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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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重阳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自己专业知识过,至少在这一秒之前没怀疑过。
指挥学院除了要求基本身体素质外，对机甲操作要求也是一流。
他从小跟着顾枭耳濡目染，家里一书柜书,三分之一是作战指挥，三分之一是机甲制造。
虽然比不了专业制造师，但他敢确定,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机甲。
似乎有点……过于智能了。
404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明明他连眼神都没有,但顾重阳却产生一种“它在打量我”错觉。
这种感觉，说实话让人有点发毛。
顾重阳盯着它,突然开口道：“你在看什么？”
对面小男孩好奇地打量他们。
时间过去一秒、两秒、三秒……
机甲没有说话，依旧保持原来姿势没动。
顾重阳觉得自己脑子抽了,他怎么会试图跟一个机甲说话。
他目光落在安然入睡师远洋身上,因为不想把他吵醒,便没有再把人拉回自己怀里。
——这个机甲有问题，但看起来它对师远洋没有伤害性，这一点却更加让人费解。
到站后,师远洋被轻轻推醒了。
下了车,他才想起来问顾重阳道：“你没带行李？”
顾重阳少爷做派惯了，走到哪里都是临时买。
包括刚才进站时候,他甚至不太会用列车卡。
“没带,随便买几件衣服好了。”他不在意地说。
师远洋吃惊道：“你哪来钱,你昨天还求我包养你,说你愿意吃软饭。”
顾重阳条件反射地看向404,404默默地别开眼睛,假装没听懂。
他清了清嗓子道：“这种事情,就别说这么大声了。我还有辆车押在左棠那里,他同意先借我点钱。”
“车？你车不是被收走了吗？”师远洋问出口时候，想起了那个赌约。
果然，顾重阳脸色僵硬起来。
他轻描淡写地说：“之前还有一辆。还走不走了，天都要黑了。”
说着，便推着行李箱出站了。
404说：“你想用这个把柄对他为所欲为，但是我劝你不要这样，因为被反杀几率是95%。”
师远洋无语了：“你到底帮谁？我好不容易揪住他小辫子，那不得捍卫一下我家主地位吗！”
“我只是理性分析。”404无辜地说。
师远洋白了他一眼。
他们回到家，刚好陈眷和师寒山都在。
经过上次之后，两个人都已经知道了他和顾重阳关系。
这次陈眷老早就等在门口，看见顾重阳，笑得就跟看见自己儿子一样。
她已经稍微有了点腰身，小腹微微凸起。
404看着她肚子，面露惊奇。
“重阳，好久没见了，怎么感觉又长高了。”陈眷直接跳过师远洋说道。
顾重阳拎着买水果盒和补品进门，笑道：“阿姨好，叔叔好，很抱歉要打扰几天了。”
“没事没事，客房都已经给你收拾好了。”陈眷笑得很亲切。
404眼神更古怪，刚才在列车上，他明明不是这样。
它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种家庭模式，感到很是新奇。
前世师远洋一直把它安放在实验室或者工作室，它从来没有见过他父母。
原来这就是生他养他人类。
陈眷接过那些大包小包，说道：“别这么客气了，下次不用买这些。”
师寒山不苟言笑地对顾重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进去之后，陈眷才看见404，她捂住嘴道：“这是什么，洋洋，你怎么带了个机甲回来？”
师寒山也严肃起来：“这是哪来，小型机甲？看上去品质还可以。”
师远洋瞄了眼顾重阳，说：“不是我，是他。”
他们路上商量了一下，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决定还是暂时瞒着他们。
因为老一辈人对机甲看得更加重，并且坚持觉得omega拥有机甲是要被送进监狱。
陈眷这才松了口气，问顾重阳道：“这是你？看起来不便宜吧。”
顾重阳点点头，说：“很便宜，打折买，五万左右。”
404猛然看向他。
“五万？现在还有只卖五万机甲？”陈眷惊呼起来，“我闺蜜家里那个五折拿，还要三十万呢，而且她买还是普通机甲。”
师寒山围着404转了一圈，也感叹道：“这台机甲看起来像是战斗型，各方面设计得都很精妙，怎么会只有五万。”
师远洋感觉404快气死了，前世有个富豪看上它，出价八千万师远洋都没卖。
后来那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千方百计打听到他单位，硬是要出九千万买下它。
所以就智能机甲来说，404身价在华纳排第二话，没有机甲敢排第一。
师远洋试图岔开这个话题：“爸，妈，你们太大惊小怪了，现在机甲很普遍好吗。妈，你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陈眷坐在沙发上，捧着肚子道：“还行吧，挺好。”
“好什么好，”师寒山说，“你妈总是反胃呕吐，饭都吃不下，当初怀你时候也没这么大反应。”
顾重阳坐在她旁边，说：“阿姨，要不这两天我陪你去我朋友那里看看吧，他是有名妇产科医生，让他给你开点开胃补品。”
现在生孩子是件很轻松事情，进产房几十分钟就出来了，但十月怀胎依旧是免不了折磨。
“哪里有老寒说那么严重，孕吐是正常反应好吗。”陈眷毫不在意地说。
师远洋也坐到她身边，伸手覆在她小腹上，
“弟弟啊弟弟，你乖一点好不好。”
早在一周前，就检测出她怀是个男性alpha。
陈眷笑着摸他头发：“小傻子。”
404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互动。
它能猜测到这几个人都很爱小主人，但他们感情却是不一样。
就像师远洋之前所想，讨厌和喜欢，明明是两种不同情绪，为什么能同时存在呢。
它不明白。
此刻它也不明白，喜欢原来能有那么多种。
在他们说话空隙里，404挪着步子走了过来，一点一点蹲下身。
陈眷惊奇地看着它：“它要做什么？”
师远洋说：“没事，妈，它没有伤害性。”
顾重阳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它。
404学着刚才师远洋动作，将冷冰冰机械手放在陈眷肚子上。
扑通，扑通。
它感受到了强劲有力胎心。
是个男孩，是个alpha，信息素正在生成中，预期至少是S。
原来，这就是生命起源吗。
404歪了歪头，似懂非懂。
陈眷笑了起来：“这东西还怪可爱，它有名字吗？”
师远洋还没来及说话，它便答道：“您好夫人，我代号是404。”
“它还会说话！”陈眷惊喜地喊道。
师远洋解释：“是智能程序，但只会说几句简单问候语。”
师寒山也来了点兴趣：“这个设计不错，是你帮忙加上去？”
“我上次刚好看见类似理念，就加进去了。”师远洋说。
“那它能做家务吗？我们家政机器人坏了好久了，还没来得及修好。”陈眷说。
顾重阳插嘴道：“会，它能拖地，也能洗碗。”
“那它会做饭吗？”陈眷更期待了。
师远洋看见404脸已经黑了，赶紧站起身道：“我来吧，今晚我做饭，好久都没下厨了，有点手痒。”
陈眷好笑道：“突然勤奋起来了？还是想在男朋友面前露一手？”
她说如此直白，师远洋脸刷就红了，喊道：“妈！”
顾重阳低头笑了起来，“阿姨，我去帮他。”
两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进了厨房。
陈眷对师寒山道：“这孩子挺讨喜，我看不像你说那样。”
师寒山临阵甩锅：“我说什么了我，你别冤枉我。我只是说他伯父是顾枭，又没说他怎么样。”
陈眷骂道：“你个马后炮，上次你还说顾枭为人很有手段，他侄子估计也差不多。洋洋都说了，人家重阳是好学生，当年全院第一考进去呢。”
师寒山不甘心地嘀咕：“高智商犯/罪才更恐怖，你看电视剧里哪个大反派是小学出身。”
“你在那胡说什么？！”陈眷叉腰怒道。
师寒山赶忙说：“我说厨房里没酱油了！”
他大声喊道：“洋洋，没酱油了。”
师远洋从厨房出来，说：“我去买吧，刚好买点别食材，我今晚想吃鱼。”
生鲜超市就在他家楼下，走几步就到了。
404在家待着无聊，也跟着他出来了。
外面天渐渐黑了下来，404愤愤地踢着小石子说：“他不是好东西。”
师远洋笑着哄它：“好啦，你不要小心眼，他只是逗你玩。”
404说：“他喜欢逗机甲？”
师远洋答不上来了，刚才顾重阳行为确实有点奇怪，他平时不会做这么无聊事。
“所以他可能已经猜出我不对劲了。”404下结论道。
师远洋想了想，说：“我还是尽快想办法进实验室吧，不然连那里都没去过，凭空给你加个只能程序话，说出去也没人信。”
他们回去之后，师远洋就走进厨房，开始和顾重阳一起洗菜。
顾重阳问道：“你又带着那个机甲一起去了？”
师远洋点了点头：“是啊。”
顾重阳脸色沉了沉，说：“那个机甲有问题，你最好当心点。”
“啊？”师远洋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顾重阳说：“它不是好东西，我猜测是智能程序没有设置好，导致它开始出现一些反常规行为了。”
师远洋：“……”
靠，为什么你们说话都一模一样，他暗自道。
“我……等回学校之后，让陈教授帮我看看吧。”他只能搪塞地说。
忽然，他看见顾重阳把娃娃菜叶子全都扒光了，只剩下一点菜心在那里洗了半天。
“你在干嘛？”师远洋喊道，“你把叶子都拔光了，那我们吃什么！”
顾重阳愣了愣：“不是这么洗吗？”
师远洋没脾气了，看着他道：“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不会，这是第一次。”顾重阳坦诚地说。
师远洋顿时炸毛了：“那你还来帮我个锤子，我还以为你很熟练呢！”
顾重阳在陈眷面前装了一下，现在索性不装了。
他将菜心一扔，从背后环住师远洋腰，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好嘛，别生气，那你做一遍教教我，我以后就会了。”
这是师远洋第一次听见他用撒娇语气说话，身子骨都酥了半边。
“你、你别抱着我，我不好做菜了。”他面红耳赤地说道。
顾重阳不肯撒手：“我又没抓着你手，你做我看着。”
他黏人程度也是师远洋没想到，他一直以为，这种人就算谈恋爱也是酷哥属性，那种你不找我我就不主动类型。
但事实证明，顾重阳和他想完全不一样。
师远洋炒了两个菜，一个清炒虾仁，一个蛋黄娃娃菜。
顾重阳自动张嘴道：“啊，喂我一个。”
师远洋夹了一块虾仁，塞进他嘴里。
“唔。”顾重阳哼了一声。
“味道怎么样？”师远洋问道。
“这辈子吃过最好吃虾仁了，没有之一。”顾重阳贴在他耳边说。
人都是禁不起夸，师远洋被夸飘乎乎，更是觉得爱死他了。
“嘴真甜，奖励一下。”他红着脸，主动亲了下顾重阳。
顾重阳眼眸一暗，手臂收得更紧，暧昧道：“不如换一个奖励，今天晚上来隔壁找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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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重阳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自己专业知识过,至少在这一秒之前没怀疑过。
指挥学院除了要求基本身体素质外，对机甲操作要求也是一流。
他从小跟着顾枭耳濡目染，家里一书柜书,三分之一是作战指挥，三分之一是机甲制造。
虽然比不了专业制造师，但他敢确定,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机甲。
似乎有点……过于智能了。
404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明明他连眼神都没有,但顾重阳却产生一种“它在打量我”错觉。
这种感觉，说实话让人有点发毛。
顾重阳盯着它,突然开口道：“你在看什么？”
对面小男孩好奇地打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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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没有说话，依旧保持原来姿势没动。
顾重阳觉得自己脑子抽了,他怎么会试图跟一个机甲说话。
他目光落在安然入睡师远洋身上,因为不想把他吵醒,便没有再把人拉回自己怀里。
——这个机甲有问题，但看起来它对师远洋没有伤害性，这一点却更加让人费解。
到站后,师远洋被轻轻推醒了。
下了车,他才想起来问顾重阳道：“你没带行李？”
顾重阳少爷做派惯了，走到哪里都是临时买。
包括刚才进站时候,他甚至不太会用列车卡。
“没带,随便买几件衣服好了。”他不在意地说。
师远洋吃惊道：“你哪来钱,你昨天还求我包养你,说你愿意吃软饭。”
顾重阳条件反射地看向404,404默默地别开眼睛,假装没听懂。
他清了清嗓子道：“这种事情,就别说这么大声了。我还有辆车押在左棠那里,他同意先借我点钱。”
“车？你车不是被收走了吗？”师远洋问出口时候，想起了那个赌约。
果然，顾重阳脸色僵硬起来。
他轻描淡写地说：“之前还有一辆。还走不走了，天都要黑了。”
说着，便推着行李箱出站了。
404说：“你想用这个把柄对他为所欲为，但是我劝你不要这样，因为被反杀几率是95%。”
师远洋无语了：“你到底帮谁？我好不容易揪住他小辫子，那不得捍卫一下我家主地位吗！”
“我只是理性分析。”404无辜地说。
师远洋白了他一眼。
他们回到家，刚好陈眷和师寒山都在。
经过上次之后，两个人都已经知道了他和顾重阳关系。
这次陈眷老早就等在门口，看见顾重阳，笑得就跟看见自己儿子一样。
她已经稍微有了点腰身，小腹微微凸起。
404看着她肚子，面露惊奇。
“重阳，好久没见了，怎么感觉又长高了。”陈眷直接跳过师远洋说道。
顾重阳拎着买水果盒和补品进门，笑道：“阿姨好，叔叔好，很抱歉要打扰几天了。”
“没事没事，客房都已经给你收拾好了。”陈眷笑得很亲切。
404眼神更古怪，刚才在列车上，他明明不是这样。
它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种家庭模式，感到很是新奇。
前世师远洋一直把它安放在实验室或者工作室，它从来没有见过他父母。
原来这就是生他养他人类。
陈眷接过那些大包小包，说道：“别这么客气了，下次不用买这些。”
师寒山不苟言笑地对顾重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进去之后，陈眷才看见404，她捂住嘴道：“这是什么，洋洋，你怎么带了个机甲回来？”
师寒山也严肃起来：“这是哪来，小型机甲？看上去品质还可以。”
师远洋瞄了眼顾重阳，说：“不是我，是他。”
他们路上商量了一下，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决定还是暂时瞒着他们。
因为老一辈人对机甲看得更加重，并且坚持觉得omega拥有机甲是要被送进监狱。
陈眷这才松了口气，问顾重阳道：“这是你？看起来不便宜吧。”
顾重阳点点头，说：“很便宜，打折买，五万左右。”
404猛然看向他。
“五万？现在还有只卖五万机甲？”陈眷惊呼起来，“我闺蜜家里那个五折拿，还要三十万呢，而且她买还是普通机甲。”
师寒山围着404转了一圈，也感叹道：“这台机甲看起来像是战斗型，各方面设计得都很精妙，怎么会只有五万。”
师远洋感觉404快气死了，前世有个富豪看上它，出价八千万师远洋都没卖。
后来那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千方百计打听到他单位，硬是要出九千万买下它。
所以就智能机甲来说，404身价在华纳排第二话，没有机甲敢排第一。
师远洋试图岔开这个话题：“爸，妈，你们太大惊小怪了，现在机甲很普遍好吗。妈，你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陈眷坐在沙发上，捧着肚子道：“还行吧，挺好。”
“好什么好，”师寒山说，“你妈总是反胃呕吐，饭都吃不下，当初怀你时候也没这么大反应。”
顾重阳坐在她旁边，说：“阿姨，要不这两天我陪你去我朋友那里看看吧，他是有名妇产科医生，让他给你开点开胃补品。”
现在生孩子是件很轻松事情，进产房几十分钟就出来了，但十月怀胎依旧是免不了折磨。
“哪里有老寒说那么严重，孕吐是正常反应好吗。”陈眷毫不在意地说。
师远洋也坐到她身边，伸手覆在她小腹上，
“弟弟啊弟弟，你乖一点好不好。”
早在一周前，就检测出她怀是个男性alpha。
陈眷笑着摸他头发：“小傻子。”
404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互动。
它能猜测到这几个人都很爱小主人，但他们感情却是不一样。
就像师远洋之前所想，讨厌和喜欢，明明是两种不同情绪，为什么能同时存在呢。
它不明白。
此刻它也不明白，喜欢原来能有那么多种。
在他们说话空隙里，404挪着步子走了过来，一点一点蹲下身。
陈眷惊奇地看着它：“它要做什么？”
师远洋说：“没事，妈，它没有伤害性。”
顾重阳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它。
404学着刚才师远洋动作，将冷冰冰机械手放在陈眷肚子上。
扑通，扑通。
它感受到了强劲有力胎心。
是个男孩，是个alpha，信息素正在生成中，预期至少是S。
原来，这就是生命起源吗。
404歪了歪头，似懂非懂。
陈眷笑了起来：“这东西还怪可爱，它有名字吗？”
师远洋还没来及说话，它便答道：“您好夫人，我代号是404。”
“它还会说话！”陈眷惊喜地喊道。
师远洋解释：“是智能程序，但只会说几句简单问候语。”
师寒山也来了点兴趣：“这个设计不错，是你帮忙加上去？”
“我上次刚好看见类似理念，就加进去了。”师远洋说。
“那它能做家务吗？我们家政机器人坏了好久了，还没来得及修好。”陈眷说。
顾重阳插嘴道：“会，它能拖地，也能洗碗。”
“那它会做饭吗？”陈眷更期待了。
师远洋看见404脸已经黑了，赶紧站起身道：“我来吧，今晚我做饭，好久都没下厨了，有点手痒。”
陈眷好笑道：“突然勤奋起来了？还是想在男朋友面前露一手？”
她说如此直白，师远洋脸刷就红了，喊道：“妈！”
顾重阳低头笑了起来，“阿姨，我去帮他。”
两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进了厨房。
陈眷对师寒山道：“这孩子挺讨喜，我看不像你说那样。”
师寒山临阵甩锅：“我说什么了我，你别冤枉我。我只是说他伯父是顾枭，又没说他怎么样。”
陈眷骂道：“你个马后炮，上次你还说顾枭为人很有手段，他侄子估计也差不多。洋洋都说了，人家重阳是好学生，当年全院第一考进去呢。”
师寒山不甘心地嘀咕：“高智商犯/罪才更恐怖，你看电视剧里哪个大反派是小学出身。”
“你在那胡说什么？！”陈眷叉腰怒道。
师寒山赶忙说：“我说厨房里没酱油了！”
他大声喊道：“洋洋，没酱油了。”
师远洋从厨房出来，说：“我去买吧，刚好买点别食材，我今晚想吃鱼。”
生鲜超市就在他家楼下，走几步就到了。
404在家待着无聊，也跟着他出来了。
外面天渐渐黑了下来，404愤愤地踢着小石子说：“他不是好东西。”
师远洋笑着哄它：“好啦，你不要小心眼，他只是逗你玩。”
404说：“他喜欢逗机甲？”
师远洋答不上来了，刚才顾重阳行为确实有点奇怪，他平时不会做这么无聊事。
“所以他可能已经猜出我不对劲了。”404下结论道。
师远洋想了想，说：“我还是尽快想办法进实验室吧，不然连那里都没去过，凭空给你加个只能程序话，说出去也没人信。”
他们回去之后，师远洋就走进厨房，开始和顾重阳一起洗菜。
顾重阳问道：“你又带着那个机甲一起去了？”
师远洋点了点头：“是啊。”
顾重阳脸色沉了沉，说：“那个机甲有问题，你最好当心点。”
“啊？”师远洋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顾重阳说：“它不是好东西，我猜测是智能程序没有设置好，导致它开始出现一些反常规行为了。”
师远洋：“……”
靠，为什么你们说话都一模一样，他暗自道。
“我……等回学校之后，让陈教授帮我看看吧。”他只能搪塞地说。
忽然，他看见顾重阳把娃娃菜叶子全都扒光了，只剩下一点菜心在那里洗了半天。
“你在干嘛？”师远洋喊道，“你把叶子都拔光了，那我们吃什么！”
顾重阳愣了愣：“不是这么洗吗？”
师远洋没脾气了，看着他道：“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不会，这是第一次。”顾重阳坦诚地说。
师远洋顿时炸毛了：“那你还来帮我个锤子，我还以为你很熟练呢！”
顾重阳在陈眷面前装了一下，现在索性不装了。
他将菜心一扔，从背后环住师远洋腰，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好嘛，别生气，那你做一遍教教我，我以后就会了。”
这是师远洋第一次听见他用撒娇语气说话，身子骨都酥了半边。
“你、你别抱着我，我不好做菜了。”他面红耳赤地说道。
顾重阳不肯撒手：“我又没抓着你手，你做我看着。”
他黏人程度也是师远洋没想到，他一直以为，这种人就算谈恋爱也是酷哥属性，那种你不找我我就不主动类型。
但事实证明，顾重阳和他想完全不一样。
师远洋炒了两个菜，一个清炒虾仁，一个蛋黄娃娃菜。
顾重阳自动张嘴道：“啊，喂我一个。”
师远洋夹了一块虾仁，塞进他嘴里。
“唔。”顾重阳哼了一声。
“味道怎么样？”师远洋问道。
“这辈子吃过最好吃虾仁了，没有之一。”顾重阳贴在他耳边说。
人都是禁不起夸，师远洋被夸飘乎乎，更是觉得爱死他了。
“嘴真甜，奖励一下。”他红着脸，主动亲了下顾重阳。
顾重阳眼眸一暗，手臂收得更紧，暧昧道：“不如换一个奖励，今天晚上来隔壁找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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