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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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远洋从被南琛领进门开始,他就一再教导自己，宁愿做不出成果，也坚决不剽窃别人成果。
在他们这一行,学术不端是相当大罪名。
轻则取消名次和资格,重则会受到校方处罚。
并且更严重是,这是一个污点，会直接让你在这行成为过街老鼠,彻底混不下去。
他心口一紧,迅速地扫过那封介绍信。
那人是匿名举报，大概意思说他打算用先前做好机甲来充数，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照他这么来说，所谓“提前做好机甲”，肯定是404无疑了。
师远洋着急解释道：“我没有这么做，师……许助理,请你相信我。”
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师哥,连忙忍住了。
许攸仔细看了看他反应,从容不迫地点头道：“我也认为你不是这样人,可是无风不起浪,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事到如今，师远洋也瞒不下去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猜测这人说是404,它是我……修复后改造智能机甲。”
“什么？它是智能机甲,还是你改造？”许攸瞬间坐直了身体。
他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就想到了修理过程中没有打开中枢系统。
“难怪了，当时另外两个系统都被破坏了，只有那一个是完好无损,我还没有打开查看。”许攸喃喃道。
师远洋没做声,虽然那是复刻品,但本质上来说，也算是智能中枢。
许攸两眼放光地望向他：“这么说，那个多出来系统是你自己做？我能看看内部结构吗，具体智能化到什么地步了？和你图纸上一样吗？”
他问题太多，把师远洋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你不怀疑我了吗，虽然那是我做出来，但我真没想拿它参加比赛……”师远洋解释道。
许攸兴奋地一拍桌子道：“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南老师对智能机甲一直很有兴趣，这两年正在申请上头拨款进行科研呢。”
说完后，他仿佛又觉得自己态度过于激动了，指了指端脑上举报信，说道：
“这封举报信没有任何附件，也就是说这个人并没证据，只是空口说说而已。既然你主动向我坦白这件事，那么我相信你。”
师远洋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许助理。”
许攸笑了笑说：“每一台中枢都附带出厂日期，即使你想作.弊，也不可能独自完成，除非你收买了华纳所有零件加工厂。”
不愧是个老狐狸。
师远洋也笑了，保证道：“你放心，许助理，为了避嫌，我可以接受任何后续考察。还有，我也会把那台系统详细构造拿给你看。”
说话间，有人敲了敲门。
许攸说：“请进。”
进来人端着两杯咖啡，师远洋认出正是那天在实验室帮许攸找东西助手。
助手把咖啡端给他们。
许攸笑着夸赞道：“小秦就是有眼力见，还给你也准备了。”
“这是我助理，秦飞。”许攸介绍道。
师远洋听见这个名字，怔了怔，随后礼貌地说：“谢谢。”
秦飞对他略一点头，便出去了。
师远洋对他有印象，半决赛取得了第三名成绩，在他之上。
因为半决赛和决赛都不是封闭比赛，所以他并没有见过秦飞。
许攸说：“你这段时间主要负责A区工作，跟着吴明学吴教授就行。”
实验室分为A、B、C三个区域，分别是从事小零件、大零件和系统研究。
上辈子师远洋压根儿没待过这三个区，直接是跟着南琛在总实验室搞研究。
不过想想也是，他一个新人，怎么着也不可能上来就去总实验室。
“好，我知道了。”他没什么意见。
许攸随口道：“等你以后熟悉这里工作了，我也可以申请让你来我实验室，刚好苏荷跟秦飞都是参赛选手，你们也有共同话题。”
许攸没有点名，但师远洋知道，南琛经常去他实验室探班。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为自己引荐南琛。
他内心感动道：“多谢，我一定好好努力。”
许攸说：“真感谢假感谢？”
“当然是真，发自肺腑。”师远洋说。
许攸不自然地咳嗽几声，道：“真感谢我话，以后在苏荷面前多说两句我好坏。”
“哎？”师远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啊，好！遵命。”
他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许攸脸上挂不住。
好家伙，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师哥没有什么七情六欲之类东西。
这人眼里只有机甲，从来没正眼看过哪个omega。
当然，不包括他——许攸每次看他都带着三分欣赏七分挑衅。
从许攸办公室出来后，师远洋边走路边思索。
到底是谁匿名举报……
知道404存在，也知道他比赛、就职单位。
难道是他认识人？
不可能啊，他从来没和谁结过仇。
师远洋想了半天也没想通，索性就暂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他先去领取了工作服，实习生衣服不是白大褂，而是蓝色褂子。
当走进A区实验室时，师远洋表情僵住了。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走进了菜市场。
A区到处都是大大小小零件，从桌上堆到了天花板。
地下白灰积了不少，一步一个脚印。
前方，四个头顶亮得发光教授围坐在一起，屁股底下是百万一台仪器。
“对十。”
“对尖。”
“炸！”
“你他妈炸我干嘛，神经病啊！”
师远洋一寸一寸地冻结——他们在打牌。
旁边还站了个戴眼镜教授在看：“你会不会玩啊，不该打这张……”
桌上酒精炉咕噜咕噜煮着一锅泡面。
小助理往里面打了五个蛋，用一次性碗盛出来道：“老师们，煮好了。”
五个教授一哄而散，围过去吃面。
师远洋：“……”
他转身想逃走。
其中一个教授喊道：“喂，那个男娃，你是新来助理实习生吗？”
师远洋心想我不是我没有，你们看不见我。
他面戴痛苦面具转过头道：“……老师们好。”
那个教授招了招手：“吃饭没，过来吃面，还有卤牛肉。”
其他人也都纷纷招呼他，各自拿了一碗吸溜起来。
师远洋从来没见过这幅场面，只好走过去。
刚想自我介绍，小助理就给他塞了一碗面，笑嘻嘻地说：“你好，我叫于晚，你叫我鱼丸就好。”
鱼丸长了张初中生脸，也像是来实习。
后来师远洋才知道，他已经在这儿待了三年了。
那个喊住他教授就是吴明学，A区大佬，一辈子都扑在细小零件上了。
上一世师远洋听说过这个人，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采访上面。
那个采访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记者问吴明学：“历任总实验室负责人都是您校友，您自身也是帝军大机甲研究院士，请问您后悔担任A区负责人吗？”
在大众看来，A区是国防部机甲研究所最底层单位。
吴明学没有因为记者无礼而恼怒，在镜头面前笑了起来，反问他道：
“你知道国防部薪水最低是什么职位吗？”
记者反应很快：“扫地机器人吧，零薪水服务。”
吴明学说：“那你知道普通家庭雇佣一台这样家政机器人，每个月需要多少钱吗？”
记者说：“每天都做话，是三千块一个月，我家里也雇佣过。”
吴明学点了点头：“全华纳人口是十五亿，扫地机器人普及度是百分之八十。就按照最低消费一千来算，每个家庭至少每年在这上面消费一万两千元。华纳去年登记用户有接近八亿人，也就是说，单扫地机器人，所创造经济价值就有可以抵掉十几栋国防部大楼。”
记者听懵了。
“而这种家政机器人专利权，只属于A区。”吴明学轻蔑一笑，“除了家政机器人外，A区零件还供应给各种养殖厂、服装制造厂、化工厂等等。当然，我们主要服务对象还是军事部门。”
吴明学温和地傻眼记者说：“听懂了吗，我们有是钱，你说我后悔吗。”
这就是著名“A区垄断”事件。
其实吴明学说得还算委婉，实际上A区给华纳带来效益远远不止这些。
他身为精密零件研发者，为后来智能机甲零件做出不可磨灭贡献。
吴明学给师远洋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牌搭……我搭档，以后你跟着老师们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你。”
师远洋看他就像在看移动取款机，“好，老师。”
几个老头子边吃边聊，说是明天要带新人去搞团建，顺便拍个照应付上面。
其中一个提议去农场，可以吃烤串儿来一把农家乐。
鱼丸悄悄跟师远洋说：“你知道农场吗，离这里不远，我跟他们去钓过鱼。”
师远洋听说过那里最近几年开发了农家乐，不过没去过。
鱼丸小声说：“老师们都喜欢吃，你来这里要做好长胖准备。”
“……好。”师远洋说。
吴明学吃完泡面，打了个饱隔说：“小羊，现在派给你第一个任务。”
师远洋嘴里包着汤，差点呛着。
他赶紧咽下去道：“老师，您可以叫我师师，我朋友们都这么叫。”
“不行，我以前有个朋友就叫师狗，我怕叫串了。”吴明学随意地说。
师远洋嘴角抽搐，师……狗？
吴明学将碗筷放下，严肃道：“好了，现在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师远洋紧张地竖起耳朵，这是他第一份工作，可不能搞砸了。
吴明学神秘地靠近他，压低声音说：“你出门之后，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最好贴着墙走，那样可以避开摄像头。”
师远洋心扑通直跳，暗想我曹玩这么大吗。
难道刚来就要让他去当间.谍，盗取别实验室机密？
啊啊啊，他应该怎么办！
服从话，万一被抓到就死定了；不服从话，他现在就死定了。
他顿时脸色都白了。
吴明学继续说：“然后左拐进入楼梯间，记得一定不要坐电梯，坐电梯会碰到熟人。你下楼到五楼之后……”
师远洋紧紧地盯着他。
“把垃圾扔到B区垃圾桶里。”
“？”
“我们区楼管大妈很烦人，每次都不让我们扔泡面桶。”吴明学皱着眉头说，“你扔到B区去，记得用那个装污染废料黑色垃圾袋，那样他们就会直接送去销毁。”
师远洋倒吸一口气，人差点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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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远洋从被南琛领进门开始,他就一再教导自己，宁愿做不出成果，也坚决不剽窃别人成果。
在他们这一行,学术不端是相当大罪名。
轻则取消名次和资格,重则会受到校方处罚。
并且更严重是,这是一个污点，会直接让你在这行成为过街老鼠,彻底混不下去。
他心口一紧,迅速地扫过那封介绍信。
那人是匿名举报，大概意思说他打算用先前做好机甲来充数，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照他这么来说，所谓“提前做好机甲”，肯定是404无疑了。
师远洋着急解释道：“我没有这么做，师……许助理,请你相信我。”
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师哥,连忙忍住了。
许攸仔细看了看他反应,从容不迫地点头道：“我也认为你不是这样人,可是无风不起浪,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事到如今，师远洋也瞒不下去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猜测这人说是404,它是我……修复后改造智能机甲。”
“什么？它是智能机甲,还是你改造？”许攸瞬间坐直了身体。
他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就想到了修理过程中没有打开中枢系统。
“难怪了，当时另外两个系统都被破坏了，只有那一个是完好无损,我还没有打开查看。”许攸喃喃道。
师远洋没做声,虽然那是复刻品,但本质上来说，也算是智能中枢。
许攸两眼放光地望向他：“这么说，那个多出来系统是你自己做？我能看看内部结构吗，具体智能化到什么地步了？和你图纸上一样吗？”
他问题太多，把师远洋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你不怀疑我了吗，虽然那是我做出来，但我真没想拿它参加比赛……”师远洋解释道。
许攸兴奋地一拍桌子道：“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南老师对智能机甲一直很有兴趣，这两年正在申请上头拨款进行科研呢。”
说完后，他仿佛又觉得自己态度过于激动了，指了指端脑上举报信，说道：
“这封举报信没有任何附件，也就是说这个人并没证据，只是空口说说而已。既然你主动向我坦白这件事，那么我相信你。”
师远洋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许助理。”
许攸笑了笑说：“每一台中枢都附带出厂日期，即使你想作.弊，也不可能独自完成，除非你收买了华纳所有零件加工厂。”
不愧是个老狐狸。
师远洋也笑了，保证道：“你放心，许助理，为了避嫌，我可以接受任何后续考察。还有，我也会把那台系统详细构造拿给你看。”
说话间，有人敲了敲门。
许攸说：“请进。”
进来人端着两杯咖啡，师远洋认出正是那天在实验室帮许攸找东西助手。
助手把咖啡端给他们。
许攸笑着夸赞道：“小秦就是有眼力见，还给你也准备了。”
“这是我助理，秦飞。”许攸介绍道。
师远洋听见这个名字，怔了怔，随后礼貌地说：“谢谢。”
秦飞对他略一点头，便出去了。
师远洋对他有印象，半决赛取得了第三名成绩，在他之上。
因为半决赛和决赛都不是封闭比赛，所以他并没有见过秦飞。
许攸说：“你这段时间主要负责A区工作，跟着吴明学吴教授就行。”
实验室分为A、B、C三个区域，分别是从事小零件、大零件和系统研究。
上辈子师远洋压根儿没待过这三个区，直接是跟着南琛在总实验室搞研究。
不过想想也是，他一个新人，怎么着也不可能上来就去总实验室。
“好，我知道了。”他没什么意见。
许攸随口道：“等你以后熟悉这里工作了，我也可以申请让你来我实验室，刚好苏荷跟秦飞都是参赛选手，你们也有共同话题。”
许攸没有点名，但师远洋知道，南琛经常去他实验室探班。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为自己引荐南琛。
他内心感动道：“多谢，我一定好好努力。”
许攸说：“真感谢假感谢？”
“当然是真，发自肺腑。”师远洋说。
许攸不自然地咳嗽几声，道：“真感谢我话，以后在苏荷面前多说两句我好坏。”
“哎？”师远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啊，好！遵命。”
他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许攸脸上挂不住。
好家伙，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师哥没有什么七情六欲之类东西。
这人眼里只有机甲，从来没正眼看过哪个omega。
当然，不包括他——许攸每次看他都带着三分欣赏七分挑衅。
从许攸办公室出来后，师远洋边走路边思索。
到底是谁匿名举报……
知道404存在，也知道他比赛、就职单位。
难道是他认识人？
不可能啊，他从来没和谁结过仇。
师远洋想了半天也没想通，索性就暂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他先去领取了工作服，实习生衣服不是白大褂，而是蓝色褂子。
当走进A区实验室时，师远洋表情僵住了。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走进了菜市场。
A区到处都是大大小小零件，从桌上堆到了天花板。
地下白灰积了不少，一步一个脚印。
前方，四个头顶亮得发光教授围坐在一起，屁股底下是百万一台仪器。
“对十。”
“对尖。”
“炸！”
“你他妈炸我干嘛，神经病啊！”
师远洋一寸一寸地冻结——他们在打牌。
旁边还站了个戴眼镜教授在看：“你会不会玩啊，不该打这张……”
桌上酒精炉咕噜咕噜煮着一锅泡面。
小助理往里面打了五个蛋，用一次性碗盛出来道：“老师们，煮好了。”
五个教授一哄而散，围过去吃面。
师远洋：“……”
他转身想逃走。
其中一个教授喊道：“喂，那个男娃，你是新来助理实习生吗？”
师远洋心想我不是我没有，你们看不见我。
他面戴痛苦面具转过头道：“……老师们好。”
那个教授招了招手：“吃饭没，过来吃面，还有卤牛肉。”
其他人也都纷纷招呼他，各自拿了一碗吸溜起来。
师远洋从来没见过这幅场面，只好走过去。
刚想自我介绍，小助理就给他塞了一碗面，笑嘻嘻地说：“你好，我叫于晚，你叫我鱼丸就好。”
鱼丸长了张初中生脸，也像是来实习。
后来师远洋才知道，他已经在这儿待了三年了。
那个喊住他教授就是吴明学，A区大佬，一辈子都扑在细小零件上了。
上一世师远洋听说过这个人，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采访上面。
那个采访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记者问吴明学：“历任总实验室负责人都是您校友，您自身也是帝军大机甲研究院士，请问您后悔担任A区负责人吗？”
在大众看来，A区是国防部机甲研究所最底层单位。
吴明学没有因为记者无礼而恼怒，在镜头面前笑了起来，反问他道：
“你知道国防部薪水最低是什么职位吗？”
记者反应很快：“扫地机器人吧，零薪水服务。”
吴明学说：“那你知道普通家庭雇佣一台这样家政机器人，每个月需要多少钱吗？”
记者说：“每天都做话，是三千块一个月，我家里也雇佣过。”
吴明学点了点头：“全华纳人口是十五亿，扫地机器人普及度是百分之八十。就按照最低消费一千来算，每个家庭至少每年在这上面消费一万两千元。华纳去年登记用户有接近八亿人，也就是说，单扫地机器人，所创造经济价值就有可以抵掉十几栋国防部大楼。”
记者听懵了。
“而这种家政机器人专利权，只属于A区。”吴明学轻蔑一笑，“除了家政机器人外，A区零件还供应给各种养殖厂、服装制造厂、化工厂等等。当然，我们主要服务对象还是军事部门。”
吴明学温和地傻眼记者说：“听懂了吗，我们有是钱，你说我后悔吗。”
这就是著名“A区垄断”事件。
其实吴明学说得还算委婉，实际上A区给华纳带来效益远远不止这些。
他身为精密零件研发者，为后来智能机甲零件做出不可磨灭贡献。
吴明学给师远洋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牌搭……我搭档，以后你跟着老师们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你。”
师远洋看他就像在看移动取款机，“好，老师。”
几个老头子边吃边聊，说是明天要带新人去搞团建，顺便拍个照应付上面。
其中一个提议去农场，可以吃烤串儿来一把农家乐。
鱼丸悄悄跟师远洋说：“你知道农场吗，离这里不远，我跟他们去钓过鱼。”
师远洋听说过那里最近几年开发了农家乐，不过没去过。
鱼丸小声说：“老师们都喜欢吃，你来这里要做好长胖准备。”
“……好。”师远洋说。
吴明学吃完泡面，打了个饱隔说：“小羊，现在派给你第一个任务。”
师远洋嘴里包着汤，差点呛着。
他赶紧咽下去道：“老师，您可以叫我师师，我朋友们都这么叫。”
“不行，我以前有个朋友就叫师狗，我怕叫串了。”吴明学随意地说。
师远洋嘴角抽搐，师……狗？
吴明学将碗筷放下，严肃道：“好了，现在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师远洋紧张地竖起耳朵，这是他第一份工作，可不能搞砸了。
吴明学神秘地靠近他，压低声音说：“你出门之后，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最好贴着墙走，那样可以避开摄像头。”
师远洋心扑通直跳，暗想我曹玩这么大吗。
难道刚来就要让他去当间.谍，盗取别实验室机密？
啊啊啊，他应该怎么办！
服从话，万一被抓到就死定了；不服从话，他现在就死定了。
他顿时脸色都白了。
吴明学继续说：“然后左拐进入楼梯间，记得一定不要坐电梯，坐电梯会碰到熟人。你下楼到五楼之后……”
师远洋紧紧地盯着他。
“把垃圾扔到B区垃圾桶里。”
“？”
“我们区楼管大妈很烦人，每次都不让我们扔泡面桶。”吴明学皱着眉头说，“你扔到B区去，记得用那个装污染废料黑色垃圾袋，那样他们就会直接送去销毁。”
师远洋倒吸一口气，人差点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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