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9月13日（7）
张文其走进办公室将宁静留下的那卷报纸放到周应群桌上，道：“处长，宁静去接头了，不过，文华和李云飞林娜也去了，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
周应群点头，“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可以肯定，宁静就是化蝶，王世贞的事情就是她做的手脚。”
张文其：“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趁机把她抓起来？反正现在林夕不在，秦江山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周应群摇下头，“现在还不能抓，抓了她，陆一风就有麻烦了；而且，我们现在还不能断定她和林夕是否有串通；另外，我们现在可利用的东西太少，留着她，正好可以做一枚棋子，也许将来可以利用她来引出青蛇。”
陈士龙走过来将笔录供词等材料还给周应群，摇头道：“我找不出破绽，怎么看都是姚美贞杀了欧阳少华。”
周应群：“如果姚美贞是化蝶，那这个犯案过程当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一切都看似合情合理，可现在证明，姚美贞并不是化蝶，那这个犯案过程就全都是假象，欧阳少华绝不是姚美贞杀的。那又是谁杀了欧阳少华呢？我认为，就是林夕！欧阳少华在离开迎宾旅社之后顺着中山路往东走，他的确是要去锦园的，但他并不是去告发姚美贞，而是有人指令他在那个时间赶往锦园，而能让他如此听话的，除了林夕没有别人！”
陈士龙：“那林夕又是怎么布的这个局呢？就算姚美贞的供词是假的，但迎宾旅社里的伙计不会做伪证，欧阳少华死前肯定是跟姚美贞在一起，而两个人的行为又的确非常诡异不可思议，他们两个在旅社里呆了一个半小时，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呢？”
周应群：“一个人藏东西，一百个人也找不着，欧阳少华和姚美贞都死了，这个谜可能永远都解不开了。”
张文其：“我认为，所有这一切都是林夕指使欧阳少华做的，关键就在于我们只拿到了一份虚假的供词，而审案的细节我们一无所知，我敢肯定，在这份供词的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如果能找个了解问案细节的人打听一下就好了。”
周应群看着张文其思索了一会儿，起身道：“走，我们去锦园。”
文华放下电话，对李云飞道：“李队长，党通局的张文其来找我，说让我到大门口去见他。”
李云飞寻思了一下，道：“他可能是来告诉你宁静就是化蝶的。”
文华刚走到门口，李云飞又急忙把她叫住了，犹豫了一下，对文华道：“不行，如果宁静是化蝶，那姚美贞就是冤死的，这个冤案我们不能承认！否则，我们脸面何在？而且姚美贞都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如果要为她翻案，那就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这个锅是林夕背还是你背啊？”
说到姚美贞，文华黯然了，脸一苦，眼角里又渗出两滴泪珠，怅然道：“可事实就是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
李云飞走到文华面前，轻笑道：“文督察，听我一句话，退役回家吧，你干不了这行，象你这么诚实的人做不了特工更当不了间谍，做为一个间谍，是绝对不可以诚实的，必须要会撒谎，而且还要把谎撒得溜溜圆，得让别人看不出来。”
文华点头，“这个道理我懂，可我要怎么说呢？”
李云飞：“就不承认宁静是化蝶，一口咬定姚美贞。”
文华：“那如果他说起宁静刚才去接头的事儿怎么办？”
李云飞：“那你就说，你在报纸上发现了那个接头信号，派宁静去当诱饵。”
文华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叹道：“你们怎么都那么厉害呀？我怎么就想不到啊？！”
李云飞：“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动脑去想。”
文华刚要走，李云飞又把她叫住了，问她：“如果张文其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接头信号的，你怎么说？”
“那个本来就是我看出来的！”文华颇为自豪道，见李云飞摇头，她又想了一下道：“那我就说是姚美贞供出来的。”李云飞这才笑着点头，“你看，只要你动脑，也会想出应对的，虽然你能看破那个接头信号，但接头的细节你是不会知道的，所以你也就无法解释宁静手里那卷报纸的事情。”
文华走出门口忽又转身回来，“李队长，你陪我一起去呗，我怕我应付不来。”
来到大门口，却见吉普车旁站着周应群和张文其两个人，文华向周应群点了下头，问：“周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周应群：“文督察，想必你已经知道宁静就是化蝶了吧？”
文华装傻道：“宁静是化蝶？我不知道啊，周处长是怎么知道的？”
周应群一笑，“刚才宁静去白云公园接头，你不也看见了吗？”
文华还是下意识地看了李云飞一眼，然后道：“周处长，您误会了，那是我派她去的，我在报纸上发现了一个联络化蝶的接头信号，所以就让她去做诱饵。”
“嗯？”周应群迟疑了一下，然后诡笑道：“那你是怎么识破那个接头信号的呢？”
文华：“识破？那是姚美贞当初供出来的啊。”
周应群点点头，又问：“既然是姚美贞供出来的，那你能说说接头暗语吗？”
文华卡住了，李云飞忙道：“周处长，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文其上前一步冲李云飞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周处长这么说话？！”
李云飞猛然出手，一把掐住张文其的脖子，将他按在吉普车上，怒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周应群忙道：“李队长，息怒。”
李云飞放开张文其，张文其满脸涨红，不住地咳嗽，李云飞淡然道：“周处长，你手下人不懂规矩，你得管教管教了。”然后对文华道：“文督察，我们回去。”文华马上点头，对周应群道：“周处长，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回去了，宁静不是化蝶，是我让她去白云公园的。”说完，便和李云飞一起回了锦园。
张文其道：“处长，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周应群鄙夷地瞪他一眼，斥道：“你那是猪脑袋吗？！如果是真的，他们昨天干什么去了？！而且在宁静离开白云公园之后，她又用得着一路尾随吗？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如果他们承认宁静是化蝶，也就表示承认了姚美贞是冤案，所以他们才矢口否认。文华是个雏，那个李云飞不简单。”
周应群带张文其来到锦园大门口，取出证件让卫兵看了一下，然后道：“我是党通局东北通讯处的处长周应群，给我查一下，八号晚上都谁离开了锦园，或是很晚才回来。”
卫兵：“我们这没有出入记录。”
周应群：“那你就帮我想一下。”
李云飞忽然从门边闪身出来，冷冷地看着周应群，“周处长，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周应群自知理亏，瞟了李云飞一眼，然后冲张文其道：“我们走。”李云飞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秦江山把赵晓红抓了回来，然后和林专员文督察一起在地牢里审了两个来小时，十点多钟才离开，你是要问这件事吗？”
离开大门口，张文其道：“处长，那天晚上的确是赵晓红被他们抓走了，时间也差不多。”
周应群点头，“我也想起来了，不过现在让我感兴趣的是李云飞，他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呢？我总感觉他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只可惜赵晓红也死了，我们对那天晚上的时间还是无从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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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群点头，“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可以肯定，宁静就是化蝶，王世贞的事情就是她做的手脚。”
张文其：“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趁机把她抓起来？反正现在林夕不在，秦江山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周应群摇下头，“现在还不能抓，抓了她，陆一风就有麻烦了；而且，我们现在还不能断定她和林夕是否有串通；另外，我们现在可利用的东西太少，留着她，正好可以做一枚棋子，也许将来可以利用她来引出青蛇。”
陈士龙走过来将笔录供词等材料还给周应群，摇头道：“我找不出破绽，怎么看都是姚美贞杀了欧阳少华。”
周应群：“如果姚美贞是化蝶，那这个犯案过程当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一切都看似合情合理，可现在证明，姚美贞并不是化蝶，那这个犯案过程就全都是假象，欧阳少华绝不是姚美贞杀的。那又是谁杀了欧阳少华呢？我认为，就是林夕！欧阳少华在离开迎宾旅社之后顺着中山路往东走，他的确是要去锦园的，但他并不是去告发姚美贞，而是有人指令他在那个时间赶往锦园，而能让他如此听话的，除了林夕没有别人！”
陈士龙：“那林夕又是怎么布的这个局呢？就算姚美贞的供词是假的，但迎宾旅社里的伙计不会做伪证，欧阳少华死前肯定是跟姚美贞在一起，而两个人的行为又的确非常诡异不可思议，他们两个在旅社里呆了一个半小时，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呢？”
周应群：“一个人藏东西，一百个人也找不着，欧阳少华和姚美贞都死了，这个谜可能永远都解不开了。”
张文其：“我认为，所有这一切都是林夕指使欧阳少华做的，关键就在于我们只拿到了一份虚假的供词，而审案的细节我们一无所知，我敢肯定，在这份供词的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如果能找个了解问案细节的人打听一下就好了。”
周应群看着张文其思索了一会儿，起身道：“走，我们去锦园。”
文华放下电话，对李云飞道：“李队长，党通局的张文其来找我，说让我到大门口去见他。”
李云飞寻思了一下，道：“他可能是来告诉你宁静就是化蝶的。”
文华刚走到门口，李云飞又急忙把她叫住了，犹豫了一下，对文华道：“不行，如果宁静是化蝶，那姚美贞就是冤死的，这个冤案我们不能承认！否则，我们脸面何在？而且姚美贞都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如果要为她翻案，那就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这个锅是林夕背还是你背啊？”
说到姚美贞，文华黯然了，脸一苦，眼角里又渗出两滴泪珠，怅然道：“可事实就是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
李云飞走到文华面前，轻笑道：“文督察，听我一句话，退役回家吧，你干不了这行，象你这么诚实的人做不了特工更当不了间谍，做为一个间谍，是绝对不可以诚实的，必须要会撒谎，而且还要把谎撒得溜溜圆，得让别人看不出来。”
文华点头，“这个道理我懂，可我要怎么说呢？”
李云飞：“就不承认宁静是化蝶，一口咬定姚美贞。”
文华：“那如果他说起宁静刚才去接头的事儿怎么办？”
李云飞：“那你就说，你在报纸上发现了那个接头信号，派宁静去当诱饵。”
文华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叹道：“你们怎么都那么厉害呀？我怎么就想不到啊？！”
李云飞：“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动脑去想。”
文华刚要走，李云飞又把她叫住了，问她：“如果张文其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接头信号的，你怎么说？”
“那个本来就是我看出来的！”文华颇为自豪道，见李云飞摇头，她又想了一下道：“那我就说是姚美贞供出来的。”李云飞这才笑着点头，“你看，只要你动脑，也会想出应对的，虽然你能看破那个接头信号，但接头的细节你是不会知道的，所以你也就无法解释宁静手里那卷报纸的事情。”
文华走出门口忽又转身回来，“李队长，你陪我一起去呗，我怕我应付不来。”
来到大门口，却见吉普车旁站着周应群和张文其两个人，文华向周应群点了下头，问：“周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周应群：“文督察，想必你已经知道宁静就是化蝶了吧？”
文华装傻道：“宁静是化蝶？我不知道啊，周处长是怎么知道的？”
周应群一笑，“刚才宁静去白云公园接头，你不也看见了吗？”
文华还是下意识地看了李云飞一眼，然后道：“周处长，您误会了，那是我派她去的，我在报纸上发现了一个联络化蝶的接头信号，所以就让她去做诱饵。”
“嗯？”周应群迟疑了一下，然后诡笑道：“那你是怎么识破那个接头信号的呢？”
文华：“识破？那是姚美贞当初供出来的啊。”
周应群点点头，又问：“既然是姚美贞供出来的，那你能说说接头暗语吗？”
文华卡住了，李云飞忙道：“周处长，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文其上前一步冲李云飞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周处长这么说话？！”
李云飞猛然出手，一把掐住张文其的脖子，将他按在吉普车上，怒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周应群忙道：“李队长，息怒。”
李云飞放开张文其，张文其满脸涨红，不住地咳嗽，李云飞淡然道：“周处长，你手下人不懂规矩，你得管教管教了。”然后对文华道：“文督察，我们回去。”文华马上点头，对周应群道：“周处长，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回去了，宁静不是化蝶，是我让她去白云公园的。”说完，便和李云飞一起回了锦园。
张文其道：“处长，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周应群鄙夷地瞪他一眼，斥道：“你那是猪脑袋吗？！如果是真的，他们昨天干什么去了？！而且在宁静离开白云公园之后，她又用得着一路尾随吗？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如果他们承认宁静是化蝶，也就表示承认了姚美贞是冤案，所以他们才矢口否认。文华是个雏，那个李云飞不简单。”
周应群带张文其来到锦园大门口，取出证件让卫兵看了一下，然后道：“我是党通局东北通讯处的处长周应群，给我查一下，八号晚上都谁离开了锦园，或是很晚才回来。”
卫兵：“我们这没有出入记录。”
周应群：“那你就帮我想一下。”
李云飞忽然从门边闪身出来，冷冷地看着周应群，“周处长，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周应群自知理亏，瞟了李云飞一眼，然后冲张文其道：“我们走。”李云飞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秦江山把赵晓红抓了回来，然后和林专员文督察一起在地牢里审了两个来小时，十点多钟才离开，你是要问这件事吗？”
离开大门口，张文其道：“处长，那天晚上的确是赵晓红被他们抓走了，时间也差不多。”
周应群点头，“我也想起来了，不过现在让我感兴趣的是李云飞，他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呢？我总感觉他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只可惜赵晓红也死了，我们对那天晚上的时间还是无从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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