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04 他已占据她心田_都市诱惑官商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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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04 他已占据她心田

  张莹莹说完,羞涩地微笑,眼睛还是不敢正视前方的男人,双手也不自然地把弄茶杯,身体似乎还在微微发抖。

  范启亮见她还是紧张,就故意开起不雅的玩笑:

  “你以为我是牲口啊?我没那么大食量!”

  张莹莹这才被他逗乐,笑道:

  “你还挺幽默!”

  这话说完,彼此又没了话题,范启亮想想都觉得好笑,自己天天盼着想见这个美人,见到之后却不知道聊些什么,只好赞美她:

  “你真的很漂亮!”

  张莹莹听到这话,羞得脸红,抿下嘴唇,眼帘打开,视线刚触到范启亮,就又慌忙垂下,红着脸说:

  “都快成老女人啦,还漂亮呢!”

  范启亮看着她娇嫩欲滴的嫩白脸蛋,越发觉得她可爱,他在猜想她的真实年龄,她这像三十八吗?顶多二十五六!笑道:

  “你才几岁?敢在我面前卖老,当心我敲你脑袋!”

  张莹莹下意识躲闪一下,叹息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都快三十了,你说还没老吗?”

  范启亮笑骂:

  “你这小骗子,还骗我说你三十八!”

  张莹莹这才记起,范启亮曾经问过她空间资料的真实性,那上面的年龄是三十八,她确实是骗他说过,这年龄是真的,于是媚妩一笑:

  “女人的年龄可是秘密,你干嘛要搞那么清楚?”

  “我喜欢你嘛!”范启亮一兴奋,就忘了分寸,真心话脱口而出。

  这话让气氛一下子又凝固起来,张莹莹刚刚有点轻松的心脏,突然又狂跳不止,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也喜欢这个男人。她听到范启亮说也喜欢她,虽然高兴,但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她提醒自己,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可要小心。

  “你别开这样的玩笑,人家听到不好,会误会的!”张莹莹小声责怪他。

  范启亮连忙笑道:

  “口误,我这人一高兴,就找不着东西南北,你千万别生气!”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男中音由远而近,这可吓坏了张莹莹。

  “张小姐你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张莹莹侧头见是邱丽丽的那个情人,已经来到他们桌旁,紧张之余,多了份反感,心里暗骂,这人怎么跟幽灵似的,阴魂不散!出于礼貌,她还是欠起身,回应他:

  “真巧,您也在这吃饭?”

  尚静旺扫了一眼张莹莹对面的范启亮,问道:

  “这位是你先生?也不介绍一下?”

  张莹莹见他误会,慌忙解释:

  “不是不是,我们是朋友!”

  尚静旺故意对张莹莹报以暧昧的笑:

  “哦,原来如此!”

  张莹莹从他的笑里,看出了邪念,意识到他误会了,脸上急得通红,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范启亮见张莹莹紧张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怕他误会,连忙站起来递上名片,解释道:

  “您好,我姓范,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我们在谈工作!要不,坐下来大家一起用餐?”

  尚静旺扫了一眼名片,大惊,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抢走他心爱女人的范启亮,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敌意,但他毕竟是个阴险狡诈的男人,很快淡定如初,笑道:

  “原来是范总,久闻大名!既然你们在谈工作,就不便打扰,我先告辞,后会有期!”

  他说完就转身离去,心里却对范启亮充满敌意,此时,他已经把李晓媛羞辱他的愤怒,转嫁到了范启亮身上,暗骂,你这个杂种,处处和我作对,老子喜欢的女人,你个个都想抢!你等着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范启亮等尚静旺离开,才问张莹莹:

  “他是你同事?”

  张莹莹依然很紧张,她知道,这男人一旦告诉邱丽丽今天的事,邱丽丽肯定会误会她,她最了解邱丽丽的性格,八卦女人一个,说不定今天知道,明天就会唱得她们圈内的好友人人皆知。

  “他是我朋友的朋友,对了,那次我们在电梯相遇,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先离开!我们就只见过那一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我朋友乱说?”

  范启亮这才明白她为什么紧张不安,安慰她:

  “我们之间光明磊落,又没见不得人的事,管他呢?”

  张莹莹也觉得这话没错,可她还是担心,她怕邱丽丽信口开河,让刘渊知道,那岂不是更说不清楚?她真后悔今天来这。

  这顿饭,张莹莹吃得很不踏实,几乎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饭一吃完,她就提议离开,生怕在这又遇到熟人。

  范启亮虽然不舍这么快分开,但不好挽留,只好问她:

  “可以留下你的电话吗?”

  张莹莹犹豫片刻,才告诉他,因为她觉得现在对他隐瞒电话已无必要,就算不告诉他,他也可以打听到。

  张莹莹招来服务员,准备买单,范启亮却拿出几张这个酒店的代金券给她:

  “你帮助把这个消费掉,都快过期了!”

  范启亮怕今天和她抢着买单,让她感觉不好,就来了这么一招,这些代金券都是他们公司买来用作回访客户的,视同现金,期限还早着呢,他只是怕她不收,才故意这么说。

  果然张莹莹要拒绝,范启亮只好说:

  “那就只好扔了,反正我也很少来这消费,不用也会浪费掉!”

  对于几千块钱的代金券,张莹莹可舍不得扔,就说:

  “那我给你钱!”

  她说着,就开始在钱包里拿钱。

  范启亮笑道:

  “看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和你做生意,别磨磨唧唧的啦!快去结账吧!”

  张莹莹这才让服务员去买单。

  张莹莹没让范启亮和她一同下楼,因为她怕被人看到她和老公以外的男人同出酒店。

  走出酒店之后,她如释负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真有点神经质 ,自问,你张莹莹和他又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干嘛要如此心虚?

  这个下午,她的心情特别愉悦,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晚上,张莹莹在婆婆家哄睡儿子之后,回到家里,心情又开始郁闷,她又想起了老公,在心里骂他,刘渊你这个坏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和女人赌气!你想让我主动找你,没门!

  赌气归赌气,却依旧解决不了问题,她并没有因为在心里骂了刘渊就开心,反而更加伤心,人家夫妻天天都腻在一起,自己和刘渊一个月都难得见到一次,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他却无事找事惹她生气,她想恨他,却恨得心里很痛;她想爱他,却又恨他!

  这是什么心情?张莹莹很纠结。

  也许今天又是体温波动的日子,张莹莹感觉特别烦躁,加上对老公的怨恨与思念,她更加焦虑不安。

  她又想起了范启亮,想上网见他,想和他聊天,想得到他的安慰,甚至希望他此时闯进她的家门,强行拥抱她,给她温暖和呵护。

  张莹莹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她意识到自己也快步入到坏女人的行列,身上冒出了冷汗,她记起婚前母亲说过的话:

  “莹莹,女人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你一旦成家,就要格守妇道,千万别给我们丢脸!”

  母亲这话,张莹莹当初还以为是母亲杞人忧天,因为她相信自己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但现在冒出这样的想法,她开始怀疑自己对婚外诱惑的免疫力。

  这个晚上,她克制自己没有上网,因为她发现,她自己对范启亮的感觉有点特别,尤其是听到范启亮在餐厅说喜欢她,这话似乎拨动了她的心弦,也让她感悟到自己的真实内心,她自己对范启亮何尝不是喜欢?自从撞上他,他身体的魁伟健硕感,就不时会在寂寞的夜晚侵扰她的灵魂,有时甚至会让她幻想这个陌生的男人,那次电梯里和他不期而遇之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他居然就是自己唯一的异性网友,而且还是很聊得来的网友,正如范启亮所问,这世上有无缘分?她开始相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缘分,也相信男女之间,存在着一见钟情,她虽然不想承认自己钟情于他,但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男人早已动心。

  当初她第一次见刘渊,虽然也紧张,但从没有过如此剧烈心跳和心慌的感觉,为什么见到范启亮,她就会感觉到心慌气短?开始她还以为只是担心害怕遭遇坏人,但直觉告诉她不是,后来她又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怕被人看到误会,才紧张所至,但她慢慢发现,这不仅是单单因为担心而紧张,而是因为她太在意这个男人而心虚,她生怕被人看出她的内心,更怕被范启亮读懂她的情感世界,所以一见面就慌,就连举手投足的细微动作,她都十分小心,可越是小心,就越是紧张出错。

  她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所以,她决定少联系他,也少去想他。

  可她发现,这已经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就象吸烟上瘾的人,一旦没烟,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不安。

  张莹莹依偎在窗前,遥看小区内的夜色,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无奈这夜色太浓,浓到只剩下孤独和寂寞,就连那些平日辉煌的灯火,此时都暗淡许多,简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孤寂还是占据上风,袭扰着她这颗多愁善感的女儿心,难免又激起她对老公的思念,只是刘渊的态度,还有他的不辞而别,又唤起张莹莹的伤感和怨恨,她又在心里抱怨,他为什么连道歉的电话都没有呢?

  于是,她又开始恨刘渊,又开始想范启亮。

  她现在多希望独行大侠和范启亮不是同一人,这样,她就可以找他倾诉,只是现在的独行大侠已经不再是虚幻的人物,而是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一个真真切切的男人!他的影子,他的音容笑貌,又主导了她的思维,她刻意不去想他,却又不得不去想他。

  情为何物?她第一次这样感叹。

  她这才发现,在她的情感世界里,已经不只是刘渊独占,范启亮已经悄然挤进,这两个男人就象她感情天平线上的砝码,此起彼落,来回博弈,都快将她这颗女儿心拧成麻花。

  张莹莹拉上窗帘,躺倒床上,拿起一本杂志,想聚精会神地读它,可她的思维和意识早已经背叛她的指挥系统,她烦躁地把书扔掉,本想再和邱丽丽电话煲汤,但又怕她此时和尚静旺在一起,她只有躺下睡觉,可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范启亮那张个性鲜明的脸,他的浓眉大眼,他的挺拔鼻梁,还有那极具男人味道的西化脸庞和性感的嘴唇,无不牵扯着张莹莹的心,她暗自惊叹,我这是怎么了?难道中邪了?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轻易地盘踞在她的心底,虽然还没有取代刘渊的位置,但已经对刘渊的位置构成了很大威胁。

  这一夜,她失眠了,完全没有睡好。

  早上,她昏昏沉沉地来到办公室,处理完昨天办公室转来的几份文件,双手掩面,揉搓面部,想消除眼部疲劳,突然有人敲门,她便应一声:

  “请进!”

  门被打开,王处长背着双手,满条斯文地进来,还真像个大领导。

  张莹莹没想到进来的会是王处长,她很好奇,以往王处长找她,一般都是通过电话让她去处长办公室,今天是那阵风把他吹到了自己办公室?

  张莹莹连忙起身招呼王处长:

  “处长早!找我有事?”

  王处长打量着她,见她面容憔悴,满脸堆笑,只是那笑不怀好意:

  “怎么?昨晚是不是刘渊回家了?”

  张莹莹不懂王处长为何这样问,反问:

  “没啊,您怎么会这样问?难道您昨天遇到他啦?”

  王处长狡黠地笑,开起不雅的玩笑:

  “呵呵,不是,我只是见你很憔悴,还以为是他回家把你折腾成这样!”

  张莹莹没想到王处长会开起这样的玩笑,脸都羞得通红,尴尬地说:

  “您别开这样的玩笑,他工作挺忙的,很少回家!”

  王处长就喜欢看张莹莹这害羞的样子,**的脸蛋白里透红,像熟透的红苹果,只是比红苹果更鲜嫩,更水灵,透着含羞草般的矜持,透着白荷花般的纯洁,也透着牡丹花般的娇艳,只可惜还透着玫瑰花那样的锐刺,一不小心,就可能扎手。

  王处长本想借玩笑挑.逗于她,但怕玩笑开得过分,惹恼这个带刺女人,不敢太放肆,只好故意拿刘渊说事:

  “刘渊近来可是大手笔啊,他这次招商引资很有成就,一下子就引进了十个亿的投资!”

  张莹莹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她听刘渊说过,只要他在云山做出政绩,就会有利于他的仕途,张莹莹并非是在乎他被提拔升迁,而是希望他能够因为政绩卓著而有利于申请调回市里。十亿?这数字对一个平原县,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云山这样的偏僻穷县,那岂不是显著的政绩?张莹莹兴奋,似乎不相信王处长说的是真的,语气里透着惊喜:

  “真的假的?云山那么落后,谁愿意去投资?”

  王处长诡秘地一笑,背在身后的臂膀伸出来,将拿着的一份《峡江晚报》往张莹莹面前一放,指着一个醒目的标题:

  县长亲自招商,引到十亿投资

  ------云山县政府重视招商引资成效显著

  “你看看,这是今天的报纸,刘渊这回可成了我市的新闻人物”

  张莹莹更加兴奋,替老公高兴,连忙把报纸拽到手中,细细阅读,脸上挂满喜悦。

  张莹莹的喜悦,却让王处长心里暗中嫉妒,他嫉妒刘渊能娶到如此娇妻,也嫉妒刘渊能得到刘曼娜这个高傲女人的全力支持,嫉妒让他心生歹念,故意问张莹莹:

  “你知道这次帮她的人是谁吗?”

  张莹莹疑惑地望着王处长,问:

  “难道是您?”

  王处长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这笑包含太多复杂的表情,他故意摇着头,却不言语。

  张莹莹见王处长卖着关子,急了:

  “那是谁?”

  王处长这才说:

  “我哪有这本事?帮他的人你应该认识,就是上次在我办公室你见过的那个女老板!”

  张莹莹很吃惊,她没想到那女人有这么多钱,啧啧感叹:

  “就是那个刘老板吗?她真富有!”

  王处长的神情又露出狡黠的笑,发着耐人寻味的感叹:

  “不是她富有,而是她八面玲珑,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听说这次那个刘老板为刘渊的事挺上心的,四处帮他联络,才帮他招到几个大老板,一下子就投资十个亿,看样子,女人的潜能要么不激发,一旦激发出来,确实很恐怖!”

  张莹莹听到王处长这么说,想到他刚才诸多的表情,脸上的喜悦在慢慢消退,她在琢磨王处长刚才说的话,到底在暗示什么?那个刘老板为什么会这么用心帮刘渊?王处长此番说女人变坏就有钱又是在暗示什么?难道王处长是在暗示这女人和刘渊之间有什么问题?

  王处长见张莹莹的神情开始沮丧,心里窃喜,其实他刚才在这装模作样,没头没脑地说这么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希望张莹莹怀疑老公,更希望张莹莹恨她老公,以为这样,他才有机可乘;同时,他也在暗示张莹莹,只要她学学刘曼娜,就一样可以和她那样八面玲珑,不愁钱花。

  毕竟他是只老狐狸,他当然怕背上挑拨离间说是非的骂名,更怕刘曼娜找他兴师问罪,于是又故意做出欲盖弥彰的表演:

  “莹莹,你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想他们是很清白的,刘老板一定只是因为刘渊帮过她,才帮刘渊招商的!我来找你,没别的事,一是想告诉你这个喜讯!另外,今晚要是你没别的安排,就去参加一个应酬,听说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将调到省安监局,今天局长为他践行,局里很多人都想去,你最好也能去参加,这不仅对你的前程有利,对刘渊的前程也会有利,你去不去?”

  张莹莹本来就烦应酬,加上刚才王处长的一番话,让她的心情已经很糟,就直接拒绝了王处长的提议,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拒绝应酬。

  王处长其实也没指望她答应,只是试探一下,见张莹莹拒绝,也不再坚持,因为他了解张莹莹脾气,她拒绝的事,很难回头,于是摇着头叹息:

  “你真不开窍,其实那个刘老板的公关能力,你应该好好学学,小平同志就曾说过,关系也是生产力!”

  我靠,他居然是这样参悟伟人的话,无语,实在无语!

  他出去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奸笑,心里在说,我就不信你张莹莹在对老公失望之后,会不做出报复的举动,等到那时,我的机会就来啦!

  “你忙,我走咯!”

  王处长说完,双手往后一撂,双手翻掌重叠背于身后,挺起个大肚子,大摇大摆地向门外走去。

  他都已经踏出去一条腿,又转过身,对张莹莹说:

  “晚上的事,你再想想,别总是老错过机会!我等你的消息!”

  晚上的应酬,张莹莹幸亏没去,要是她去了,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当场不辞而别。

  这个晚宴,是市安监局为副市长马健举行的欢送宴,因为省委组织部已经找他谈话,准备调他到省安监局工作,虽然暂时还没有明确他的职务,但组织上谈话已经说得很清楚,让他先调去,在监察一处熟悉情况,等一个老副厅级办理完病退手续,他就接手这个副厅的职务,这期间,他会享受副厅级待遇,和他现在的级别一般高。

  虽然马健起初对这样的安排有些疑虑,为什么不先挂个局长助理什么的职务过度一下,而要这样没名没分的在那熟悉情况?但又一想,这次是调去省城,而且是难进的机关,他很清楚,省安监局是个肥差衙门,全省大小企业的安全生产许可证都归这管,尤其是造就暴发户最多的矿山企业生产许可证,也出自这里,在那就是当个小小科长,都会肥得流油,他自然做梦都想调去,于是,对这样的安排,也就欣然接受。

  马健调到省安监局的消息,在都成市还未传开,但在省安监局已经传开,市安监局的张局长获悉这个消息,自然要抓住机会攀附这颗大树,官场中人,本来就有追“旺门”(该词汇源自赌场,就是运气好的一方)的习惯,更何况市安监局隶属于省安监局管,见本地官员要升迁为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张局长当然会率先巴结,马健人还在省城,市局的张局长就在电话里对他溜须拍马,这马屁可是拍得咚咚响,反复邀请马健,这庆贺宴一定要第一站安排在市安监局,也难怪今天的晚宴,定在峡江酒店最豪华的餐厅包间,而且是盛况空前。

  今天的客人只有一个半,却来了十三个半陪客,也许大家听得有些糊涂,怎么会有半个人之说?

  这马健是客人就不用说了,可他的秘书就自己明确了他是双重身份,既是客,也是主,因为他不能跟随马健一同调走,他说这话,市安监局的张局长当然不会反对,所以,这半人之说也就源于于此。

  今晚的陪客安监局可谓是倾巢出动,除了安监局的局长,还有安监局的三个副局长、办公室主任和三个处长,当然,王处长就是其中一个,除此之外,还有安监局的三个女科长,不用说,这三个女科长自然都是魅力四射的女人,其中两人,正准备提副处,本来今晚的安排中还有张莹莹,可她没给面子,这陪客中,安监局就到了十一个人,这还没完,还有两个陌生面孔是不请自来,他们就是尾随马健前来的尚静旺和邱丽丽。

  这邱丽丽自然是跟着尚静旺而来,那尚静旺和马健又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那就还要罗嗦几句,其实马健调走,也是大地建设在运作,至于什么目的,连尚静旺都还不清楚,反正这人情是他尚静旺在卖,这马健当然就把他视为座上宾,因为以后在省局还需要这个人鼎力相助。今天见市安监局请客,就一同约上了尚静旺,想借此机会,把尚静旺引荐给市安监局的主要领导,也算是他向大地建设伸出的橄榄枝。

  如此以来,今晚的座次就有点耐人寻味,按说张局长是主人,马健是主客,理应成为座上宾坐在主客席,可这马健硬是把他的位子要让给尚静旺,这张局长满脸疑惑,却当众不好究其原因,只好按马健的意思,在他主人席的左右侧请马健和尚静旺入坐。

  邱丽丽还从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就连这个秃顶副市长,她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一次,见要和大领导同桌吃饭,此时对她来说,是既惊又喜,还很惶恐,她都不知道该往哪坐?

  她正想坐到尚静旺的身边,却听尚静旺在当众介绍她:

  “这位邱丽丽小姐是一家跨国公司的财务会计,眼下正想跳槽加盟我们公司!”

  邱丽丽连忙拘束地欠身向各位见礼。

  尚静旺说完,转向邱丽丽,用真假难辩的语气开着玩笑:

  “邱小姐,你能不能应聘到我们公司,今天就算是一个面试,我就把这个面试决定权交给马副市长,你坐到马市长身边去,准备接受考试!”

  尚静旺之所以这么开玩笑,有两个目的,一是不想让人看出他和邱丽丽的关系;他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拿邱丽丽诱惑马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要顾忌马健这个副市长的颜面,总不能直白地说,你邱丽丽坐到马副市长身边去赔他喝酒吧!

  邱丽丽只好按尚静旺的安排,坐到马健的身旁。

  宴会席上多了漂亮女人,这男人的兴致就高涨许多,张局长哈哈一笑,对邱丽丽笑道:

  “邱小姐,你可要好好表现哦,我可是希望你应聘过关,以后去尚总的公司,也好再目睹你这靓女的风采!”

  张局长说笑的同时,已经在马健和尚静旺中间坐下,他双臂交叉搁在饭桌上,一副领导端坐主席台的姿势,环视一周,见大家还没入座,咧嘴笑道:

  “怎么?我们的几个美女科长还在吃醋?是不是也想坐到市长身边?”

  这时响起一个甜美悦耳的女声:

  “我们是想沾沾马市长的光,只可惜排不上队啊!那我就只好不争这个位置,我可以坐到尚总身边吗?”

  她说着,也不管尚静旺同意与否,她已经走到尚静旺身边,对他媚妩一笑,坐了下来。

  这科长叫段雅琴,是市安监局里最为活跃的一个女人,虽然已过三十五岁,但她善于保养,肌肤依旧光泽照人,体态风韵犹存,应该算得上市安监局里二号美人,她当然不能跟张莹莹比美。

  据说她和刚调走的局长肖洪刚有一腿,而且还被她老公逮个正着。

  段雅琴的老公也是个国家干部,只是在乡下工作,很少回家,这就给了她红杏出墙的机会,她和肖洪刚偷情两年多,一直都很谨慎,几乎没人知道,因为他们从不在外开房,也不在单位勾搭,而是选择她老公一定不会回家的日子,让肖洪刚去她家里幽会,而且一般会选在白天,因为白天她老公的时间容易掌握。

  但百密必有一疏,这两个人偷情久了,也就放松了警惕,那天她随肖洪刚在外应酬之后,准备回家,肖洪刚心血来潮,想要发泄,她和往常一样,打电话到老公的单位,侦查老公的去处,只要老公还在乡下,他就不可能在两小时内赶回家,这就足够他们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

  她获悉的信息,是她老公还在乡政府开会,于是就和肖洪刚去了她家,正在他们颠鸾倒凤之际,她的老公突然回家,原来她老公因为要到市里出差,就没参加那天乡政府的会议,而接她电话的那个人并不知道这一特殊情况,随便一说,她就没再核实,才导致她老公将他们捉奸在床。

  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光溜溜在自家床上乱搞,他老公自然会勃然大怒,当场对肖洪刚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将他的眼打成熊猫眼。

  段雅琴自然是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饶,这才免遭丈夫一顿毒打。

  但她老公如何能忍受老婆公开给他戴绿帽子,当场要求离婚,并扬言到纪委告发他们私通。

  肖洪刚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只好忍气吞声求他老公私了此事,还和她老公来了个“君子约定”,只要她老公不告发他们**的事,肖洪刚设法帮助把她老公调到县里工作。

  不久,她老公还真当上了青山县经贸局的副局长,分管安全监察,只是他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据说她老公也有了新欢。

  难怪肖洪刚在和张局长交班的时候,对这个段雅琴的提拔之事是再三叮嘱,张局长和肖洪刚是老乡,他们私下关系不错。

  这女人不愧和前任局长肖洪刚偷偷睡过几年,已经从他那学到了很多应酬的知识,尤其善于察言观色。她刚才见马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尚静旺,知道马健是有意抬高尚静旺的身价,虽然她还不知道这个尚静旺是什么来历,但她已经意识到他和马健的关系非同一般,于是,就主动向尚静旺示好。

  马健见段雅琴主动坐到尚静旺身边,带着一丝邪意看她一眼,猜到这个女人一定放得开,就偷偷扫她胸脯几眼,感觉不错,就和她搭讪,但那神情伪装得还真像个领导。

  “我还以为我们都成市的女干部一个个都没出息,上不了正席,看样子是我错了,你看这个女科长就很有战斗力,值得表扬!你叫什么来着?”

  段雅琴见马副市长关注到自己,连忙自我介绍:

  “我叫段雅琴,在局机关财务科工作,还请领导多多关照。”

  张局长见有人还站在一旁,就拿手向下挥挥,说:

  “大家都别拘束,坐吧!以后马副市长就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要说,我们还是他娘家人呢!马市长,我说的对不对?”

  马健知道张局长想和他攀近关系,官场本来就很注重培养嫡系,他马健对安监局这个系统还是陌生环境,自然也就更需要建立自己的嫡系网络,也就顺水推舟,笑道:

  “对对对!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去省城,要记得去看看我这个倒插门的女婿哦!”

  还是段雅琴反应快,娇嗔地说:

  “您要是倒插门的女婿,那我们这些人可都是您娘家的兄弟姐妹哦,您可得多为这些兄弟姐妹着想啊!”

  马健见这个女人能说会道,心里欢喜,心里打起如意算盘,要是这女人懂事,愿意让他潜规则一下,凭她这张嘴,就可以轻易把她扶上墙,当场笑着夸她:

  “你张局长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看样子以后我还真要多回家看看我这些兄弟姐妹!”

  张局长见马健夸着段雅琴,窃喜,他终于找到一个提拔段雅琴的由头。

  近几年,官场在逐步推行民主决策制度,主要是防止作风跋扈的领导一人谈,影响决策质量,但执行过程中,民主决策机制又催生出议事新问题,这就是班子成员之间的利益平衡与否,才是最后能否统一观点的前提。

  想想也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能做有能做的理由,不能做也有不能做的理由,在现行议事规则下,就看主要领导采取什么策略,就象提拔段雅琴这事,局班子内就有明显的分歧,分管机关的副局长以前是肖洪刚的办公室主任,自然会为肖洪刚说话,他极力推荐提拔段雅琴;可另几名班子成员中,有的反对,说她工作作风漂浮,有的就干脆沉默,一个劲推荐自己想要提拔的人,这副局长之间的利益无法达成平衡,自然也就没有统一的观点,这就为难了张局长这个一把手。

  这些天他为提拔两个副处的事,一直都很闹心,都在骂肖洪刚在离任之前,没做完此事,把这看似好事的难题扔给了他。

  他没想到这个局班子只有五个人,就提名推荐了四个副处候选人,也就是除他之外,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提拔的对象,唯独他自己没有提名,好在他刚调到这个局,也没有需要帮助的人,但对四个成员各自推荐的人,他该如何取舍呢?他很为难。

  他很清楚,他的两票投给谁,都会得罪另外两个人,唯独不让他局长得罪人的办法就是来一次公开竞聘,让局里中层干部集体投票进行差额选举,但这样公事公办地操作,万一把段雅琴选调怎么办?他张局长之所以能调到都成市安监局,肖洪刚可是立下汗马功劳的,他走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帮助把这个段雅琴设法提上来,为此,张局长还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在任期内解决,他只是诡秘地一笑,张局长混官场这么久,当然明白他们之间的猫腻,猜到一定是肖洪刚和这个女人的暧昧关系已经被人知晓,他怕自己提拔段雅琴招来麻烦。为此事,张局长可是绞尽脑汁,至今都没有找到一个良策,现在有这个东风吹来,他岂不高兴?

  连忙附和马健:

  “既然您马市长这么说,那我以后就多安排段科长去省城出差,让她去为难你这个大哥!”

  张局长说完,马上回过头,看着段雅琴:

  “这样的任务你段科长敢不敢接?”

  段雅琴是何等精明的女人,见张局长这样说话,知道他另有用意,经常到省城找一个副厅办事,是一般科长能常去的?连忙笑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就不信我们的马市长会把我这妹子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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