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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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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江曼微微皱眉,怕陆存遇听见,只好用口型说。

  金科瞪大了眼睛,看向江曼怀里抱着的那束鲜花,不是陆存遇送的?这下换成金科尴尬了,他一手拿着手机保持通话中,一手抬起懊恼的往自己嘴上抽,嘿嘿干笑着对那边的陆存遇说:“陆总,您看生态木颜色这里,怎么弄好?”

  金科极其不自然的把私事话题立刻转换成了公事话题阙。

  江曼把怀里的一大束鲜花放下,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见助理小张又返回办公室,手上还拿着一个玻璃的插花瓶。

  没有打扰金科和陆存遇沟通公事,江曼走向门口孤。

  接过玻璃的插花瓶,抬头好奇地问小张:“哪里找来的这个花瓶?”

  “我们茶水间里的花瓶。”小张指了一下外面。

  此刻小张笑的可谓一脸甜蜜,老大总算恋爱有人宠着了。

  江曼把那束鲜花交给小张,扔了可惜,浪费钟晨的一片心意也不怎么地道,不如就插在瓶子里,欣赏欣赏。

  早间的女人办公室里,因为有了一束鲜花做点缀,变得格外明媚。

  金科手机收线以后就郁闷了,不高兴的问江曼:“不是陆总送的你不告诉我一声?”

  江曼抬头,看着一脸纠结中的金科,听了这话她很不可思议,要点脸吗,你是哪位我要告诉你一声?

  心里面想骂人了,可嘴上却要忍。江曼抱歉地开口,笑着说:“金总经理,我在门口签收鲜花,您在这里立刻就跟陆总讲了,工作上您真是称职又及时,如果这件事让您跟着遭殃了,那我很不好意思,我做的欠妥,下次我会特别注意。”

  江曼态度好过头的一口一个‘您’,听的金科捏了一把冷汗。

  金科仔细的分析了一下,事实是这样摆着的,无论这位江曼小姐现在是不是陆存遇的女人,他都惹不得也惹不起,因为陆存遇一定是看上了江曼小姐,江曼小姐变成陆存遇的女人,早早晚晚的事。

  “江小姐,别这样挤兑我啊,上回喝酒打扑克咱们两个一伙的!”金科开始笑着套近乎。

  江曼瞥了一眼金科。

  “没挤兑你,刚才都是开玩笑的,我们说正事吧。”江曼拿过前两天打印的草图,用笔尖画了一下,问金科:“这里,陆总的意思是用生态木?”

  金科点头。

  江曼拿起图纸看了看:“他具体怎么说?”

  金科用手指点着图纸,蹙眉说:“陆总指示,这里必须要用生态木,他对影剧院抱有很高的期望,每一处都不能将就,不能有瑕疵,在一些设计上恐怕他会亲自把关细节,江小姐,陆总各方面都难伺候着呢!”

  “没关系。”江曼理解的点头。

  金科挑眉:“用生态木你先看看行不行,如果行,最好就按着陆总的要求改,尽快改完,出个效果图,回头我再拿给陆总看,或是你直接让陆总过目。”

  江曼看着图纸想的是工作的事,的确要亲自去见一见陆存遇。

  这个工程的设计图上金科显然做不了主,一切还是全权由陆存遇本人拿定主意。

  设计之前江曼要先跟陆存遇当面进行沟通,关于生态木用什么颜色的,设计出什么造型,等等事宜。

  “OK,我明白了,回头我跟陆总约个时间。”江曼微笑着说。

  金科打了个响指,站了起来,一副孺子可教的架势在江曼眼前:“这就对了!工作上江小姐和陆总当面沟通,一定研究的比较快,我从中间把意见转来转去,空浪费时间不是吗。”

  江曼收起图纸,扯出笑容:“我会尽量配合。”

  ……

  金科一走,苏青和夏薇怡就过来了。

  不用她们张口逼问,江曼就举起双手投降的样子如实全说,相亲了,交通广播电台男主持人,叫钟晨。

  “钟晨?我支持啊!”夏薇怡哇了一声看江曼说:“我告诉你,我们下班时间段听的就是他的节目,下午17:30开始,到18:15结束,一共45分钟,钟晨的节目陪伴了全市多少开车的下班人啊,真的不错!你赶紧热情主动上啊!”

  江曼用手扶着额头,夏薇怡说的这些她都懂,可是,下意识里总在排斥钟晨,自己也搞不懂自

  己究竟怎么回事。

  还没忘了江斯年吗?她只愿意这么想……

  拍了拍额头,江曼拿起手机打给钟晨,收完鲜花总得跟他联系一下。

  苏青和夏薇怡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盯着在给相亲对象打电/话的江曼。

  江曼完全就当自己是在给客户打电/话,没什么可避人的。

  那边接了。

  “是我,江曼。”

  ……

  “收到了,鲜花很漂亮,谢谢。”

  ……

  “不会,花好好的在瓶子里。”

  ……

  之前江曼觉得好应付,可是,通了之后觉得真不好应付,说当客户,但实际上钟晨和客户哪会一样。

  钟晨是对相信结果很满意的。

  他表达的并不张扬,江曼平日听交通广播能感觉得出来,那些在青城来说比较知名的主持人,能说会道,擅长给自己解围,也擅长给别人解围,好像他们懂的很多,且每一回合的言辞都既圆滑又老道。

  聊了几分钟,江曼以公司马上开会为由先挂断。

  “怎么想的?”苏青问江曼。

  苏青眼底装着另外一个问题,关于江曼对陆存遇的想法,但是苏青怎么好直接问出口。

  “我……”江曼刚说了一个字,手机又响。

  立刻接了起来:“妈?”

  那边陈如数落:“打你手机,一直占线!”

  “工作的事忙,基本总占线。”江曼对老妈说谎,她现在一共两部手机,现在一个私用一个公用,还没有跟老妈说过。

  “小曼,你今晚几点下班?把钟晨带回来,让他在咱们家吃顿饭。”

  江曼拧眉。

  “妈,这才认识一天……”

  “一天怎么了?知根知底!我跟她二姑关系可好着呢!”

  “那也不行,我觉得太快了。”江曼在这边为难起来。

  “妈问你,这怎么就快了?我看就是你自己不上心!看看人家钟晨,回家对他爸妈把你给夸的,天上难找地上难寻,诶呦,他二姑跟我说完,我这当妈的整整惭愧一小宿,你几斤几两你妈心里还没数吗?再看看你,就那么两句轻描淡写的对人家,他哪不好,你说他哪不好?配你这小鹞鹰都可惜了!”

  江曼一句没听老妈的话,就换来老妈这一顿轰炸性的教育。

  吵不过老妈,江曼只能讲理:“妈,能不能别把我比喻成小鹞鹰,那是什么鬼东西?还有,如果我们合得来,一个星期后我准带回家,这是我的最大配合。如果不行,我现在就打给他说没戏,无理取闹的骂他一顿,让他二姑,你牌友,回头就跟你急!”

  那边陈如喊着:“你要反了!要上天了?”

  江曼吓得挂断。

  陈如了解女儿,知道女儿不会那么做,嘴上说归说,平时待人接物懂事有分寸,也明白自己心里过于急了,儿子结婚了,就差女儿,儿女们婚姻大事都有了着落,她就没有任何忧虑了。

  陈如怕逼得急真起反作用,就没再接着打给女儿。伸手捅了捅沙发上看电视的丈夫江征:“手机给你,打给咱闺女,让她好好上班别有压力。”

  江征接过手机。

  “别说是我说的,她知道我这放宽了态度更不着急了!”陈如说。

  江征听话的戴上眼镜,按了号码。

  创州大厦A座27层的办公室。

  江曼接起,听老爸说完。

  “我不生气,我怕你们为我的事跟我生气,谈恋爱本来挺开心的一件事,爸你劝劝我妈,这事不合适太操之过急,一步步来,女方太上赶着给人的感觉也不好。对了,爸你别说是我让你安慰她的,回头见我这样我妈该揪着我不放了。”

  江曼在这边跟老爸通气。

  殊不知那边陈如听得一清二楚,笑的满足!

  江征按老婆的指示对女儿说:“小曼啊,今天晚上早点回家吃饭……”

  “不行,爸,我今天真有事。”江曼怕了。

  ……

  中午十一点半,江曼提前打给陆存遇,预约时间谈谈那一块的设计方案。

  不巧,他在开会。

  秘书孟迪接的:“江小姐,等我老板开完会,我会说你打来过。”

  “麻烦了,谢谢。”

  江曼挂断,把手机搁在桌子上。

  吃完午饭回来已经一点半,江曼才接到陆存遇的来电。

  “陆总,中午好。”

  想了几秒钟,江曼弄了个这么尴尬的开场白。

  站在办公室的地中间接这个来电,江曼清晰感觉到自己耳根在热,是何缘由,不知道。

  陆存遇不冷不热的一句:“还中午?我这下午了。”

  “……”

  江曼轻轻咬唇,他有必要这样吗?!

  “陆总,早上金经理说你要加生态木进去,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面,研究一下具体的设计方案。”尴尬中江曼直奔主题。

  就是有这个不怕死的精神!

  他的答复是:“下班的时间你先过来。”

  ……

  江曼只能以他的时间为主,设计师工作上哪会忙得过投资商。

  下班时间五点半,江曼打出租车,等了十几分钟也没遇到顺路的出租车,拼车拼不成。

  不到六点,加班了一会儿的苏青开车从地库出来。

  “还没走?上车。”苏青停下。

  赶时间,江曼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苏青以为江曼回家,可却听江曼说是去见陆存遇,苏青点头,倒也正常,设计师跟老板见面,在工程竣工以前家常便饭一般频繁也不过分。

  陆氏投资大厦门口,江曼站定。

  江曼没有进去,怕了像上次一样的反复检查,被电子检测仪来回搜身的感觉也不好受。

  很快,陆氏投资喷泉池旁东边的地库出口驶出一辆黑色卡宴。

  卡宴行驶到江曼面前,缓缓停下。

  江曼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卡宴驶离大厦前面,汇入开启晚高峰时段的城市车流。

  陆存遇不发一言,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变得分外清冷僵硬。

  江曼打开手提包,拿出图纸,一个人在副驾驶上摆弄起来,但也没有吸引他的注意,他见了图纸,没提生态木半个字。

  “去哪里?”江曼见路走得不对,忍不住问。

  他目视前方,语气如常的说:“去我四哥家吃一顿饭,你帮忙安慰安慰我嫂子,如果劝合跟你的三观不符,那你就谨记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吧。”

  江曼头疼,什么歪理都被他占了!

  ……

  他四哥低声下气,但江曼见过的人太多了,看得透彻,他四哥一看就是出事才老实,一旦家庭太平,立刻仍会变质的男人。

  小保姆做了晚餐之后就去哄孩子。

  陆存遇和他四哥喝了两杯,江曼和他四嫂去了房间。

  同是女人,所以聊着比较放得开,陆存遇分析的很到位,江曼不是陆家的女人,四嫂不会怕家丑说出来丢人。

  妯娌不和的现象在陆家很严重,都死撑着怕有人背后笑话。

  这事江曼没劝,首先自己是个外人,其次她做不到开口劝和,只做一个倾听者,从他四嫂的话里江曼听得出来,他四嫂恨自己老公养情/人,但是,生完了气又不想离婚放开这个男人。

  晚上九点多,陆存遇带江曼离开。

  陆存遇来这一趟,算给了他四嫂台阶下,在有人说和的情况下他四嫂给了老公机会,不离婚了。

  江曼走在陆存遇的身旁,一起往卡宴停着的地方走。

  卡宴停在路边的树下,路灯稀少,微弱昏暗

  的四周一片黑漆漆。

  江曼走向副驾驶车门,陆存遇也走过去,准备帮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也许是他跟在身后,让她紧张,伸手去打开车门时,江曼看到他伸出的手。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手指。

  他和她都准备打开车门——

  手指碰上,两个人都不动了,江曼忐忑的望着车窗,黑夜里的车窗映出身后男人隐约的高大身型,他的呼吸就在颈后,江曼本就喘不过气,很快就看到他的手缓缓地覆盖上了她的手背。

  陆存遇的手指游移在江曼的手背上,吓得江曼微微蜷缩了下手指。

  紧接着,男人的身体覆盖上来,坚硬的胸膛给她的背上带来无限温热,叫人贪恋。

  那么自然的,他把她完全压在车门前,在她心跳升快时他轻轻扳过她的身体,一手向下覆在她的俏tun上,一手的拇指抚磨着她的嘴角,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气息一旦交融,便是会喘。

  绵绵的吻之前,江曼就像一块有棱有角的冰,在吻中被他结实热情的身躯捂热,慢慢融化成了一滩有声音的柔水。

  陆存遇进退有度的在江曼耳边停住,声线强势,嗓音低哑地把话灌入她的耳蜗里:“吻你不用顾忌,包括你的那位男朋友,只在于我现在想好好的吻你,这方面,你完全不像一个成年人。”

  江曼躲推:“别这样,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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