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_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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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黑暗中,梵歌的摸着自己的脸,这是一张成熟的二十八岁女人的脸,温言臻为她请的老师,现在是她的生活助理的金小姐常常对她说,梵歌越看越好看的,金小姐是一位在青岛生活了近十年的韩国人,友善很有亲和力,身上有让人忍不住的想依靠的特质,正因为如此,梵歌一直不愿意她离开。

  熟悉的汽车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听得十分的清楚,是他回家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梵歌触电般的站了起来,第一时间里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拼图藏了起来,第二时间跑到床上去,掀开被子把自己藏进去,做着千遍一律的事情,装睡。

  是的,装睡!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在这样深沉的夜里如何去面对温言臻,那个在法律上标签丈夫的男人。

  他们是夫妻。

  夫妻:夫妻是男女双方以永久共同为目的的依法结合的伴侣,男女因结婚成为夫妻,双方具有特定身份,与其他两性关系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是在百科上对于夫妻定义的注明。

  而梵歌所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一些。

  包括同住在一方屋檐下,同用一个房间同睡在一张床上,甚至于。。。

  梵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拒绝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会越发的愧疚的。

  本来,温言臻在早上上班前已经告诉她,今晚有应酬应该赶不回来,对于他这么晚了还回来梵歌感到有点意外。

  许久,房间门依然没有被打开,按照平时,温言臻晚归的时候步骤都是这样的,十分钟后他会回到房间蹑手蹑脚的到衣帽间去,怕吵醒她他会拿着睡衣到客房的洗手间去,约三十分钟过后他会回房间,在她床前站了一会再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

  金小姐形容温言臻时喜欢把他称之为这个星球上最为完美的机器。

  直到钟表指到了十二点整,温言臻还是没有回到房间来,梵歌以为他是在和金小姐说话,片刻后才想起金小姐中午请假晚上不会住在这里。

  温言臻应该是在听到了金小姐晚上不住在这里后才赶回来的吧?梵歌心里一动,再次从床上起来没有开灯,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间门。

  客厅有幽幽碎碎的灯光透出,落在了楼梯上,梵了下了楼梯,下到了地上四个台阶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依稀可辨。

  本能的,梵歌停在了第四个台阶上,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忘了穿拖鞋了,脚底下踩着的是巴西原木楼梯板,那种木质的材料在经过设计师的雕琢后触感舒适。

  片刻后,梵歌听清楚了细微的声音来源于女子压得极低的嗓音,如果仔细听的话应该是带着强烈的压抑。

  女子的声音道着:温言臻,我不仅想在工作上帮助你,我还想,还希望在生活上帮助你。

  梵歌站在那里,心里有那么一根弦动了,就像不知道某一缕从天而降的花火无意间弄醒了沉睡者。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梵歌背靠在了楼梯扶手上,让自己的影子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

  韩玉婷站在那里,看着这显然是主人经过精心布置过的客厅,湖绿色的天花板让人会不由自主的想安静下来,米色的墙不张扬看着让人舒服,亚马逊最为珍贵的木材被做成了地板,这种地板在经过室内温度调节所释放出来的一种矿物质会让人心情放松。

  还有客厅的格局,摆设分明都是经过细细研究过的。

  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温言臻的那位妻子吧?那位总是让温先生看起来显得孤零零的妻子,从不陪他出现在任何的公共场合上,永远不会往他的手机打电话。

  还有很多很多。。。。

  在韩玉婷看来单单前面的两点梵歌就是一个失职的妻子。

  好吧,据公司内部人员所传,在一场车祸后那位失去了她的记忆,可她身体健康,有健全的思想,都已经三年了,该明白的该懂的都明白了都懂了,该适应的她都应该适应了,可仿佛她依然活在她的世界里,忘了她的身份不仅是一名失忆病患还是一名人|妻。

  作为温言臻的秘书韩玉婷知道那个男人过得有多累,忙工作忙应付公司那些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状况,忙在自己的妻子周围撒下保护的天罗地网。

  温言臻还忙应付这个地球了最为烦人的生物--狗仔。一些正规媒体还说得过去,最害怕的是那些幽灵般的突然就从身边冒出来提出非常无理问题的人,一旦公关部解决不了就得温先生出来,话题都是围绕着温太太的肚皮在转,问这些问题的大多都是港媒,这些老奸巨猾总是说得理所当然,头头是道。

  什么时候让温董抱孙子啊?温太太最近心情怎么样了?据传温太太今天去了医院是不是去了妇产科?,等等等。。。。。

  不厌其烦,孜孜不倦。

  可怜的是这位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的男人在面对着那些问题时,总是很有耐心的回答,甚至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讨好。

  以温家的势力大可可以不给那些人好脸色看,只是那位可怜的丈夫秉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态和他们周旋着,回答着各种各样难缠的问题,他唯一的要求是可以打扰他可以但不要去打扰他的太太。

  每当这个时候韩玉婷就想把那位温太太揪出来,让她站在那些人面前让她去回答那些记者的问题,在她耳边大声的喊,失忆了不起啊!!!!

  韩玉婷不是没有接触过失忆的人,她还见过一位失去记忆的人开计程车,那位脑子利索得很,赚得可都比同行的还要多。

  到了今天,韩玉婷对于梵歌那个女人从不满已然到了嫉恨的程度了,嫉妒她有幸成为温言臻的妻子,恨她生在福中不知福。

  成为温言臻的秘书已经两年的时间了,她看到了温言臻对自己太太的付出,用一个很笼统定论来形容,温言臻为了这个婚姻连九十九步剩下最后的一步也跨出了,一百步都走完了而梵歌自始至终连半步也不舍得付出。

  就像是今天,公司在游艇举行派对,派对举行到了一半温先生打了一通电话,在打完了那通电话后他撇下了游艇上的一百多位嘉宾,因为,负责照顾他太太的金小姐今天请假,从游艇到回家的时间整整用了三个小时二十五分钟。

  而且,今天在游艇上韩玉婷还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情,再她听起来觉得可悲又可笑的事情,从梵歌失去记忆以后一直没有和。。。。

  也就是说梵歌在她失忆期间,温言臻一直没有和她有过夫妻生活,温言臻现在是二十八岁,不是八岁也不是八十八岁!

  拿着解酒汤韩玉婷的手有些发抖,男人说了他得让自己的酒劲小一点,他不想他让浓烈的酒劲把她熏醒,男人说不能把灯光开得太亮,男人说不能尽可能的把声音压小因为她在二楼睡觉。

  韩玉婷当然知道那个她是谁!

  呵呵,这个男人在他的妻子面前总是表现出了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不,不,应该说是面面俱到。

  韩玉婷一步步的走向那个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男人,只觉得每走一步心就开始的膨胀一次。

  沙发上的男人表情疲惫,些许的头发不规则的垂落在了额头上,这样的温言臻少了一点在工作时表现出来的冷峻,多了一些的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的情感,那种情感类似于一些特属于女性的怜悯,那些怜悯包含着倾慕,爱慕。

  放下了解酒汤。

  着魔般,伸出了手,韩玉婷拂去了温言臻额头上的发丝。

  真柔软啊!

  这柔软的触感,这碎碎柔柔的光线,这若有若无的酒精的芬芳让周遭暗香浮动。

  慢慢的,近在咫尺如黑色羽毛般的睫毛缓缓的展开,抖了抖,羽毛幻化成蝶,黑色的羽翼下的眸光状似修罗,冷冽幽深。

  暗香因为这样的眸光凝结成霜!

  韩玉婷知道,自己越界了,只是,她不想把手从他的额头移开,不,是不愿意。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心中没有挚爱,不管任何的女人在温言臻这样的男人身边相处两年都会爱上他的。

  “温。。。言臻,我不仅想在工作上帮助你,我还想。。还希望在生活上帮助你。”韩玉婷涩着声音。

  豁出去了,是的,温言臻,不是温总,不是温先生。是温。。言臻!

  终于她把那个在私底下叫了出来,先在温。。。这里停顿一下,在然后是言臻,带着那么一点的可怜心情,这样听起来近乎一点,近乎的更像爱人之间的对话,不是吗?

  梵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尾指圆圆的和另外相比起来的脚趾头一点都不像,因为不像它看起来怪怪的,就像被遗弃的小可怜。

  瞧瞧,她心里又难受了,她不喜欢遗弃这个词汇出现,那是一种固执的没有来由的厌恶感,仿佛,与生俱来。

  等等,这个时候,她不是不应该纠结于遗弃这个令她讨厌的词语吗,现在,她更应该去关注自己的丈夫和不是她的女人在深夜里的互动吗?

  金小姐告诉她像温言臻这样的男人她必须好好的守着才行,担心外面的小姑娘妖娆的女郎们把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金小姐很形象的比喻了温言臻是唐僧和那匹白龙马的化身,而女人们是一个个白骨精,正眼勾勾的盯着温言臻这块升级版的唐僧肉。

  梵歌的目光从自己的脚上的小可怜移开,落在灯光所反馈在楼道墙上两片影子上,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视觉还是不错的,两片影子贴得很近,一片坐在沙发上纹身不动,一片正弯着腰,唯一在动的是弯着腰的那位,她的头颅正在动,一点点的,缓慢的移动着,眼看,嘴唇就要贴上了。

  梵歌想,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要冲上去,揪着那位,狠狠的摔她一巴掌,然后狠狠的这问温言臻。

  嘿,丈夫,你不是做了什么让人家误会的事情吗?还有,你为什么不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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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严格意义上算,梵歌现在还没有被温先生吃掉。(没有失去记忆以前那些不算。

  只是,为毛,人妻会被和谐掉,小标题的那个口就是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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