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讲道_我绑定了女神改造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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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讲道

  只见那身影穿着一袭玄色云纹道袍,头戴白玉冠,正背对叶萱,望着远处重叠的云霭。他双背负在后,宽大的袍袖外,露出一双修长大,十指骨节分明,十分有力。

  叶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这一个好好的身影。

  “师父。”

  她轻声唤道,“弟子来了。”

  “嗯。”张衍应了一声,转过了身。

  此时,恰有一阵清风徐来,吹得张衍广袖猎猎、巾扬袍舞。他身后云团翻涌,便如一阵滚滚海浪,那张俊美的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无悲无喜。

  “阿萱。“只听张衍淡然地唤道。

  叶萱耳嗡的一声,立刻就什么都不知道,心只有一个无比执着,无比强烈的念头—我喜欢你,师父,我一定要向你表白!

  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全部,全部都是我的!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朝张衍扑过去的心态,心满是冷汗。完蛋了,叶萱无奈地想,她不仅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和技能,还全盘继承了原身对攻略目标的感情。

  在任务世界舒舒服服过上几年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宣告失败。她必须要马上追求张衍,因为她一分一秒都不能再等了!如何追求一个道心坚定、清冷自持,轻易不对女人假以辞色的真君,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大问题。

  躲在房里琢磨了半天,叶萱一抹脸,雄纠纠气昂昂地出门了。甭管追求计划能不能成功,至少得先试试。

  今日恰是张衍在奉真殿讲道的日子,等叶萱到了地方的时候,殿内已是乌压压坐满了沧澜派弟子。张衍不仅辈分高,修为在沧澜派也是数一数二。据说年轻时他凶名远扬,一人可灭魔门千万修士。难得他开坛讲道,自然是人头攒动、万人空巷。

  叶萱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地方虽然偏僻,但正对着张衍的侧脸,对叶萱来说,反而更好。

  一声钟磬脆响,讲道开始了。

  叶萱(代乐乐)坐在蒲团上,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视线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张衍。要说原身还真是有眼光,别的不论,她这便宜师父的一张面相,端的是俊美无方。

  只见男人高大的身形趺坐玉台,鸦发如羽,侧脸似玉。配上那张清心寡淡的脸,直如芝兰玉树、空谷幽漪,教人恨不得立时扑上去表白一番。

  一念及此,叶萱只觉浑身不舒服。不由在心暗骂,必然是原身的意志作祟,绝不是自己见他起意。

  她极力想平复心绪,谁知越是盯着张衍,越是呼吸急促,身体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动来动去的。张衍眉心一跳,只淡淡瞥了叶萱一眼,她立刻便僵在了那里,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

  张衍不由微觉好笑,怎么自己这小徒儿竟窝在角落里,跟只小兔子似的。

  被张衍看了那么一眼,叶萱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挨到张衍讲完了道,她心一动,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张衍正在前面走,忽觉袖子被人拉住,他回过头,只见叶萱垂着一颗小脑袋,从鼻腔里含糊出一声:“师父。”

  张衍双眉一轩,也不说话,就见叶萱期期艾艾地抿了抿唇,脚尖在地上无意识地划圈圈:

  “师父,您,您是不是生我气了?”

  张衍道:

  “难得你今日竟没途溜走,为师便不怪你听道不认真了。”

  “我,我不是说那个。”叶萱红着一张脸,怯怯地抬起眼帘,见张衍并不搭腔,又忙忙低下头,

  “我是说,我是说前几日洗澡那件事……”最后几个字声音低微,简直和蚊子嗡嗡似的。

  但张衍却一下就明白了,原来原身求而不得,前几日铤而走险,故意让张衍目睹了自己洗澡时的身体,本以为这样总能吸引到师父了吧。

  谁知张衍眼都不眨一下,淡然地给她披上衣服。第二日便吩咐人将原身的东西搬离奉真殿,搬到了叶萱如今住的洞府里。

  原身回去之后大哭天,以为师父是彻底厌恶自己了。之后,叶萱就穿越了。

  要叶萱说,原身的攻略方法实在是大错特错。

  此时,她见张衍不答,也不抬头,只是抓着张衍衣袖的那只小十分用力地紧了紧。情不自禁地呼了呼鼻子,又马上像害怕张衍发现似的,立刻止住了哭泣声。

  张衍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莫哭了,为师并没有生气。”

  “我,我才没有哭呢。”叶萱响亮地呼噎了一声,此时她抬起头来,那两只黑沉沉的大眼睛里盈满水光,睫毛轻轻一动,就有一颗泪珠掉了下来。

  张衍笑道:“没有哭,那你眼睛里是什么?”

  “是刚刚沙子吹进去了。”叶萱瓮声瓮气地回答,一边说,一边倔强地撅着嘴,十足十的小孩子模样。

  她如今虽已十八了,却仍旧生着张可爱的娃娃脸。呼噎了这一小会儿,圆圆的鼻头便微微发红。仿佛白水晶上的一点胭脂,十分动人。

  张衍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罢了,今日你便搬回来吧。”

  “真的?!”叶萱顿时破涕而笑,忙不迭地扯住张衍的袖子,拿脸在上面蹭了蹭,又兴冲冲地朝张衍伸出小拇指,高兴地说道:

  “那师父不许反悔。”

  张衍一愣,明白她是要拉钩。不由在心暗笑,果然还是孩子。当下便伸出修长的拇指,与叶萱的在空轻轻勾住。

  “拉钩,师父就永远都是我的了。”叶萱抿唇一笑。

  张衍心下微软,记得叶萱还小的时候,也总是会说这些天真的话。只是她年岁渐长,也越来越不愿意亲近自己这个师父了。

  那晚张衍不小心看到叶萱洗澡,他当然不会怀疑这是徒弟故意所为。只是蓦然意识到,叶萱已是个大姑娘了,张衍心光风霁月,却不得不考虑到男女有别,因而才有了让叶萱搬离奉真殿之举。

  假如原身知道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恐怕立时就要气得吐血,这也是叶萱说她攻略方法错误的原因。

  原身只以为张衍当自己是小孩子,因此才不肯垂青于自己。便一力在张衍面前展现自己的女人魅力,也不肯再做那些孩子气的举动。但她却忘了,以张衍的君子性情,一旦意识到徒弟已经长大了,立刻就要拉开距离,免得有损徒弟的名声。

  张衍若刻意疏远,那还怎么推倒。

  所以叶萱就要反其道而行,只要张衍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她就能光明正大地接近张衍。到时再胡闹出些主意,反正是小孩子嘛,稚子天真,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张衍还不知道自己这小徒已化身为狼,因为叶萱不肯不放开他,他便拉着叶萱的那只又小又软的躺在自己宽大的掌心,耳边是叶萱叽叽喳喳的清脆话音,即使他惯来清冷,也不由嘴角含笑。

  当晚,叶萱的东西就又送回了奉真殿。

  此时月已西沉,张衍坐在桌边看书,忽听到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他眼尾一扫,只见一个小小的脑袋伸了进来。发现自己在看,又立刻缩了回去。

  张衍放下书册:“还躲什么,为师已经看见你了。”

  那门后面的小小身影动了动,才怯怯地走了出来,里抓着一个枕头,垂头站在了自己面前。

  张衍蹙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师父。”叶萱咬了咬嘴唇,“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可。”张衍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叶萱原是双眼发亮地望着他,此时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立刻就暗了下来,小姑娘又咬了咬嘴唇,死死地拽着里的枕头,却并不多说,作势就要往外走。

  张衍一时不忍心,脱口问道:“你为何要与为师一起睡?”

  叶萱赌气道:“反正你也不答应我,我才不告诉你。”

  张衍失笑:“那为师要是答应你了,你愿不愿意说?”

  叶萱闻言,正在往外走的脚立刻停住了。只见她干脆地把枕头往床上一抛,又欢呼一声扑在了张衍的床上:“太好啦,师父师父,快来睡觉!”

  张衍哭笑不得:“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淘气。”

  叶萱盘腿坐在床上,朝张衍做了个鬼脸:“我只对师父淘气,哼。”

  说话间,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张衍一心清修,因此这房布置得十分简洁。便只有一桌一榻,然后就是满满当当的书柜。

  要说他对叶萱这个小徒弟,也是真心疼宠。叶萱那洞府不过住了一日,就在张衍的示意下被安置地精致舒适。他修道千载,膝下徒弟有数十个,只是多半是他年轻时所收,随着他纵横捭阖,似徒弟更似同伴,对张衍也是敬畏大于亲近。

  只有叶萱,他亲自抚育叶萱长大,这个小小的生命,便是他这十八年清冷的生涯最鲜亮的那抹色彩。以他端方的性子,叶萱在修道上一惯不甚认真,张衍也不曾苛责。

  只是可怜他生性自持冷漠,也从不爱对人说软话,害的原身一直以为师父对自己不冷不热,背地里流了多少伤心泪。

  叶萱不由在心里嗤之以鼻,亏得原身还对师父爱的要死要活,连张衍的性格都没摸清楚。对付这种攻略对象,千万不能矜持,有话就要直说,要不然憋也得把自己憋死。

  她又在心计较了一番今晚的计划,当下一迭声唤道:“师父,我困了,快来休息吧。”

  女孩娇嫩的声音不停响起,张衍磨之不过,只得无奈地放下书册:“你这小屁孩。”

  叶萱娇娇地朝他飞了个白眼,张衍不由一怔,又暗道自己眼花,自己这小徒儿还什么都不懂呢。

  他已是元婴真君,根本无需睡眠,只是徒弟要睡,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当下点灭灵火,躺在了叶萱身边。

  叶萱察觉到身边袭来一阵好闻的清香,眼珠子转了转,就顺势滚入了张衍怀里。

  他心一跳,下意识就要将叶萱推开。可是刚抬起,又停住了。若是真这么做了,阿萱一定会伤心吧,她只是全身心依赖自己罢了。

  张衍只得暗叹一声,又将放下了。

  只是这一夜注定无眠。叶萱一觉睡醒时,已是天光大亮。窗缝间洒落进点点金斑,她睁开双眼,身旁的被褥上显示这里曾经有人躺过。只是伊人不在,只留下好闻的淡淡清香。

  叶萱大力地嗅闻了一口,不由满心舒畅。张衍生性喜洁,却又不好熏香,衣物上常年萦绕着似似木的清隽味道,便如其人,直若庭宝树,阶下芝兰。

  这么一个质量超高的男人,自己绝对不能轻易放手,正琢磨着,忽听的脚步声传来,却是张衍回来了。

  他显然是刚沐浴过,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一头乌压压的墨发披散下来,往日清冷的气质倒是消减了不少,只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和。

  叶萱一见他,便眉眼弯弯地跳了起来,赤着一双小脚蹬蹬蹬跑到张衍面前,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发簪:“师父师父,阿萱给你束发吧。”

  张衍见小徒儿已跑到自己面前,大眼晶亮地举起一枚温润的青玉簪,一脸殷切。

  他立时就心软了,被叶萱拖着在椅子上坐好。叶萱踩在另一只椅子上,小握住张衍的一缕黑发,凑在鼻端嗅了嗅:“师父,你的头发好香。”

  她这副小狗般的模样顿时将张衍逗笑了,与人前那公式化的笑容不同,这笑意直达眼底,教他往日里坚硬无比的眉宇都软和了下来。

  房间里的空气似水般静静流淌……

  叶萱将青玉簪别在张衍拢好的发髻上,又左右打量了一番,忽然在张衍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张衍一愣,立时蹙眉道:“胡闹。”

  叶萱却不怕他这副模样,反而搂住张衍的脖子咯咯笑了起来:

  “师父,我看的凡间那些话本子里,都是夫婿给娘子束发呢。师父是我的娘子,还是我的夫婿?”张衍哭笑不得:“你在哪里看的乱八糟的东西,小淘气鬼,你又知道什么叫夫婿,什么叫娘子?”

  叶萱从小在沧澜派长大,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心求道的同门,张衍便以为她不明白凡间那些称谓。

  “我当然知道。”

  叶萱撅了撅小嘴,一本正经地说道:

  “夫婿和娘子就是要永远在一起嘛,就像我和师父一样。”

  她说着这句话,故意拿天真又诚挚的眼神去看张衍。

  只见张衍怔了怔,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却又马上掩了过去,随即话锋一转:

  “你既然已经醒了,就把枕头拿回房间吧。”

  叶萱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拿回去?”

  张衍见她不明白,心略有不忍,但还是淡淡道:“今晚你便回自己的房间睡。”

  叶萱一时怔住了,好半晌才又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师父,我惹你生气了?”

  这已是几天内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张衍不由在心暗叹,她只道是自己惹师父生了气,却不知这根本是自己无颜面对她。

  张衍沉默不语,只是将头微微别了别。

  叶萱见状,顿时从眸滚下两滴泪来。她哭的时候并没有声音,泪水一颗一颗纷纷坠落,落在地面上,洇成点点无声的灰迹。

  好半天,张衍都没听到动静,他忍不住将眼尾一扫,便看见了叶萱满面泪痕。

  张衍的心霎时间紧了紧,但他面上依旧平静,有心想说句重话,到底还是怜惜叶萱,只得故意沉声道:

  “让你回房间睡,难道是为师给你委屈受了?”

  叶萱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就是哭腔。她忙不迭地止住,到底还是漏出了一声呼噎,那一声哭泣哽在喉咙里,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哽得通红。

  张衍的心又是一紧,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放软了声音:

  “莫哭了,你若是不愿,便与为师说说,这却是为何?”

  他不说还好,一说叶萱顿时哭得更大声了,那双白生生的小胡乱在脸上抹了抹,语音含糊又委屈:

  “师父,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了?门里的师侄都说你不要我,把我赶出奉真殿……说我什么都不会,修了十几年的道,还是筑基期,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徒弟……还说,还说你嫌弃我,所以要赶我走。”

  她虽然哭得颠倒四、语无伦次,但张衍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叶萱的意思。

  他当下就冷了脸,看来是他这个奉真殿长老沉默日久,门竟然有不长眼的东西把主意打到了奉真一脉的头上,还敢欺负叶萱!

  想来是他让叶萱搬离奉真殿,让某些不安分的人起了别样心思。而叶萱的举动也就很好理解了,她深怕师父不要自己,因而一意要黏在师父身边。若张衍真的狠心将她赶回房去睡,小姑娘怕是要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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