把她当朋友看待,

  “如果爱你的人,又去娶别人,那他是真的爱你吗?即使有再多的苦衷……在这个时代,是可以理解,但绝不认同,爱是唯一的,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离开,然后,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再重新开始,何必为了一棵草,而放弃大片森林……”

  “宋怀安!”徐安年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声怒吼在不远处响起,吓得她差点从石凳上滑下来。

  尼玛,人吓人,吓死人。

  “你给我过来。”

  徐安年扭捏的站起身,好歹也给个面子成不?赵清云还在呢,她未动。

  赵清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气极败坏走来的柏洵,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并没有看向别人。

  赵清云苦笑。

  “你倒是说说,什么叫为了一棵草,不放弃大片森林?”

  “不是,主子,你说错了,原话是,何须为了一棵草,而放弃大片森林,主子,宋怀安说你是棵草。”

  一旁的毕方还在添油加醋。

  柏洵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倒给我好好说说,这是何意?”

  柏洵来到徐安年面前,抓住她的手,就把她往屋子里拖,徐安年一脸囧像,她回头看了看赵清云,见她也在打量着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生气,甚至还是兴趣昂昂的神色,徐安年一时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一位白衣黑袍的男子负手而立于窗下,墨发披肩,随着微风,轻舞飞扬,他戴着一张鬼谱面具,狰狞恐怖,只露一双眸子,犀利,冷酷,一黑衣人来到他的面前,躬身抱拳道,

  “主子,蛊己种好。”

  “人怎么样?”他声音沙哑,明显是故意而为。

  “还未苏醒。”

  “嗯,送去红楼。”

  “是。”

  黑衣人离去,片刻,只见一位女子被抬出,面具男转身,瞧着她娇好的面容,眼神更冷。

  再言,李宝与徐安年本是分在一组,但因为有东西南的消息传来,她要处理案子的事,李宝只得独自带队寻找公主,和他一起还有十位金吾卫。

  近中午,众人累了,来到一家酒肆吃食,并且拿出公主的画像询问,小二瞧了瞧画像,觉得十分眼熟,突然想起前夜那位女子来,吞吞吐吐的说了实情。

  众人又喜又惊,李宝上前抓住小二的衣领,

  “那几个男子是何人?”

  小二吓得手脚发软,

  “不,不认识,不过,他们说带姑娘去最大的酒楼,朝,朝东街而去。”

  李宝甩开小二,立即带着金吾卫朝东街而去。

  李宝一边令人回去禀报,一边开始收索东街各个酒楼客栈。

  突然一阵欢笑声,伴随着浓浓的烟脂味传来,李宝厌恶的打了一个喷嚏,抬头看到一间二层小楼,牌匾上写着“红楼”二字。

  长公主晕迷了两日,悠悠转醒,只觉一阵头晕,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袋,连着出气都十分困难。

  “来人,来人……”她慢慢的睁开双眼,弱弱的呼喊,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木板床上,周围是一股令人着恶的气味,她捂着嘴呕吐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一阵饥饿感顿时袭来。

  她揉揉肚子,难道晕了很久?

  她试着下床,却又全身无力,突然觉得手边有什么在动,软软的,毛毛的,她转头一看,

  “啊—”尖叫声起,原来是一只老鼠,公主平生最怕的就是老鼠,她哭喊着,从床上滚下,又是“咚”的一声,摔在尖硬的石板地上,疼得咬呀切齿。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来,公主如见到救星,爬到女人脚下,抓着她的裙摆,大声喊道,

  “来人,有老鼠,有老鼠,快把它们赶走。”

  只听女人“哈哈”一笑,蹲下身子,抬起公主的下颌,

  “啧啧”两声,“怎么这么脏?”

  然后,女人从怀里拿出一张巾帕,给她拭了拭脸,擦去她脸上的灰尘与泪水,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这还差不多,模样挺俏,老娘那一百两银子,值了。”

  公主愣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的话,又听女人说道,

  “把她拉去好好洗洗,不然怎么接客?”

  “是。”在她身后走出两个高大的男人,长得一幅猥琐相。

  公主害怕的向后躲了躲,避开男人的爪子。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人冷笑一声,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什么地方?红楼呗。”

  “红楼?”公主还是不明白,晶宝的泪珠挂在跟角“红楼是什么地方?”

  女人又笑了起来,连两个男子也都哈哈大笑,公主更加害怕了,恐惧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们。

  “红楼就是供男人开心的地方。”女子说完,甩了甩手上的巾帕,“带下去,洗干净了,再找嬷嬷验验,是不是处?”最后那句声音特大,像是故意说给公主听。

  “是。”两个男子拖起公主就往外走,这下公主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开始挣扎,大叫,

  “大胆,大胆,你们放开我,你们可知我是谁,我要抄你们的家,灭你们九族……”

  然而,没人听她的话,初到红楼的女子谁不与她一样,这些人己见怪不怪了。

  公主被女仆拔光了衣服,按进木桶里一阵搓洗,她羞愧难当,又骂又打,被极时点了穴道,她不能动,不能说话,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她悔恨不己,为什么自己要来并州,为什么自己要跑出庄子,二哥哥在那里?士桢哥哥在那里?父皇母妃在那里?

  公主被洗梳干净,又来了一个样子十分丑陋的老太婆,列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她缓缓的朝她走去,公主被放在床上,摆着难堪的姿势。

  公主睁着恐惧的双眼,眼看着老太婆把手伸向她的私密处,

  那一瞬间,她只觉一切都完了,她的世界坍塌。

  然而,正在这时,一女仆走了进来,打断了老太婆的举动,

  “婆婆,妈妈令我把姑娘带出去,有贵客来了。”

  老太婆慢腾腾的又收回双手,两个女仆急急上前把公主从床上拉起来,穿戴一番,

  “这还没有调教好,就让接客了?”

  “妈妈说,有的是男人调教。”

  公主又被带进另一间屋子,她仍旧被点了穴,只能躺在床上,不停的流泪。

  而此刻,李宝众人走进红楼,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老鸨一脸喜笑相迎,

  “几位大爷都是第一次来呀?”

  李宝亮出官牌,老鸨脸色变了变,

  “官爷可有何事?咱们姐妹可是正常开门做生意……”说着身子往李宝身上靠了靠,李宝厌恶的跳开,拍了拍衣衫,令一金吾卫上前,拿出一张画像,恶狠狠的说道,

  “可见过这位姑娘?”

  老鸨瞟了一眼,顿时惊住,但又立即恢复神色,

  “我们这儿姑娘多了去,可就没有这位姑娘。”

  老鸨的神色被李宝看在眼里,他一向注重细节,觉得有疑,立即令金吾卫四处搜索,老鸨急了,急急对李宝说着好话,

  “大人,你这样,咱们怎么做生意,你看客人都被吓走了……”

  李宝一个厉眼扫来,老鸨顿时闭嘴。

  房间里的公主眼瞧着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朝她靠近,他的眼神充满欲望,笑得极为恶心,公主不能说话,泪水长流不止,嗓了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连咬舌也都不能,男子来到床边,伸出双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公主恨恨的瞪着他,瞪着他那双手,只见大手又来到她的衣口,“嘶”的一声,领口大开,胸前美好的景色一览无遗。

  男子更加兴奋,又开始拔她的衣衫,最后只余下亵衣,接着男子吞了吞口水,又急急去解自己的腰带。

  公主目瞪口呆,最后竟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她以为自己快死了,却听见“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接着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公主!”

  她猛的睁开双眼,瞧见李宝关切复杂的眼神,她又开始“呜呜”的叫起来,虽然不能动,还是想挣扎,李宝给她披上衣衫,一金吾卫上前解开她的穴道,她才猛的扑倒在李宝怀里,失声痛哭,并捶打着他,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

  “我错了,我不再与你们斗气了……”

  “带我走,带我走……”

  她泣不成声,最后竟是晕了过去。

  接下来,红楼自是被查封,红楼的人被送入大牢,据老鸨交待的那三位男子早己不知去向,原来老鸨也不知他们是谁,交了人,领了银子就离去,凭大街小巷贴满他们的画像,也从未人见过,仿佛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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