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大殿议事_至尊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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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大殿议事

  方云晖马上从前世的儿女情长中回到了大周王朝的现实中来了,侯爷夫人虽然是个天性极为善良的女人,二哥方云昭也是个直性汉子,但大哥方云明,这个将来方氏家族的继承人,绝对是具备相当头脑的。』『笔Δ趣阁WwΔW.biqUwU.Cc眼看三弟回来,跟母亲还没叙旧闲谈多长时间,方云明就把方云晖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忠武侯爷虽然依然在外为帅,但李承嗣陛下却把方云明和方云昭分别以不同的理由调回了京师。

  “三弟,以你的聪明当然会看到现在的情形有些诡异了。我和二弟被调回了京师,虽然依然是武将,职位也不错,可是手里却没了兵权。”方云昶嫁了出去又刚生了孩子,母亲和二弟都是缺乏政治头脑的,方云明只好等方云晖一回来,就忙不地跟他说起了自己的分析:“我看,陛下的这种做法,分明就是不放心父亲在外带兵,把我们扣做人质嘛。而且,我们家府门的外面,也好像多了很多陌生的商贩,我怀疑也是宫廷侍卫或者御用法术师一样的人物,陛下他,他开始怀疑我们家了吗?”

  方云晖低头略微地沉思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大哥,我在来时的路上听说,旧皇瑞德帝陛下,已经逝世了,现在只是秘不丧而已,你听说了吗?”

  方云晖的所说的信息让大哥方云明大吃了一惊:“有这样的事情吗?你这消息从哪里听来的?我虽然没有听到这样的传闻,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从两三个月之前,宫廷中就不停地有消息放出来说,旧皇陛下身体越来越差。要真是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事情近期就有麻烦了!”

  方云晖长眉一轩,有些沉声地问:“怎么?”

  方云明此刻已经着急得在地上迈步踱来踱去,不停地紧张地搓着手,这时停了下来说:“小弟,当年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父亲是先皇陛下最忠诚的旧臣之一,去年对陛下修改兵部的一些旧制有些微词,如果真是旧皇逝世,父亲现在不在京师”

  兄弟两个刚刚说到此处,已经有家仆敲门来报告说:“三少爷,宫里头来人了!是马上让您进宫参拜圣上呢!”

  想不到圣旨来得居然这样快!方云晖微微冷笑,现在日高三竿,李承嗣能忍到现在才来召唤自己进宫参见,耐性不错。出门的时候,门口那间法术素材店铺已经在收摊,招牌已经被摘了下来,老店主看到方公爷出来,微微地欠了个身做了个恭敬的姿态。方云晖朝他点了点头,这老家伙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而且他自己本人得了那个七星合一,也算得上是大有收获了,不知道程贵之子爵下一步打得是什么主意。

  进了皇城之后,在领班太监的引领之下,自西向南兜了一个大圈子,才到了南门进宫觐见。方云晖一别京师已经经年,此时再回到当初神策门兵变的事旧地,不禁心生了几分感慨,而显而易见的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王宫内的森严程度比之当时自己离开京师去封地的时候,要强了许多!侍卫和城外的羽林军比以前看起来更多更剽悍了不说,在王宫的角落里,用法术道具控制着几个结界。

  这一类结界的法术道具,方云晖是认得非常明白的,在王宫的高墙上,用这种结界相互连接,在不间歇法力水晶的支持之下,就算是个**术师,一时三刻之间也不能突破进来。而再向上五六丈,乃至整个王宫,被一个巨大的苍穹顶稀薄结界笼罩着。这个结界的目的不是防止有人进入,确切地说,能飞翔到那种高度进入王宫的人,就算有防御结界,估计也是很难抗住的,更何况,这个范围太大,日常消耗的法力也非常惊人。这个结界,是警告结界——方云晖看了出来,突破这个结界,似乎不会太费手脚,可是,会受到警告,并且,这玩意有些像雷达,无论是什么人甚至一只鸟从这个结界穿过,主持结界的御用法术师都会接到报警。

  “为什么圣上搞了如此浩大一个法术工程,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运转这个庞**术阵的?”方云晖按照新规定——王宫内不准驰马——下了马,一边步行前进,一边随意地问着来宣召自己的使者。

  “回禀方公爷,这皇宫的防御法阵是去年年末时候,御用法术师作为一个实验而为王宫加装的一个法术,那个法术防护罩。奴才不太懂得法术,前段时间圣上还说过,方公爷您对法术道具或者法术阵有着很高深的研究,等方公爷回来了,看看这个法术防护罩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因为大家都知道方云晖是重臣,也算得上是皇帝陛下的近臣,因此这个领班太监回答方云晖问话的时候,也保持了相当恭敬和谨慎的态度。

  方云晖按照外臣的礼节向圣上李承嗣陛下进行了朝拜,同时心里也多出了几分敬畏的感觉。这时候的朝堂上,恭谨和肃杀的气氛可比当初要厉害得多了,看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李承嗣可也没闲着,这一点从群臣恭顺异常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但是,方云晖的归来却是让李承嗣表示出了极大的兴奋,在听完了在海城通商并会同海城女皇出海之后,当今皇帝甚至饶有兴致地让方云晖当堂描述了这万里南洋的海上见闻。其实有关南洋国的情况,方云晖在恶兽城一登6,马上就把已经详细写好的亲笔奏折,快马送往京师,皇帝也让人当堂宣读过了。朝堂上下,对南洋藩国的地理、气候、政治军事以至风土人情,都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之所以搬了把椅子,让方云晖坐在那里吐沫横飞地讲述见闻,无非是表示一种额外的恩宠罢了。

  这经年未见的君臣二人在大殿上拉了半天的家常,直到底下站着的群臣腿都酸了,李承嗣才笑了笑说:“方云晖,你这一年多都没有回来了,我倒是挺想你的。海城也好,南洋藩国也罢,总之是你为帝国立了大功,我回头再赏赐你。我有个关乎朝廷举措的大事情,一直想等你回来商量商量。”

  李承嗣陛下说这话的时候依然保持着笑语盈盈的表情看着方云晖,但方云晖却已经看到,阶下肃立着的群臣,脸色都是一变,就知道李承嗣现在要问的事情,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方云晖连忙从御赐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行了个礼说:“陛下,您所说的都是关乎朝廷的大事,方云晖虽然有个爵位,却不是司职的臣子,且又年轻识浅。我替陛下去跟人谈判谈判,出海玩玩,倒还是可以的,遇上军国大事,怕自己胡乱说话,就不太好了。”

  李承嗣笑了:“小云晖这一年间也长大了不少呀,回来说话就这样客气了,我只是找你商量,问问你的意思,你也说了,你又不是什么司职的臣子,就算说错了,我也不来怪你。”

  方云晖唯唯诺诺了两声,心里暗暗地嘀咕:“不来怪我——才怪!就算是什么帝国的军机大事,或者是你皇帝的家事问问我,也犯不着当着这满朝文武来商量吧?既然是找到了我,无非就是让我说给文武百官听的。”

  李承嗣倒是看起来今天的心情相当地不错,从君王的宝座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方云晖说:“方云晖啊,有人给我建议,说免去了军队屯田,你看这事情怎么样啊,可行吗?”

  方云晖心里十足地大吃一惊,他对这种朝廷大事,的确知之不多,但熟读大周帝国的历史,知道这军队屯田制度,已经在帝国当中传承了三四百年。其本意是加强军队驻防,使军心安定,但传承数百年下来之后,慢慢地就变了味道。许多军队的将领,虚报空额,多出来屯田的土地,大多就被据为私有了。许多兵部的大佬,虽然不是领主王侯,但是实际手中拥有的土体,收粮征税可就一点不比自己这种正牌有封地的爵爷差了。李承嗣有此一问,目的也非常明显,就是要把这些土地从兵部的手里给收回来。

  李承嗣见方云晖不答话,再度和颜悦色地说:“这种大事,你可能没什么心理准备,没关系,你想一想再回答我好了。”

  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就此没了话,文武百官的上百只眼睛都齐刷刷地朝方云晖看了过来,整个朝堂上咳嗽一声也不闻,几乎是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兵部的几名大臣,更是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地盯着方云晖。这件事,陛下已经旁敲侧击地提过了几回,虽然新皇权威日盛,但却终究由于动到了兵部将领们的根本利益而反对势力过强而搁浅了下来。方云晖刚从南洋回到京师,皇帝见面就问他这个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借方云晖的嘴来说什么吗?可这个方云晖,别忘了,你老子也是兵部的人……

  “是这样的,圣上,方云晖在东南自己的封地和一路往返于京师之间,于路途上也见了不少屯田的军队。依照我不太成熟的看法,嗯,陛下,如果说错了,你就当方云晖年幼无知,胡说好了——”沉吟了有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之后,方云晖终于开口说话了。

  李承嗣哈哈大笑起来:“紫荆花公爵你但说无妨,我交给你的几项任务,你从来都完成得很好。估计你对这屯田一事,也应该有些自己的见解才对。”

  “圣上,依照微臣方云晖的愚见,所谓屯田政策,无非就是以农养军之道。各地常备军乃至帝国的主战兵团,除了朝廷亲卫军和海军是帝国兵部出钱养兵之外,其余都是闲时为农,战时为军,可为兵部节省大量的军费开支。”

  方云晖这番论调一说出口,所有兵部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无论如何,这方云晖毕竟是帝国兵部督帅的儿子,对屯田这件事情从不会让自己人吃了亏。先前担心方云晖年轻,怕他会乱说的人都脸露喜色。

  李承嗣没有流露出半分喜悦或者是愤怒的表情,只是缓缓地看着方云晖说:“说下去!”

  “方云晖想说的还有,即便军队屯田的本意是好的,可长此以往下来,我朝内地弛于战事,只怕各地军队,屯田养农之意,多过养军!”

  “你说养农之意更有甚于养军?”李承嗣愣了一下,“那是什么意思?方云晖你继续说。”

  方云晖有点蔑视地扫了一眼兵部的几位大臣:“养农是为税收,养军是为战力。屯田之举,虽可自给军饷,但依方云晖所见,屯田使军中广招田汉,看重务农多过战力,长此以往,恐怕军务废弛。战时有兵而无战力,虽不耗军饷半分,陛下又养兵何为?”

  他的话说到此处,兵部的几名将领都没想到方云晖倒戈一击,竟然是这样的路数,正在有些目瞪口呆的时候,就听皇帝陛下一拍椅背,高声说:“方云晖说得好,有兵而无战力,养兵何为?”

  如此一番高论,连朝堂下面站着的程贵之子爵都暗暗叫苦。他虽然家资万贯,但爵位既低,官职上也就算个地方军备的供应商而已。屯田不屯田的,本不关他什么事情,但是方云晖这一把话题扯到军饷上面,麻烦就大了。兵部那帮兵爷们对取消屯田简直就像是被断了财路,不屯田了,好,那怎么养兵,帝国自己出钱吧!这么一来,皇帝陛下肯定又把军饷的算盘打到了自己的头上。

  果然不出所料,李承嗣哈哈大笑之后,回过神来说:“紫荆花公爵方云晖和谈海城,杨帆南洋归来,又于免去兵部屯田一事,有真知卓见,特赏赐皇家马车一辆,以为彰显功勋。怎么样,兵部的几位,方云晖说得很明白了,我认为很有道理,你们认为怎么样?”

  话虽如此,根本就不等兵部的几名原本反对派将领回过神来,皇帝陛下马上又沉下了脸来说:“户部尚书在哪里?”

  户部尚书心中此刻也正在暗暗叫苦,听李承嗣这么一说,连忙出列。李承嗣换了副斥责的腔调说:“免去兵部屯田一事势在必行,你这做户部尚书的,可要及早做打算,如果耽误了军饷,影响了我帝**队的战斗能力,我要你负全责!”

  从大殿上走出来之后,几个兵部的死硬派有些垂头丧气,户部尚书更是看都没看方云晖一眼,哼了一声就走了。方云晖看着他们负气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了一声。身后程贵之子爵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方公爷,你这下得罪人可不少啊,连我都被你害惨啦!”

  方云晖淡淡地说:“这不正是你教给我的东西么,虽然削去了他们一部分的利益,我们却都换来了生存的机会。你想想看,除非你想现在就联合一部分人来对抗皇帝陛下,否则的话,不同意取消屯田制,就是不给自己留存生存的机会。”

  对于方云晖的这个说法,程贵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方云晖说的是对的,牺牲利益来换取生存的权利,可当利益过少的时候,也就没什么生存权利可言了。他想了想,对方云晖说:“或许你是对的,什么时候您再来我家聚一聚,程素华整晚都没睡,今天一早还在念叨着您。”

  方云晖对朝廷里眼前局势判断得很清楚,听程贵之子爵这么一说,反倒犹豫了起来:“这个事情……我想我还得再考虑考虑看。”

  程贵之没有再强迫这个年轻人,只是笑了笑:“您只要考虑您自己的感情就好了。程素华对我说,跟您在一起,一直沉浸在一种幸福的喜悦当中。您深夜潜回京师,应该也是有许多事情要做,如果不是跟程素华相处得很愉快,也不会在我们家耽搁那么长的时间。”面对着这个目前帝国的红人,程贵之第一次像一个长辈一样宽厚地堆他笑着说:“我相信你的心中装着的不仅仅是法术和王朝局势,还应该装着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正常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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